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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他们起了个大早,推了芎湘县令的宴请,带着一队官兵,沿着官道马不停蹄地赶回京。
抵达京城已是三日后,长途跋涉下,柳佑安已是精疲力尽,整个人都恹恹的,像棵被烈日烤过的小草。两人在城门处告别,魏瑢也知他急于回府,不好出言挽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魏瑢心下惆怅,这几日就像从魏允文手中把柳佑安偷来,尽管惊心动魄,他仍想将时光停驻,毕竟这今日一别,再会之日遥遥无期。
他叹了口气,想到芎湘镇的糟心事,头更痛了,原想回宫的脚步停下,拐了个弯,往二皇子府上去了。
第21章:听话,不要动
两个白色的灯笼挂在宁王府正门口,柳佑安从街角一路走来,眼中全是「白」,王府的白砖与大白灯笼,在落日的余晖下,透出一种惨澹的气息。他绕到王府侧门,敲了敲,应门的下人见他回来,只是淡淡地问候,脸上不见一丝喜色,整个府邸静悄悄的,被悲伤和压抑笼罩,全没了以往的热闹。
柳佑安走过挂上白布的长廊,遇见的下人连走路都蹑手蹑脚,害得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宗儿!」东厢房内传来宁王妃的哭喊,接着是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一个男声大喊:「快请太医!快!世子吐血了!」
世子的贴身随从冲出房门,经过柳佑安时,视线飞快地扫过他,连头也没回,急着朝大门飞奔。
「笨手笨脚的下贱货!给我滚出去!」宁王妃怒喊。
而后又是一连串响亮的巴掌声和玻璃破碎的声音。
平日温婉、善待仆从的宁王妃,如今竟发疯似的掌掴下人,柳佑安不安地缩了缩颈子,不敢多待,飞快地朝魏允文的居所「逍遥轩」走去。
在魏允文门前,柳佑安遇到侍女小如,小如见他回来,先是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把他拉到一旁,欣喜道:「公子,你终于回来了!我听到车队遇袭时,担心了好久。」
柳佑安道:「我这不是没事嘛,只是你年节的赏钱全被匪贼劫走了。」
小如面露不舍:「我不在意的,公子没事最要紧。」
柳佑安戳戳她的额头:「口是心非。」
小如笑出声,又立刻摀住嘴,敛下嘴角:「公子,你是有所不知,现在府里的气氛跟以前不同了,连下人都战战兢兢。你也得谨言慎行,没事就待在屋内,如要外出,黑绸一定要记得系上。」
柳佑安点头,压低声音问道:「世子现在伤势如何?我方才经过东厢房,情况好似不妙。」
小如摇摇头:「世子怕是不行了,王妃脾气一天比一天糟,现在对下人动辄打骂,你是阴人,王妃见着你,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柳佑安道:「我会小心的,谢谢你提醒。我先去找三少爷。」
小如道:「那我跑腿去啦!你万事小心。」
柳佑安敲了敲「逍遥轩」的房门,随后推门进入,侍从在他进门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柳佑安点头后,站在一旁等着。
房内,魏允文坐在桌案前,桌上摆了几叠厚厚的书卷,他皱着眉,细细地读,时而不耐地叹了口气。柳佑安见魏允文除了手臂裹着棉布,并无其他伤处,暗暗松了口气,提了好久的心终于放下。
魏允文像意识到什么,眉头皱紧锁,朝柳佑安的方向看去:「安儿?是你吗?」
柳佑安这才走到桌前,道:「文哥哥,是我,我回来了。」
魏允文朝他招手,脸上并无笑意:「你过来。」
