魏允文随着魏其然等几人,来到二楼的包间,门一推开,乐妓跪坐成一排,齐齐叩首:「奴家向爷们请安。」
魏其然大手一挥,道:「起来罢!招牌菜各来一样!」
众人落座,乐妓们一拥而上,一下斟酒、一会搥背,服侍的妥妥贴贴。
魏其然起身,拿起酒杯道:「今日我作东!兄弟们,把烦恼抛却于后,尽情享乐!」
其余人也举杯对应:「谢谢煜世子。」
小厮们将菜端上,红烧狮子头、佛跳墙、蒸糕、烤鲜鱼…很快将桌上摆满。
乐妓借着夹菜、斟酒时依近,前胸有意无意擦过魏允文的手肘,他不习惯这般亲密的接触,喝了几杯后,就将人推开。
魏其然见了笑道:「允文!你太拘谨了,还是这位你不喜欢?」说着,他朝一旁的小厮招手:「叫个阴人上来。」
「我不…」魏允文正欲拒绝。
「允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为了一枝花,放弃整片林呢?」梁小公爷的手早已伸进乐妓的衣裳,揉捏着乳房。
「佑安弟弟再好,你也不可能娶他为妻,最多纳为侍君。允文,你现在既为宁世子,也该放弃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了。」齐槿劝道。
魏允文将杯中物一口饮尽,叹了口气,心想,这世道就是如此,男阴人难登大雅之堂,所有人都这么说,他还能如何?只希望安儿能早日接受。
拉门推开,一名男阴人跪地行礼,他留着一头及腰长发,五官清秀,一双灵动的大眼和柳佑安有分相似,只是少了分优雅的书卷气,面容也不似柳佑安细致。
「来!好好服侍宁世子。」魏其然道。
男阴人跪坐在魏允文旁,倒了一杯酒后,低头举杯道:「奴家尹沅,给宁世子请安。」
尹沅说罢,眼珠子上飘,看了宁世子一眼,又立刻垂眸,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风情。
「起来罢。」魏允文道。
尹沅慢慢地靠近魏允文,手放至他的肩膀,不轻不重按压:「爷有何烦心事?奴家帮爷排解排解。」
许是喝了些酒,魏允文有些浑沌,他看着尹沅的双眼,低低的叹了口气:「你怎都不懂?即便我娶了妻,爱的仍是你。」
久在风月场所待,尹沅自然懂如何抚慰阳人,他试探性地放出一丝香气,见魏允文没有阻止,才大胆将气息散出,他的气息是清甜的果香,和月季花香有些类似,魏允文包裹在香气中,不知不觉恍了神,他扳过尹沅的脸,直直吻了上去,舌尖撬开尹沅的双唇,两根舌搅在一起。见时机成熟,尹沅挽起魏允文的手臂,放出更浓的香气,引诱道:「爷,要不要到我楼上的厢房?」
魏允文无意识的点头,尹沅便拉着他走出包间。
里头其他人,早已和乐妓玩成一片,亲吻、爱抚、半褪着衣裳坐在他们身上,这些行为,在他们的眼中,再正常不过。
一进厢房,尹沅和魏允文边拥吻,边倒在床上。魏允文的手伸至尹沅的衣领内,玩着小巧的乳首,尹沅配合的细细呻吟出声。片刻后,尹沅扭着腰,引着魏允文的手向下,直至双股间,指头探入,尹沅熟悉的放松身躯,双腿缠上魏允文的腰,发出黏腻的娇淫:「爷,干我。」
尹沅说话的瞬间,魏允文像被当头棒喝,突然清醒过来,眼前的人衣衫半露,大张着双腿,用一双与柳佑安极像的眼看着他。
但这不是柳佑安,不是他的阴人,他到底在做什么?
