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何脸颊抽搐着,面部肌肉像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般陷入混乱。
最终他弯起眼,第一次向薛驰邈绽露出一个真正的笑。
只是牵起嘴角的简单动作,明明在强迫下也做过不少回,这一次,却把薛驰邈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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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
如薛驰邈所承诺的,一放暑假他就租好了车。
他未满十八,李何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办下的租车手续,但更惊讶的是他居然是真的是带自己“出去玩”。
上周他们去了临近的溪谷,是个尚未完成开发的小众景点,人迹罕至,薛驰邈不知从哪里拿到了里面民宿的试住名额。
木屋样式的独栋别墅坐落在半山腰,四周树木环抱,私密性极好。屋后是淙淙的小溪,顺岸徒步,终点有一汪深不见底的碧蓝潭水。
盛夏酷暑,李何喜欢泡在溪水里。薛驰邈怕他着凉,不一会就喊他上岸,但他不配合,仗着闭气好,沉进水底许久不浮上来,仿佛真的变成了一条鱼。不过薛驰邈自有对策,他也跟着潜进水底,只消一个吻,李何就会大口喘息着浮出水面。
这时做爱就变得理所应当。身体水中浸得冰凉,因此薛驰邈的性器缓慢顶进来时,那滚烫的触感仿佛要让他全身都烧着了。
他先是猛肏几下以解急渴,接着动作便悠然起来,压着李何迂缓地耸动。先勾缠舌头,再去揉搓半硬的小鸡巴,彻底挑起李何的兴致,然后坏心眼地看他被欲火烧得神志不清渴求自己的样子。
两人下身结合在一起,仅靠水浪的托举偶尔蹭动。李何被逗弄得下身酥软,仿佛有小虫在穴里钻,非要薛驰邈又深又狠地磨一磨才能解痒。可薛驰邈就是无动于衷,任由他攀附在薛驰邈身上怎样戚戚呻吟着哀求。
“老师,乖乖,试一试自己动。”薛驰邈掐李何的腰。
“我,我不会,”李何一双眼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明明比自己大这样多,在性事上却纯白得像一张纸、懵懂得仿佛孩子。肉体的刺激可以忍耐,李何柔软的眼神却让他受不住了,“教过你这么多遍了,怎么就是学不会?”
他猛地拔出性器,发狠般掌掴李何的阴部,击得那处仿佛白豆腐般颤巍巍,什么样的力度能让老师又痛又爽他再清楚不过,几下就把李何玩得尖叫着喷精。等他爽到失神,再出声提醒,“老师,这儿可不是家里,叫这么大声外面会听到的。”
李何惊恐地睁大眼,害羞又害怕到极点,推搡着薛驰邈的肩想要与他分开。
“不要。”薛驰邈却不同意,带他到浅水的区域,按着坐到自己胯间,“怎么总是自己爽了就不管我?这个坏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他不由分说,扣着李何的臀,将性器狠狠送入深处,暴戾地抽插起来。
李何坐在他身上,被颠得几乎腾空,分明是他掌控主权的体位,却完全由薛驰邈操纵起落的频率深度。坚挺的器官将嫩穴捣得淫水四溅,李何欲放声呻吟,下一秒又因为想起是在室外而紧张地捂住嘴,“呜,下面,呜要,要出来了,”
薛驰邈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更是有意去刺激他的敏感点,把着阴茎去戳弄阴蒂,来回拨扫,把小小一粒肉豆碾得肿大嘭出,红红地缀在两瓣白馒头似的阴唇间。
李何被快感刺激得喘不过气,面颊缺氧般红烫,已经拼命咬紧嘴,喘息还是不自主泄漏。推拒薛驰邈的那只手因为临近高潮发软,反而像柔情地爱抚。
视线里薛驰邈精悍的腰身还在不依不饶地挺送,至此他完全沉沦。
之后他们休整了数日。
溪谷景色旖丽,李何不知不觉走了许多路也不觉得累,结果回家第二天双腿酸痛到难以行走。
闲来无事,薛驰邈陪他一起倒在床上,给他讲之前高中的事。
他先前就读于国际学校,课程内容之丰富有趣远非应试教育可比。他给李何展示去年美术课在水族馆写生时拍摄的照片,影像中男孩留着齐肩的长发,倚在水母缸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懒散地向镜头比剪刀手。
据薛驰邈说,他前一天通宵打游戏,拍完这张照就称病早退回家睡觉去了。
李何漠然地给出点反应:“水族馆好玩吗?”“就很无聊,从小学开始每年都是水族馆科技馆,要么就博物馆天文馆,我早就”骤然,薛驰邈噤声,把下巴搁在李何肩上,“老师,其实我也好多年没有好好逛过水族馆了,我们过两天一起去,好吗?”