柳佑安有些发怵,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乖乖地走到魏允文跟前。
「手腕上的东西哪来的?」
「九皇子给我的,那时在芎湘镇,为了打探消息…」柳佑安话还未毕,魏允文冷哼一声,抓住他的手使劲一扯,珠串硬生断裂,琥珀珠子滚落一地。
柳佑安的眼眶和手腕都红了一圈。
魏允文视若无睹,他低头闻了闻,忽然脸色骤变,推了柳佑安一把:「你做了什么?臭死了!快去洗澡。」
柳佑安脚下踉跄,惶恐道:「文哥哥…」
魏允文厉声道:「洗干净再过来。」
柳佑安委屈地回到柳叶轩,他不明白自己怎么惹了魏允文,费尽功夫从外头赶回来,他的文哥哥竟连一句关心都没说,还一昧的嫌弃他。他低头嗅了嗅,身上的汗味并不明显,还透了股淡淡的茶香,像暖阳晒过的茶叶,让人感到温暖。他提了桶凉水,用力的搓洗,直至皮肤发红,身上闻不出任何味道,才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回到逍遥轩。
柳佑安的发还微湿,脸颊冻的发红,他走到魏允文身旁,看起来可怜兮兮。
魏允文挥手示意侍从退下,一言不发的拉着柳佑安到床边,粗暴地压在床上,伸手解开他的黑绸,见脖颈依旧白皙光滑,上头没有咬印,他才稍稍放缓了动作,道:「今晚,我会给你刻痕。」
事发突然,柳佑安没有心理准备,嘴角抖了抖,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不愿意?」魏允文沉着脸,坐起身,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眼看魏允文真要走,柳佑安伸手抱住他的腰,挽留道:「愿意的,哥哥,我愿意的。」说罢,就乖顺的侧过颈子,露出颈子的穴位。
魏允文却没有碰他的颈子,而是扯开他的衣领,在白皙的胸前找到两颗粉色的乳首,不轻不重的辗压,直到乳头硬挺挺的站起来。
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柳佑安觉得很不安,他已经答应了,不知魏允文为何要这样,又怕惹了文哥哥不开心,他咬着牙,强迫自己留在原地。
魏允文玩够了乳头,才将人压倒在床上,唇贴着他脖颈的穴位舔咬,另一手脱去他的亵裤。
「文哥哥…我…」柳佑安拉着裤头,红了眼眶。
柳佑安的推拒,让魏允文更烦躁,从在他身上闻到九皇子的气息起,这股暴虐持续在他心里叫嚣,他放出气息,压制住他的阴人:「乖,听话,不要动。」
柳佑安瞬间动弹不得,被魏允文压制,比在树林里被黑衣人控制更感到绝望,他闭上眼,眼角流下眼泪。
魏允文见他哭泣,心下一软,正欲松开对他的控制,却在他的发上闻到九皇子残留的气息,连洗澡也洗不掉,这必是两人亲密接触才会留下的。想到魏瑢看向柳佑安势在必得的眼神,几乎让他失去理智,像只领地被入侵的雄狮,此刻他只想赶走侵略者。
魏允文最终仍无视柳佑安的泪水,将他翻身趴下,掰开他的后股,沾了点脂膏,在穴口绕了绕,将手指探入,身下之人立刻浑身紧绷,魏允文在他脖颈处舔了舔,后股间逐渐湿润后,他又插入两根指头。
手指在股间进进出出,发出淫靡的声音,魏允文被激起了欲望,解开衣物后,将阴茎直直插入,紧致的快感让他呼了口气,不等身下之人适应,他就快速的抽插起来,一手勾过他的颈子,张嘴狠狠咬下,牙齿穿破皮肤,鲜血涌出,魏允文一点点将气息灌入。
柳佑安动弹不得,只觉后股好似被反复插入一把刀,像要撕裂般,颈部的穴位则不断有东西强行灌入他体内,他浑身都疼,疼的直掉眼泪,双手攥着被褥,硬是连一句哼声都没发出。
魏允文在他身上达到高潮后,收了压制的气息,将性器拔出,起身去洗梳。看着魏允文离去,柳佑安突然感到一阵恐慌,像心里破了个大洞,他不顾一切的追上魏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