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郁撑着发软的身体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抓起皱巴巴的睡衣往身上套。身体内部被过度使用过的酸胀感和那种被撑开过的、无法闭合的异样感无比清晰，腿根湿滑一片，黏腻不堪。他脸上火烧火燎，根本不敢看程与，胡乱地系着扣子，手指都在发抖。

餐桌上气氛沉闷。母亲看起来异常疲惫，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只随意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没什么胃口。父亲的位置空着。

程怀郁低着头，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味同嚼蜡。每一次吞咽，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身体深处隐秘的酸痛，提醒着他刚才在房间里发生的疯狂的一切。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腿间残留的湿滑黏腻感正缓缓向下流淌。强烈的羞耻感让他脸颊滚烫，握着筷子的指尖都在微微发颤，根本不敢抬头。

坐在他对面的程与却显得格外轻松自然。他甚至还给母亲夹了一筷子菜：“妈，你多吃点，别光顾着等爸。”语气是恰到好处的关心。

当程怀郁的目光投过去时，他却像是有所感应般抬起了头。他嘴里还嚼着饭，腮帮子鼓鼓的，对上程怀郁的脸，他无辜地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个恶劣又得意的弧度。

他用口型无声地说道：哥哥脸好红。

那眼神里的促狭和得逞的笑意，像一根羽毛搔过程怀郁最敏感的神经。他猛地低下头，几乎要把脸埋进碗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耳根红得滴血。

一顿饭吃得程怀郁坐立难安，如芒在背。好不容易等到母亲放下筷子，疲惫地说了句“我有点累，先回房歇会儿”，程怀郁几乎是立刻就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餐桌。

“哥哥，”程与却比他更快一步站起身，脸上挂着再自然不过的、体贴弟弟的笑容，“我来帮你洗澡好不好？”

程怀郁刚想拒绝，程与已经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腕，指尖还在他腕骨内侧轻轻摩挲了一下。“走吧。”他语气轻快，拉着还没完全回过神的程怀郁就往浴室走。

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落锁的声音清脆地响起，瞬间隔绝了外面的世界。狭小的空间里水汽氤氲，还残留着程与刚才洗澡留下的温热湿气。

程与脸上的乖巧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带着浓烈占有欲的侵略目光。他反手就将哥哥压在了冰凉光滑的瓷砖墙壁上，脊背撞上冰冷的墙面，激得程怀郁一个哆嗦。

“还没洗干净呢，哥哥...”程与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情事后的慵懒和一种蓄势待发的危险。他一手搂紧程怀郁的腰，将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另一只手则伸向墙上的按压式沐浴露瓶子，用力一挤。

一大团粘稠的、散发着浓郁甜香的白色沐浴露掉落在他的掌心。程与看也不看，直接将那滑腻的液体胡乱抹在程怀郁赤裸的胸口、小腹，然后那只沾满了滑腻泡沫的手，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探向程怀郁身后。

沾满了滑腻沐浴露的手指，毫无预警地、极其顺畅地再次挤入了那刚刚被过度使用、还残留着异样饱胀感和酸软的隐秘入口。

程怀郁惊喘一声，身体猛地弹起，又被程与死死压在冰凉的瓷砖上。沐浴露的滑腻极大地减轻了摩擦的痛楚，却带来了另一种更为诡异而强烈的刺激感。冰凉滑腻的液体随着手指的入侵被带入体内，与内壁的高温形成强烈的反差，那根作恶的手指借着润滑的便利，轻而易举地再次探入深处，甚至比刚才更加灵活、更加深入，恶意地刮搔着内壁敏感的褶皱。

“小与...”程怀郁又惊又怒，想要挣扎，身体却被程与紧紧压制着，动弹不得。滑腻的沐浴露让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摩擦间带起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滑腻触感。

程与的嘴唇贴在程怀郁的耳后，舌尖舔过他的耳廓，牙齿轻轻啃咬着那块软肉。他的手指在温热紧窒的甬道里模仿着性交的节奏，缓慢而有力地抽送起来，带出更多滑腻的白色泡沫。“哥哥里面好贪吃...吸着我的手指不放。”

沐浴露的滑腻和手指的抽插带来了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羞耻的强烈快感。程怀郁的身体在程与的掌控下再次背叛了他的意志，渐渐瘫软下去，只能无力地攀附着程与的肩膀，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瓷砖上，发出压抑的、甜腻的呜咽。温热的水流从头顶的花洒喷洒而下，冲刷着两人紧紧相贴的身体，水流混合着沐浴露的白色泡沫，沿着他们纠缠的肢体向下流淌，在脚下积起一小滩滑腻的、散发着甜香的水洼。水声哗哗，掩盖了所有细微的声响。

程与的手指抽送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深，每一次都精准地碾过那个让程怀郁浑身发颤的点。另一只手则在他胸前揉捏抚弄，指尖玩弄着挺立的乳粒。程怀郁被这前后夹击的快感逼得快要发疯，意识在情欲的漩涡里沉浮。

就在程怀郁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滑腻的、带着沐浴露甜香的手指送上顶峰时，程与却突然抽出了手指。那骤然失去填满的空虚感让程怀郁发出一声不满的呜咽。

程与低笑一声，搂紧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花洒的水流劈头盖脸地浇在两人身上。程与一手扣住程怀郁的后颈，迫使他仰头承受自己落下带着掠夺性的吻，另一只手则托起他的一条腿，环在自己的腰侧。借着水流和沐浴露的滑腻，他再次强硬地、毫无阻碍地闯入了那熟悉而销魂的温热肉穴。

