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扣合拢，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冰凉的皮革紧贴着温热的皮肤，奇怪的触感和强烈的被束缚感让程怀郁浑身僵硬。那个小小的黄铜铃铛垂落下来，随着他轻微的颤抖，发出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叮铃”声。

程与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手指爱怜地抚过腿环边缘的铆钉，指尖滑过被箍住的那圈皮肤，感受着皮肤的温热。然后，他站起身，开始扯下自己的裤带。

程怀郁猛地闭上眼，不敢去看。他能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接着，程与滚烫的身体重新贴了上来。程怀郁被束缚的手腕拉扯着，身体被迫向前倾。

“哥哥，”程与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喘息，他扶着程怀郁的腰，另一只手引导着程怀郁僵硬的身体，“...坐上来。”

巨大的羞耻感像海啸般将程怀郁淹没。他死死咬着下唇，几乎尝到血腥味，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程与的手在他腰后轻轻推了一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程怀郁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屈起膝盖，凭着感觉，生涩笨拙地将自己的身体沉下去。当那滚烫坚硬的顶端触碰到穴口时，两人都同时颤抖了一下。程怀郁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身体本能地想逃离。

“别怕...哥哥...”程与带着巨大的隐忍。他扶着程怀郁腰的手微微用力，固定住他，另一只手却温柔地抚摸着程怀郁紧绷的后背，“慢慢来...对...哥哥好棒。”

程怀郁闭上眼，细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身体，凭着模糊的感觉，极其缓慢地沉下腰。

饱胀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他。他仰起头，脖颈绷出脆弱的弧线，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额角的冷汗瞬间就渗了出来。

程与的呼吸猛地一窒，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才勉强克制住想要立刻凶狠顶撞的冲动。他看着程怀郁微微蹙起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被更汹涌的占有欲和渴望淹没。他只能更用力地扣紧程怀郁的腰，指节泛白，无声地催促着。

程怀郁适应着那可怕的饱胀感，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滴在程与扶着他腰的手背上。他再次尝试，一点一点向下沉坐。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带来难以言喻的摩擦感，混合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酸麻。他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声音，只有破碎的喘息从齿缝间漏出。

终于，身体沉到了底。他被完全填满，没有一丝缝隙。他眼前阵阵发白，身体内部敏感的肠壁不受控制地痉挛着，绞紧了入侵者。

“嗯...”程与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喘，额角青筋暴起。太紧了...他差点秒射。他放在程怀郁腰侧的手突然收紧，另一只手则死死抓住了旁边的谱架边缘。

程怀郁也被自己身体的反应弄得闷哼出声，身体脱力般微微发颤。他伏在程与的肩膀上，急促地喘息着，温热的呼吸喷在程与汗湿的颈侧。

短暂的死寂。只有两人粗重滚烫的喘息在满是灰尘的空气里交织。

“动...”程与的声音带着浓重化不开的情欲颗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哥哥...动一动...” 他艰难地松开抓着谱架的手，转而托住程怀郁的臀，轻轻向上顶了一下。

“啊...”程怀郁被这突如其来的顶弄刺激得腰肢一软，一声甜腻的呜咽不受控制地溢出。那一下顶得又深又重，快感如同电流瞬间窜遍四肢百骸。与此同时，箍在他大腿上的腿环铃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幅度，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程怀郁的脸颊瞬间爬上红晕，巨大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他僵着身体，动也不敢动。

“动啊，哥哥...”程与的声音带着近乎催眠的诱惑，他仰着头，看着程怀郁羞耻到快要滴血的脸颊和紧闭的双眼，眼底翻涌着痴迷的暗潮。他托着程怀郁臀的手微微用力，引导着他，自己则克制着只用腰腹的力量，极其轻微地再次向上顶了一下。

程怀郁惊喘一声，身体再次被那精准的顶弄送上快感的浪尖，腰肢本能地向上弹起想要躲避，却又被程与的手牢牢按着沉下。这一下动作，让腿环上的铃铛再次发出了更清晰绵长的“叮铃”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敲打在程怀郁的神经上。

程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带着一种恶劣的满足。“真好听...”他喘息着，手指恶意地捏了捏程怀郁臀上的软肉，感受着指尖下的轻颤，“哥哥...快点动起来...让它响...再响一点...”

