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驰邈主动提出的,他说被他踹坏的门已经修好,顺便把渗水发霉的墙角、破损的纱窗一并处理了。偶然听李何讲起他从出生起就住在那套房子,便自作主张地操持好一切,带着李何回到那里。
这地方只比牵手楼好上一丁点,楼下空地被晒谷、菜畦、电瓶车、还有几只膘肥体壮的鸡占满了,他转了十分钟没找到车位,最后只得把车停回了自己家,再走路过来。
他本意是想给李何最熟悉安稳的环境,另外能住进见证了老师长大成人的地方也是种全新的体味。然而真正住进去才发现事情远不像他构思的那么简单。
不提厕所狭小,厨房老旧。房子没安空调,虽有竹席和工作起来就嘎吱作响的吊扇,但对天生体热的他来说就是杯水车薪,哪怕坐着一动不动都一身汗,还要边擦汗边对李何说:“没关系的,老师,我不热。”
李何家不用床垫,就在木板上叠层褥子,又硬又硌,就算晚上能勉强睡着,早上起来也躲不过浑身钝痛。
最讨厌的是,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做完后明明还是温存的时间,往日可以直接抱李何到侧卧休息,两人懒倦地交颈着再吻上许久。
现在还在抱着李何不想撒手的不应期,李何就来推他,“换床单,湿着好难受。”凌晨好容易睡下,早上五点被楼下高亢昂扬的鸡鸣唤醒。
好在他报复心与行动力皆极强,李何的房子让他身心备受折磨,他便要加倍从李何身上讨回来。闲适的假期反而催化了人的欲望,他愈发肆无忌惮。
李何还在洗澡,薛驰邈就按捺不住地冲进来。他开门见山,附身吻上李何。刚洗净的皮肤微微发凉,有好闻的肥皂香。
李何不适应地挣扎,声线不稳:“等我冲干净。”
薛驰邈挑着眉挑衅般看向李何,把他唇吮得湿淋淋,吃多了辣椒似的水红。然后沿着他纤细的脖颈,一路又舔又咬地到胸口。他对李何的身体了如指掌,沿着绵软的乳晕描画,撩拨得李何下身发硬戳在他大腿,脸颊坨红。
李何整片前胸都被他吻得麻掉了,瘦弱的脊背绷紧着。大概身体还是更接近男性,所以不仅平坦,连乳头都小得不可思议,他不知道这里究竟隐藏着什么吸引力,让薛驰邈吃得啧啧有声,大面积肌肤被唾液湿得水亮。
“不要,不要咬了,”吸得都肿起来薛驰邈仍不餍足,李何吃痛地躲开,被薛驰邈摁着后颈强势地压向自己;伸手去捂胸脯,双手立马被薛驰邈扣紧了锁在头顶。他一只手就可以制住他一双,李何受欺负的孩子一般红了眼。
“怎么还哭了?噢,不弄老师这里了,不弄了。”薛驰邈看着他异常努力却怎样都奈何不了自己的样子,爱意好像马上要撑破心脏流出来了。他的牙齿钉在李何瘦伶伶的锁骨上,性器深深破开老师的身体。
“唔,胀,”是不常使用的后方,李何的眉心痛苦地纠起,体内粗热的存在感过分强烈。
“放松点,一会就好,老师知道的对不对?我轻轻插。”薛驰邈爱抚着他紧张的后颈。腰部起伏起来,却并不如他所说一般轻,整根抽出,又狠狠顶入,力道大得阴囊在臀瓣上拍出了一声响。
“唔!”李何的眉心纠起,含在眼里的泪立马下来了,薛驰邈舔他的泪,只是单方面的抽插还不够,他捞住李何的腰迎合自己的动作,于是李何被迫卖力地摆着腰肢将巨物吃得更深。
已经三十多,穴却还是处子般嫩生生,看起来只有浅淡的那么一点,似乎吞一根手指都为难,把他全部都吃进去时紧绷撑满的样子实在是可怜又可爱。想到这里,薛驰邈又爱不忍释地吻他。
自己的身体好像真的出问题了,李何混乱地思考。错误的腔道被强行打开,本该是痛苦的事情,他却在其中品味出了乐趣,甚至上瘾般地索要更多。 他仿佛能听到身体内部传来被搅动的水声,犹如上涨的河海,被快感的引力牵起潮汐。
接受比抗拒容易太多,何况取悦薛驰邈简直轻而易举。
他迷乱地伸舌去探薛驰邈的唇,嘴唇立刻被咂着品吮起来。接吻仿佛饮酒,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耽溺在醺然中。
薛驰邈的舌痴缠地绞着他的,一会锋锐的牙齿又来啃咬着唇瓣。他变成了正被野兽狼吞虎咽的猎物,尚存神志,无助又清醒地看着自己的一部分被撕咬、被吞噬殆尽。
在这样的血腥的想象中,他的手脚却羞愧地软了,无可救药地陷入被动。何况这吻真的让他恍惚中产生出一种自己正被珍爱着的错觉。
到后面李何怎么都站不住,扶着墙也直往地上滑,薛驰邈于是抱起他往卧室走。几米的路他都不愿意分开,射了两次仍硬挺的性器仍埋在李何穴里,动一下淅沥沥的水液就直顺着交合的地方往下滴。
走动间性器难免滑出来,薛驰邈生气般原地停下,捧着李何的臀暴厉地再次捅入,挺进最深处,抽插间两团臀肉被拍打得乱颤,他还要恶人先告状,指着自己被撞红的下腹给李何看。如此反复,短短五米他们走了将近十分钟。