尽管李何兴致缺缺,薛驰邈还是单方面作出了决定。最近的大型海洋馆就在省城,开车一小时出头。
收拾行李不必李何操心,薛驰邈包办一切,更不必说做足了出行攻略。
车缓缓驶出地库,窗外两侧风景加速后退。去省城没有高速,但这几年通了新公路,不仅大大提高出行效率,而且是沿柔河而修,一路可见秀丽的滨江风景。听薛驰邈讲到这里,李何总算稍微有了点兴致,内心充盈起微不足道的期待。
“哦…原来是这里。”薛驰邈正在看导航,突然听见李何小声自言自语。“什么?”薛驰邈反问。
“我两…不对,三年前来这边走过人家,没想到新路修到这里来了。”李何罕见好脾气地解释。
“三年前,哇,老师记性真好。”
“河阴很小。”李何有点不好意思,下一秒注意力马上又被窗外吸引,“怎么开到这边来了。以前老路也经过这儿,那时候司机会在这里停下休息,啊,那家饭店居然还在。”
薛驰邈主动靠边停车,“下去吃?”
遗憾的是店老板已经换人,味道也不复从前。
但李何还是很开心,“我大学的时候我特别爱吃这家店的粉蒸肉,但是那时候生活费很少,每次都要攒好久才舍得来。”
薛驰邈看着他开合的嘴,还有因激动而红润的脸颊,四下望望,突然轻快地啄了李何一口。
李何呆住,接着板起脸,果然生气了,问他:“你干什么?”
“老师太可爱了,我实在忍不住嘛。”薛驰邈变本加厉,抓起李何的无名指捏在手心把玩。
还是在外面,要被看到怎么了得?李何被烫了似的抽出手指,几乎是用跑的回到车里。
薛驰邈在他身后微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踱步跟上。
这次薛驰邈没定民宿或酒店,带李何来到一片位于闹市的居民区。上楼,掏出钥匙,开门,一片温馨的空间呈现在两人面前。暖色调的软装,精心养护的绿植,生活气息浓厚,李何正疑惑,听薛驰邈解释道:“我妈妈生前一直住在这里。”
李何一怔,“节哀。”薛驰邈第一次提起家人。
“早就不会再伤心啦。我妈是远嫁,一直没适应北方的生活,能离婚她很开心。”薛驰邈的父母是属于商业性质的连结,感情仅维系了不到十年。
离婚后薛母铁了心抛下过去,脱离本家搬至此处,过起一人的平淡生活,直到两年前因癌病逝。而薛驰邈则一直养在父亲那边,常年与母亲断联,甚至去世也没有见上一面。
李何眼前仿佛浮现出女人在这里生活起居的样子。房子空置多年仍能做到一尘不染,看来不仅女人爱着这里,薛驰邈也在好好延续这份爱。
短暂的午休后他们抵达水族馆。洁白如童话城堡的外观,内部则大面积涂装成深浅不一的蓝,灯具、休息区的座椅、乃至垃圾桶,都设计成了卡通的海洋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