魏允文大力推开尹沅,套上外衣,一句话也没说,匆匆离开厢房。
一块挂了墨绿色流苏的方形白玉牌,从他腰间悄然落下,留在厢房的一角
第27章:欲望就像个永远填不尽的深渊
这几日柳佑安觉着格外焦躁,他想念着魏允文,和他如茶树新叶般的气息,而这种焦躁,在今晚达到最高点,他在逍遥轩门外来回踱步,想着魏允文一回来,就和他重归于好。这段日子,他想了许多,他的文哥哥身为世子,有大局要顾,不能一味执著于风花雪月上,只要能陪在魏允文身边,他可以不介意名分。
他在门外等了许久,尽管时序已步入秋初,他仍热的满身是汗,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周身的热意更浓了,像有把熊熊烈火在燃烧。柳佑安倚着门坐下,拉高衣袖,试图想让身子凉快些,然而,裸露的肌肤并未因此降温,反倒持续发着高热,汗水流过眼角,他难受的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一人从远处走了过来,柳佑安勉强开口:「文哥哥…」
来人拄着木棍,一拐一拐地走近,竟是许久不曾出现的溪莳,月光下,他青灰的脸孔更加慑人,他蹲下,伸手探向柳佑安,柳佑安竟连闪躲的力气都没有,然而他只是摸了摸柳佑安的额头,道:「小孩,你的潮期来了。」
溪莳起身敲了敲逍遥轩的门,等了一会,没有回应后,他朝柳佑安问道:「三少爷没有回来?」
柳佑安艰难地摇摇头,他已控制不自己,开始微微喘气。
「三少爷给的刻痕淡了,你现在气息太浓,这府上除了宁王爷,还有几个阳人仆从,把他们引过来就糟了。你得尽快到后山的仓库去。」溪莳边说,边把柳佑安从地上拉起。
前往后山的路崎岖难行,柳佑安像发着高烧,浑身无力,脚步虚浮,也不知溪莳细瘦的手臂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柳佑安整个人几乎是被溪莳拖着走。
仓库在半山腰的湖心中央,借着月光,溪莳熟门熟路的撑起小船,把柳佑安带至岛上,他还来不及细看,就被溪莳推进仓库内,在外头落了锁。
仓库里又黑又暗,伸手不见五指,柳佑安瘫坐在门边,使劲全力摇了摇,厚重的木门没有移动分毫。
「小孩,别想着出来,你若在外头被阳人发现,他们会把你吃干抹净的。钥匙我会拿走,外边的人进不去,你在里面很安全。忍个三日,我再来接你。」溪莳说罢,便离开了。
柳佑安觉得自己快被这高热烧得失去理智,两股间满是湿滑的黏液,沿着腿根淌下,把衣裳沾湿了一片。后穴一张一合,巨大的空洞感,寄望着能被填满。而前端的阴茎更不用说,早已高耸硬挺,仅仅被衣物摩擦,液体就从龟头处流出。乳首直直挺挺的立着,衣物轻轻擦过,他嘴里忍不住发出呻吟。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叫嚣着,想要阳人的气息、爱抚、跟进入。
他忍不住伸手,握住自己的阴茎,上上下下套弄,嘴里「啊!」的一声,白灼的液体射出,他喘着气,以为就此结束时,阴茎又再度站起来,这回,连后穴都传来阵阵麻痒。
被欲望支配,柳佑安此刻只想着满足自己,他脱下衣裳,裸着身子,双腿大开。他一手揉捏着乳首,另一手,借着后股的黏液探入体内,才刚插入第二根手指,阴茎颤了颤,又射了一回。
但这些远远不够,他迫切的想要魏允文。
想被魏允文压在身下,唇舌交缠,互相套弄阴茎、想包覆在新茶的气息里、更想将魏允文硕大的阴茎塞进自己空洞的后穴,光是想像魏允文的阴茎在他体内抽插,他后穴又涌出一股热潮。
柳佑安仰着头,嘴角溢出呻吟:「文哥哥…帮帮我…文哥哥…」
阴茎又涌出些许白灼,柳佑安简直快疯了,短时间内他就射了三次,每次射完,欲望没有消失,反而以更强势的姿态卷土重来。
恍惚中,他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有药,就好了。」
隔日晨光初现,柳佑安半趴在床缘,眼角因欲望染得嫣红,两腿间全是黏稠的体液,他的手指插在后股间,另一手无力的套弄阴茎,随即,身体一缩,又是一次高潮。
才不过一夜,他已经深刻体会了阴人潮期的疯狂,欲望就像个永远填不尽的深渊,他呻吟、喘息、喃喃着要他的文哥哥,但仓门依旧牢牢紧锁,陪着他的,只有外头的虫鸣。
他垂下头,咬着唇瓣,狼狈的掉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