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哥!」柳佑安跑到魏允文身旁,挽住他的手。
「安儿?怎么了?」魏允文在给了阴人刻痕后,像只最终胜利的狮子,终于对柳佑安和颜悦色起来。
柳佑安摇摇头,紧紧黏在他身旁,仿佛这样他的世界才不会崩塌。
魏允文看着柳佑安对他依赖的样子,又见他大腿上,流淌下自己的精液,这几日烦闷一扫而空,心满意足地摸摸他的头,把他抱到木桶边:「安儿,委屈吗?」
柳佑安摇摇头:「有文哥哥就好了。」
魏允文扳开柳佑安的大腿,就见白灼的体液从股间流出,白皙的腿根也被他掐的发红,这样的画面让他心中蠢蠢欲动,他又再次将手指伸入,这回,他缓缓的抽插,直到柳佑安的阴茎也起了反应,渐渐硬挺。
「哥哥…嗯…」柳佑安咬着下唇,抑制着呻吟。
「再一次,这次我轻轻的,让你舒服,好不好?」魏允文一面释放引诱的气息,一面握住他的阴茎上下套弄。
柳佑安全然沉醉在魏允文的气息里,忘了回答,飘荡在鼻尖的像茶树抽出的新芽,带着点雨后的味道。前后夹攻下,快感让他微微发颤,他仰着头,嘴唇微启,下一刻又被魏允文攫住双唇,吸允着舌尖,多重的快感让柳佑安连头皮灯发麻。
魏允文手下加速,柳佑安阴茎一颤,直直射了出来,他微微喘息,看着魏允文一脸正经的擦掉他的精液,不由得脸了红。
「没什么好害羞的,以后潮期也是这样过。」魏允文安抚着柳佑安,拉开他的腿,将自己性器再次埋入柳佑安体内。
也许是伤了内壁,魏允文的每次抽插都让柳佑安疼得不行,但他没有喊疼,而是抿着唇,努力放松身体接纳魏允文,仿佛拥有他,才能让心中的不再空洞洞的,有了些踏实感。
「安儿,疼吗?」魏允文问。
柳佑安摇摇头,轻声的喘息。
性事结束后,他们一起洗梳,接着回到床上温存了片刻,魏允文道:「安儿,你回房休息罢。」
一听要离开魏允文,方才那种空洞感又攫住柳佑安,他怕极了那种感受,撒娇道:「哥哥,我能待在这里吗?拜托。」
「好罢,你这个黏人精。」魏允文宠溺的用指尖刮了刮柳佑安的鼻。
第22章:无形的枷锁
翌日寅时,魏允文轻手轻脚的起身,谁知他一动,柳佑安立刻睁开了眼:「文哥哥,你要去哪?」
魏允文揉了揉柳佑安的发:「我先去练武场,之后到太学上课。」
太学…那是培养皇室宗亲继承人的地方,以往只有世子才有资格去读书,柳佑安垂下眼,不抱希望的问:「我能和哥哥一起去吗?」
「安儿在家里乖乖等着,酉时我就回来了。」魏允文道。他们从小就一起读书,若可以,他也想带着柳佑安一块去,可太学并非阴人能踏足的场所。
「我知道了,哥哥再见。」柳佑安失落道。
「你再睡会,我先走了。」不想看见柳佑安失望的眼神,魏允文逃也似的离开了。
门一阖上,柳佑安就蜷起身子,在床上瑟瑟发抖,昏暗的房内,他感到极度恐惧,只有魏允文在,才能抚平他的心绪。此刻,他终于理解溪莳明明受尽折磨,却仍离不开王府,也明白阳人口中总说的一句话,「印下刻痕后,阴人就能乖乖听话。」
这是刻在阴人骨子里,对阳人的臣服。
整个上午,柳佑安都没有踏实感,他将自己缩进被窝里,吸着魏允文留下的气息,直到饿的饥肠辘辘,才离开逍遥轩回到柳叶轩,分明才几步的距离,却耗了他九牛二虎之力,他抹过额上冒出了冷汗,克制自己不要冲回逍遥轩的床上。
走进柳叶轩,柳佑安就闻到一股气息,惹的他作呕,昨日洗梳前,他随意扔在地上的衣服,此时散发着骇人的气味,应是让人温暖的茶香,在柳佑安闻来,飘散着尸体曝晒数日后的恶臭。他摀着鼻子,挣扎的走到门口,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才缓过来。
小如恰好经过,见柳佑安面色不对,上前问道:「公子,你还好吗?」
柳佑安勉强开口:「帮我把地上的衣物丢掉,窗子打开通风。」
「好,你先休息。」小如轻拍柳佑安的背,等他好些,才进屋里去更新收拾。
柳佑安靠坐门边,绝望地把头埋进膝盖里,昨日他还好端端的,如今身上不过多个刻痕,却像一把无形的枷锁,把日子搅的天翻地覆。
×××
另一头,魏允文背对着同窗,站在桌案前,低头听太学夫子的训斥。
「魏三少,你做的『论外敌与边防』策论,可从北晋与大魏关系入手,你引西园国为例,可说是毫无关联。再者,通篇文章不仅用词拙劣、内容更是错误百出。」夫子在众目睽睽下不留情面的批评,魏允文羞愧的无地自容。
「像这边,忽然来一句『不战而屈人之兵』,并不符合我国与西园国如今情势,你如今身份已不同往昔,对于我国与邻国间的关系上,你得多用心些。」夫子捋着灰白胡须,将改的面目全非的文章推给魏允文。
魏允文垂头回到座位,一言不发的打开书卷。
下一位到夫子案前是秦王世子魏子桓,年仅十三岁。夫子先在众人前朗读他的文章,又赞扬他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地,实属难得,若好好学习,日后必定了不得。末了,还道了句:「小侯爷的文章传下去,在座各位多学学。」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秦王与宁王本就水火不容。小侯爷走过魏允文的身边,还高傲的觑了他一眼。
魏允文咬牙,暗恨自己的无能。
×××
酉时,魏允文回府,他先看过大哥,再和父母亲一同用过晚膳,之后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逍遥轩,他还得将太学先生布置的作业做完,才能休息。一进门,魏允文就见柳佑安坐在他的桌案前,拿着他昨日用过的毛笔细细凝视。
「安儿?」魏允文疑惑的问。
「文哥哥!」柳佑安立刻起身冲向他的怀里。
怀中的人轻轻颤抖,魏允文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一会后,就将他推开:「安儿,哥哥忙着呢!你回屋去。」
柳佑安瞪大了眼,像听到什么惊人之词,片刻,咬咬唇,委屈道:「哥哥,我能留在这吗?我不会打扰你的。」
整日的奔波让魏允文疲惫不已,好不容易回屋,他只想独处,不想再配合任何人。这段日子他每日都在透支,世子病重,宁王府的未来都压在他身上,他已不是从前能整日陪着柳佑安,无忧无虑的魏家三少爷。
魏允文摇头,拉着柳佑安的手往外走:「回屋去,画画也好、读书也罢、做糕点也可以,你得自己找事做。」
柳佑安红了眼眶,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失落的看着魏允文。
魏允文只觉无法忍受,他受够了他人的期待,父亲、母亲、世子、太学的夫子,现在还加上他的阴人,所有人都要他在一夕间独当一面,大哥还没走,就想着要他当个称职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