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皆是前所未见的新鲜东西,李何正张开手指观察被灯光映成冷蓝的皮肤,忽然注意到一只巨大的蝠鲼从他头顶滑过,它翼状的鳍优雅地浮动着,与深海一样的神秘。李何仰着脸不由看呆,他早过了体验这份快乐的年龄,四周嬉闹的孩童更将他衬得格格不入,意识到这点,他蓦地收起表情,却听见旁边传来扑哧一声笑。
只见薛驰邈目光深深,从幼儿园到高中他来过无数次海洋馆,第一次发现这里竟然是这么令人快乐的地方,“老师,大家都在看鱼,不会注意我们的,放心吧。”
心思被一语勘破,李何抬头佯装仍在专注欣赏游曳的鱼群。
“好嘛,”没被理睬他也不生气,笑笑,“如果我也是鱼就好了。”
继续往前,是聚集了大量人流的接触区,这里设置了大大小小的敞口海缸,里面是无毒水母和海星一类温顺的东西,专供游客触摸体验。
“这里人好多,老师,牵手。”他仗着身高优势往人少的地方挤,一边把手向后递去。
然而后方毫无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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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熟
“老师?老师?!”薛驰邈拧头,却只看到无数陌生人脸,他的心咚地一沉。
焦头烂额地挤出人群,他不断询问身旁游人又到处张望,然而始终不见踪影。
破地方这么多游客,导览员却找不到一个,他暗骂着,心想这辈子再也不来海洋馆。心跳愈快,手却愈冰,挂满湿腻的冷汗。
他又挤回人群,把来时的路,入口,出口,停车场,全部跑了个遍,被乱七八糟四通八达的小路和暗沉的灯光弄得脑袋一团乱麻。
坏了。他率先想到最差的结果,人不可能丢,李何大概是有意而为,会去报警。
虽然到时候怎么把人再弄回家会是个麻烦事,但好在他有对策。这样安慰自己,人却始终找不到。
薛驰邈混乱的脑海中仿佛有针不断刺着他,牙根痒得诡异,胃部阵阵发紧,他忽然有种咬下李何的血肉啖食的欲望。
这么久都养不熟,稍微松开绳子就逃跑。这次干脆把老师绑在床上,让他一辈子都只能在狭小的卧室里活动,世界从今往后只剩自己一个人。再不济,就把他放进胃里,藏进身体。
然而就当他像个犯病的瘾君子般,患得患失地彻底陷入妄想,突然发现李何就一动不动地站在离两人走散不远的地方。
瘦伶伶的一道孤单影子,被冷蓝色的氛围光笼罩,正担忧地左顾右盼。
他骤然松了口气,慢下脚步,理智重新构建,方才那些肮脏的幻想也随之轰然瓦解。
目光对上,李何显然被他恶狠狠又急躁的表情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眉毛眼睛都耷拉下来,瘪着嘴很是无辜。
等走近,明明是他跑不见,却反过来一脸委屈质问自己:“…你去哪了…突然就找不到了,我没有手机,也没有钱,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你笑什么?”隐隐仿佛有哭腔,眼睛也脆弱地红了。
薛驰邈撑着膝盖大口呼吸,看到旁边玻璃上自己满头大汗的倒影,气还没喘匀先咧嘴笑起来。不知是笑自己狼狈,还是因为失而复得的开心,抑或二者都有。
“海洋馆有广播站,再不济你去停车场等我呢?哭什么,老师是小孩子吗,笨蛋。”
“我不是。”受气包的样子真可爱。
大庭广众之下他毫不避讳地抱住李何,李何柔顺地服从了。终于放松下来,他浑身力气仿佛都被抽了个空,手脚后怕地发软。冷静许久,他抵着李何的额头,语无伦次地呢喃,“是我的错,对不起,我太凶了,我,因为真的很着急…总之,都是我的错,再也不会了。”