程怀郁羞愤欲死，他被程与半强迫半引导着，开始生涩地扭动腰肢。每一次细微的抬升和沉落，都伴随着后穴被摩擦碾压的强烈快感和那清脆到刺耳的铃铛声。那声音像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哥哥好会...”程与的喘息越来越粗重，他迷恋地注视着程怀郁迷蒙含泪的眼睛和微张红肿的唇。他不再满足于这缓慢的节奏，托着哥哥臀的手又开始暗暗发力，配合着程怀郁生涩的动作，每一次都将他托起得更高，再引导着他更重地落下来。

撞击的力度和深度陡然增加。

“嗯啊...慢...慢点...”程怀郁被这突然加剧的顶插撞得魂飞魄散，破碎的哀求脱口而出“太快了...”湿软后穴的敏感点被反复凶狠地碾过，每一次沉重的沉落，都伴随着腿环铃铛一阵密集而清脆的“叮铃”声。

“慢不了...哥哥吸得我太舒服了...”程与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疯狂快意。他死死盯着哥哥迷乱的神情，看着他因为快感而微微失神的眼睛，看着他被汗水浸湿黏在额角的软发。程与猛地凑上去，含住了程怀郁微张的唇。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而是带着掠夺和占有的啃噬。他撬开程怀郁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贪婪地扫荡着口腔的每一寸，舔过上颚，纠缠住程怀郁试图闪躲的软舌，用力地吮吸舔弄。津液不受控制地从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溢出，顺着程怀郁的下颌滑落。

“呜...”程怀郁所有的呻吟都被堵回了喉咙深处，只能发出模糊的鼻音。抽插越来越快，快感堆积得越来越高，几乎要将他撕裂。铃铛的响声也愈发急促密集，如同骤雨，和他的心跳声、撞击声，还有黏腻的水声混合在一起。

程与一边凶狠地吻着他，一边托着他的身体疯狂地向上挺动。他松开钳制着程怀郁舌头的力道，转而用牙齿轻轻啃咬他柔软的唇瓣，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情欲的灼热：“叫...叫我什么？哥哥...叫我...”

程怀郁的意识已经被撞得七零八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恍惚地看着程与近在咫尺又充满侵略性和渴望的脸，大脑一片空白。

“叫我宝宝...”程与身下的动作更加凶狠，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快......哥哥...叫我宝宝...我要听......”

“宝...宝宝...”程怀郁被逼得毫无退路，破碎的带着哭腔的称呼终于从被蹂躏得红肿的唇间溢出，轻如蚊蚋，却瞬间点燃了程与眼底最后一丝理智的火焰。

“再叫...大声点...”

“宝宝...啊...！”程怀郁被顶得出声，身体猛地向后仰起。快感如同决堤的洪水，彻底冲垮了他。他眼前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铃口的黏液喷射而出，滚烫的白浊溅在两人紧贴的小腹间。

与此同时，后穴的剧烈收缩，像一只滚烫的手死死攥住了程与。他猛地将程怀郁死死按向自己，抵着那绵软的肉穴深处，将滚烫的精液射进去。

“叮铃”

腿环上的铃铛，在程怀郁身体最后那一下失控的抽搐中，发出了最高亢也最绵长的一声脆响，然后随着身体的脱力瘫软，余音袅袅，最终归于沉寂。

程怀郁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程与怀里，汗水浸透了两人紧贴的皮肤。手腕上的丝绸缎带早已被汗水濡湿，紧紧勒着，留下深红的印痕。大腿根处，被腿环箍住的地方也传来火辣辣的束缚感和摩擦后的刺痛。那个小小的黄铜铃铛安静地垂着，沾着一点黏腻的爱液。

程与紧紧抱着他，脸埋在程怀郁汗湿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哥哥身上只属于他的情欲气息。他的身体还在细微地颤抖，沉浸在余韵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嘴唇在程怀郁汗湿的额角、通红的眼尾、红肿的唇上落下无数个细碎而温柔的吻。

回家，吃饭，洗澡。程怀郁全程沉默，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程与也异常安静，不再像之前那样黏人地喋喋不休，只是默默地跟着他，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观察和心满意足的依恋。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程怀郁躺在自己床上，身旁是陷入沉睡后依旧紧紧搂着他腰的程与。弟弟的呼吸均匀绵长，脸上还带着性事餍足后的红晕。

身体的疲惫感尚未完全消退，腿根被腿环勒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微妙的触感。然而，保送面试的日期，像一枚冰冷的钉子，重新楔入他的脑海。

十一天。这个数字带来的不再是单纯的逃离渴望，而是夹杂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复杂情绪。

他轻轻挣开程与的手臂，他起身走到书桌前，想再看一眼面试准备的笔记，目光却被书桌最底层抽屉缝隙里露出的一个硬壳本子一角吸引。

鬼使神差地，他拉开了抽屉。里面是一些旧课本和杂物，最下面压着一本灰色封皮的硬皮笔记本，看起来很旧了，边角有些磨损。他认得，这是程与初中时用过的日记本。他没想到程与会保留这么久，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间的抽屉里。

一种强烈的好奇和难以言喻的冲动驱使着他。程怀郁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程与，确认他呼吸平稳，才小心翼翼地抽出那本日记，借着台灯昏黄的光线，翻开了第一页。

纸张已经泛黄，字迹从最初的稚嫩歪扭，逐渐变得工整有力，但无一例外，每一页的主角都是“哥哥”。

小学四年级，五月二十四日，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