“啊...！”身体被再次彻底贯穿的饱胀感和快感让程怀郁瞬间仰起了头，所有的呜咽和呻吟都被程与堵回了嘴里。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两人紧密交合的部位，滑腻的泡沫在剧烈的撞击下泛起白色的细沫。

程与开始了新一轮的讨伐。浴室狭小的空间里，水声、肉体撞击声、压抑的喘息和呻吟声混合在一起，蒸腾的水汽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理智的边界。

程怀郁被顶弄得脚尖几乎离地，只能完全依靠程与手臂的力量支撑着身体。他仰着头，承受着程与暴风雨般的吻和撞击，意识在情欲的汪洋里彻底沉沦，身体深处被反复摩擦点燃的快感累积到极致。在程与又一次凶狠的深顶中，他浑身剧烈地痉挛起来，前端在两人紧贴的小腹间喷射而出，后穴也随之剧烈地抽搐。

程与闷哼一声，被那高潮绞裹刺激得头皮发麻，再也控制不住抵着那痉挛的深处，将滚烫的精液汹涌地灌注进去。

花洒的水流依旧哗哗地冲刷着两人交缠的身体，洗去滑腻的泡沫，也冲刷着那些激烈情事留下的、无法言说的痕迹。

第13章:第十三章

程与几乎是屏着呼吸醒来的，第一眼就贪婪地描摹着哥哥的轮廓。那微蹙的眉头，眼下淡淡的青影，还有脖颈间几处尚未消退、昭示着昨夜浴室里失控疯狂的暧昧红痕。

完了。哥哥生气了。

程与不安地想着。

程怀郁的睡眠很沉，带着一种透支后的疲惫。程与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像只做错事又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点点、极其缓慢地挪过去。他的指尖悬在空中，犹豫再三，才敢轻轻碰了碰程怀郁散落在枕边的发丝。

他维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贪婪地汲取着哥哥的体温和气息，直到程怀郁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眸里还带着初醒的迷蒙，但在看清程与近在咫尺的脸庞时，瞬间清明。程怀郁没说话，只是别开了脸，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动作间带着明显的疏离。

“哥哥...”程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他立刻不管不顾地贴了上去，手臂穿过被子紧紧环住程怀郁的腰，把脸埋进他肩窝里乱蹭，“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闷闷地重复，声音黏糊得能拉出丝来，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惶恐和讨好。

程怀郁身体一僵，没推开他，但也没回应，只是沉默地看着天花板，下颌线绷得有些紧。

程与的心更慌了。他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要掉不掉，鼻尖也红红的。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勾住程怀郁睡衣的袖口，轻轻拽了拽，力道轻得仿佛怕惊飞一只蝴蝶。

“哥哥...理理我嘛...”他拖着软软的哭腔，委屈的不行，“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我发誓...我以后都听哥哥的，好不好？”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程怀郁的表情，见他虽然依旧板着脸，但眼神似乎松动了一丝丝，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更加卖力地蹭上去，用额头顶着程怀郁的肩膀，“哥哥别生我气了...我错了嘛...哥哥......”

他不停地重复着道歉，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十足的可怜劲儿，手也不老实地钻进被子里，摸索着去够程怀郁的手，非要和他十指相扣。程怀郁的手指有些凉，程与就用自己的掌心紧紧捂着，试图把自己的温度渡过去。

“哥哥...”程与见程怀郁依旧沉默，但身体似乎没那么抗拒了，胆子又大了一点。他微微撑起身，凑到程怀郁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我昨晚...就是太想哥哥了嘛...而且......”他的脸颊飞起两团红晕，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不知悔改的、纯粹的迷恋，“...而且哥哥...夹得我太舒服了......我、我忍不住嘛...” 说完，他立刻又害羞地把脸埋进程怀郁颈窝，还偷偷用鼻尖蹭了蹭那细腻的皮肤。

程怀郁立刻红着脸转头瞪了他一眼。

程与被这一瞪，反而咧开嘴笑了。他知道哥哥这是松口了，警报暂时解除了。他得寸进尺地凑上去，在程怀郁紧抿的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然后立刻缩回来，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一副“我亲都亲了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无赖样。

“哥哥原谅我了？”他笑嘻嘻地问，手指却不安分地在程怀郁的掌心画圈圈。

程怀郁看着他这副又哭又笑还撒泼打滚又带着点孩子气的模样，心里那点气早就消了大半，只剩下无奈和一丝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纵容。他轻轻点了下头，伸手胡乱揉了揉程与那头毛茸茸的头发。

程与像得到了圣旨，开心地整个人扑上去，紧紧抱住程怀郁，在他脸上、脖子上落下无数个湿漉漉并带着撒娇意味的亲吻。“哥哥最好了。”声音里的雀跃几乎要溢出来。

阳光彻底铺满了房间，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程怀郁被程与缠得没办法，只好由着他像只八爪鱼一样黏在自己身上。他看着程与近在咫尺、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脸，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

“小与...”

“嗯？”程与正心满意足地把玩着程怀郁睡衣上的纽扣，闻言立刻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程怀郁犹豫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程与的眉骨轮廓，那里和自己分毫不差。“...我们长得一样。”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困惑，“为什么...会喜欢我？”

这太荒谬了。 程怀郁看着眼前这张脸，就像在看一面过于清晰的镜子。相同的眉眼，相同的鼻梁，连笑起来时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分毫不差。他看着程与眼中毫不掩饰的痴迷和渴望，那份炽热几乎要将他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