明亮洁净的厕所内,最靠里的隔间传来细微的窸窣声。
狭小的空间被两个人占满,薛驰邈粗鲁地扯开裤链,来不及扩张,放出阴茎便蛮横地将自己埋入李何体内。李何发出吃痛地轻呼,穴内下意识收缩,嫩肉紧紧咬着薛驰邈的下体,还略有些干涩的甬道让抽插的阻力变得尤其明显。
他做爱最喜欢先舔李何的穴,这一次却只想死死抱住他,唯有肌肤紧贴的触感才让他觉得安全。他吃他的舌头,反复亲吻他脸颊,但力度更像咬食,在脸蛋最柔润的地方留下一对牙印,确认着这一刻老师真正属于自己。
他的动作太粗糙,李何裤子没有完全褪下,卡在腿根,白皙肉被勒得仿佛溢出来,水嫩得诱人。薛驰邈双手扣住李何的臀,十指用力得几乎陷入,边饥渴地揉捏边将他重重压向自己。
“放松。”薛驰邈干得太狠,打桩机般一下下仿佛要将穴肉都带出来。然而没有水液的湿润,抽插并不顺滑,干涩的摩擦甚至使这一刻折磨大于快感。
“不,不要,太大了,”李何被顶得讲话都七零八落,不是没经历过粗暴的性爱,但毫无扩张却罕有。他以为早已习惯的尺寸,到今天才发现原来归功于薛驰邈每一次的耐心扩张。仿佛又在经历最初那种身心都被压制的恐怖性爱,李何哆嗦起来,仿佛被包裹在砂石中,全身升起一种粗粝的幻觉痛,他的眼泪流下来,“痛,好痛。”
“给你娇的,”薛驰邈不耐烦般啧舌,其实隐约已经在享受这种坚实的痛感,“下次再走丢还让你痛,听到没有?”他咬李何的耳朵,吮得耳垂色泽几近淤血。
“听到,听到了。”李何啜泣着低低回答。
得到满意的答复,薛驰邈抽出带着血丝的性器,“站好了。”他端着李何的腰,半跪下去。
热气喷在娇嫩的阴唇上,湿乎乎的舌尖戳进来,不消几下,他下面就跟着一起湿了,蠕动着出水。
等到处都照顾了遍后,唇舌转移至前面,薛驰邈含住他的男茎,像吃糖般吸吮,将整根舔得汁水淋漓。
他最喜欢的位置还是阴蒂,小小尖尖的一点点缩在嫩白的阴唇间,咬住了再用尖牙细细轻轻地磨。
李何快被快感吞噬殆尽了,孱弱的身体在强烈的感官刺激下仿佛要坏掉,“我站,站不住了。”他双股直战,要软成一滩烂泥。“坐我脸上。”薛驰邈愈加卖力,整个空间充斥着情色的水声。
阴茎终于再次放进来,又小又窄的穴眼被填得满满当当。仍会觉得撑得难受,却不再痛了,自然而然地契进去,仿佛已被操成薛驰邈性器的形状。李何自发地垫脚,高高翘起屁股,轻轻摇晃着迎合抽送。
薛驰邈惯常急性,稠密的汁水随着抽插四溢,阴唇被顶得凹进去,又牵出来。他穴浅,薛驰邈却大,仿佛要干到胃里,顶得他直想吐。
李何牙关战战,却不是害怕,薛驰邈捅对了地方,舒爽得憋不住,发着抖喷水,“慢点,嗯,别那么深…”
后穴也没忘记照顾。薛驰邈把他翻了个面,握着阴茎拍他饱满的臀尖。腰细得一手就能掐过来,怎么就配了个这么粉腻腻的肉屁股,打一下都奶冻似的颤晃,水又多,像流汁的桃。
他分开他的臀瓣,也像掰开一只烂熟的桃,咕滋作响的淫液满出来,他又深又重地送入下体。
李何不断被送上高潮,极致的快感使他全身脱力,沾满体液双眼失焦的样子又淫又魅,全靠薛驰邈一双手臂托举才没有瘫软在地上。
在颠簸的视野里,李何突然发现厕所门上画了只卡通形象的小丑鱼,冲他露出顽皮的笑。
最后他是被抱回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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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嫩
假期剩余的时间里他们搬回了李何的家。那个陈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