终于倒在床上,薛驰邈先被死硬的床板硌得胯骨一痛。他忘记李何过去三十年早已适应这种触感,把自己当作人肉靠垫似的睡在底下,再把李何托到自己身上。李何用小女孩尿尿一样的尴尬姿势跨坐在他腰间,双腿大大敞开,一整晚还没什么反应的阴茎居然在薛驰邈玩味的目光中缓缓翘了起来。
可他早忘记了羞耻心,沉醉地闭眼仰头,用穴口寻找薛驰邈的阴茎。只是水太多,对准了坐下去就滑开,几次就把李何弄急了,红着脸哆哆嗦嗦地要薛驰邈帮忙。
戳进去的瞬间,淫液从穴里汪出来,阴唇都被撑得变了形,插的时候深深凹陷进去,抽的时候湿红的肉都被带出来。
薛驰邈喜欢李何骑他,这姿势能让他把李何努力吞吃自己的样子完全纳入眼中,从纠起的眉心到翕张的穴。可惜李何力气太弱,不一会就喊腰酸腿痛,他只好抱老师坐起。此时李何已经像被翻了面的乌龟,全无挣扎的力气,因而薛驰邈猛然加大力度时,他只哀哀呜咽了一声就完全由薛驰邈胡作非为了。
硕大的硬物毫不留情地一次次夯进宫腔,他颠簸着,在哭喘中求饶。凶猛的冲撞似乎将他整个人都干碎了,七零八落地升起,从不同方向俯视着自己被小十余岁的学生奸了个透。
床板跟着震颤,他担心床都要被薛驰邈做塌了。
但立刻这种担忧就被他抛之脑后,他自顾不暇,那一刻他所有感官都失灵,快感像索命的绳一般勒紧了他,窒息中他迎来猛烈的高潮。
正在閱讀第20章,共23章
初遇
老师睡沉了。就着从侧面环抱李何的姿势,薛驰邈缓缓从他体内退出半软的阴茎。摘下避孕套,前端储满精液的囊部沉甸甸坠着,薛驰邈半是无奈半是自责地捋起刘海,仔细检查是否有破损。他一开始还记得每一次都更换,到后面彻底忘掉,现在无不庆幸地想还好没破。
他顺手拽了件衣物来揩自己的小腹。还好那时李何已经失去神智,如果让他清醒地知道潮吹的水浇了自己一肚子,不知道要悄悄恼怒多久。
家里套又快用完了,老师的性安全意识还不如自己,大概会说不戴也没关系,实在是不自爱,但转念又一想,没被好好爱过的人又怎么知道如何自爱。要尽快带老师去检查身体,总归生育器官是完备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屋里一片漆黑宁静,他仿佛能感受到李何呼吸时平稳的气流拂过自己耳边。
正睡不着,他发现卧室那扇小窗居然有月光照进来,洒在李何身上,将他映得如雪一般清透。
薛驰邈忽然想起先前李何被折磨得狠了的时候,总是崩溃大哭着喊“为什么是我”,在诘问他,但又不止是他。
他每次都无力地回答因为我爱你,李何反问为什么爱,他却又说不出更多理由。
这该怎样回答?说他爱他天真的眼波、纯粹的思想、干净的灵魂?这种充满修辞的花言巧语未免太虚伪。他爱老师正如老师爱柔河。李何的柔河流淌在大地上,他的柔河流淌在李何的身体里。
他从未和李何提起过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
那是将近三年前,某天放学后他被父亲的秘书告知了母亲去世的消息。他连忙追问,却得知母亲已于一周前下葬。当下他立刻打给父亲,质问为什么拖到现在才告诉他,甚至不给他见上最后一面的机会?
父亲的回答只有三个字:“忘记了”。
还以为是听错了,他耳朵发蒙,大脑像煮沸的水一样混乱翻倒,却还能冷静地打听母亲葬在哪里,何时可以祭拜,父亲敷衍地作答,接着命令道,快点回家,别和狐朋狗友出去厮混,因为“妈妈”今天难得下厨做了晚饭。
于是趁红绿灯间隙,他背着书包跳下车,跑到车站买了最近一班去往母亲故乡,也就是潭城的火车票。
上了车,薛驰邈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冲动,不说这趟最慢的绿皮火车要开上二十小时才能到,他的手机只剩百分之四十的电量,没心思也不敢玩,想抵达后联系母亲那边的亲人,又发现根本没存他们的号码。他浑身上下只有口袋里的五百块钱,一多半买了车票,剩下的部分不知是否足够支撑他找到只是模糊知道方位的母亲的旧居…以及下葬的公墓。
强烈的情绪起伏后,整个人有种被抽空的感觉。火车摇晃着咣当前进,他蜷缩在座位上,余光可以瞥见对面男人脱了鞋在吃泡面。鼻尖充斥着泡面味脚臭味,肚子咕咕作响,又被浑浊的空气冲得毫无胃口。
他强打起精神直到午夜,终于疲惫不堪地合上眼。然而再次清醒时,他发现定好闹钟的手机莫名失踪,身上钱也全都不翼而飞,更糟糕的是他坐过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