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煜垂眸,目光落在掌心里奚尧的手上,那手指温热、湿腻,带着脂膏化作的水,也带着身体内部的温度,唇角微勾,“将军这是好了?”

奚尧忽觉不对地想要把手抽回来,但此刻已经晚了,那早已蓄势待发的巨蟒一刻不等地挤进了他的股间,凶狠地就要往那才张开一个小口的后穴里钻。

“嘶”奚尧被他顶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不受控地颤。

萧宁煜怕真把奚尧给弄伤了,咬牙将刚塞进去一点的头又退出来,认命地去拿一旁的脂膏,手指抠了一大把,一半往后穴里涂,一半往茎头上抹。

等到那小穴湿润松软了,含着凶光的绿眸才朝奚尧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奚尧,你知道你有多磨人么?”

奚尧对此一无所知,不知他磨磨蹭蹭的开拓,低沉压抑的喘息都像极了勾引,像极了蛊惑。

他疑心奚尧的身体里藏了一只母虫,而子虫则在他的体内,所以奚尧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轻易激起他的欲与念,每每都好似有万千只蛊虫噬咬他的身心,令他摒弃理智、几近疯癫。

罗裙往上推,露出底下细腻如玉、白皙胜雪的肌肤,看得萧宁煜恶念四起,在上面掐出一道又一道红痕。光掐还犹觉不够,他倾身用唇齿去采撷那雪地间的红梅。

花瓣在颤,枝梢也在颤,雪地间时不时发出鞋踩树枝般扑簌扑簌的声响。

雪被他捣化了,化成水,冷的,他掬着那捧雪水,感受不到一点温度,捂半天也捂不热,反让那水从他指缝间流走了。

他看向奚尧的眼眸,与他盛满欲念的眼眸截然不同,那眸底清澈冷冽,好似一面冷冰冰的镜子,映照着他的疯癫荒淫,也让他愈加显得可笑。

“刺啦”一声,萧宁煜烦躁地从那裙摆上扯下来一块纱,随后用那纱罩住了奚尧的眼睛。

轻而薄的纱并不会让奚尧完全看不见,只是眼前所视之物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没由来地让他觉得恐慌不安,想伸手去把那纱扯下来。

“别摘。”萧宁煜出声制止奚尧。

奚尧的手顿住,蹙了蹙眉,“你这又是做什么?”

“将军不是一脸不情愿么?干脆罩着吧,不想看就别看了。”萧宁煜的声音冷冷的,带了一丝自嘲的意味,奚尧听出来了,却不明白自己又是怎么惹恼了他。

任谁现在进来都会被眼前这怪异的景象惊讶到,床塌上的二人身躯纠缠在一起,一人跨坐在另一人身上,下身相连严丝合缝,分明亲密无间,可却又因一言不合而僵持不下。

“随你吧。”奚尧恹恹地将手放下,懒得同萧宁煜产生无谓的争执,只欲速战速决,催促道,“你还要多久,能快些吗?”

他话音刚落,身体里沉睡着的巨蟒突然快速抽动了起来,让他急促地喘了两声,缓过来后咬了咬牙,“不是……不是这个快……”

萧宁煜装聋作哑,动作越来越快,每每将茎身快速地插进去又抽出来,留个茎头在里面,那后穴因此时刻保持着张开的状态,里头的软肉也被他捣得软烂湿腻,插进去时能听到一点噗叽的水声。

“啊……嗯……慢些……疯子……”奚尧艰难地攀着萧宁煜的肩膀,身体起起伏伏不止,忍不住冷声斥骂,出口的声音却连不成句,低哑的,显得气势不足,不似斥骂,倒似嗔怪。

萧宁煜忽地笑了声,“不是你自己要孤快些的么?”

“不是要你这个快……唔……”奚尧话说一半,唇就被堵住了,萧宁煜吻了上来,一如既往地凶狠强势。

奚尧蹙眉,却并没有推拒,可能凡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如今他已然没有最初那么抵触萧宁煜的碰触,渐渐的,亲吻和侵入也慢慢接受。许是由于清楚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只好不断地说服自己,将这些事看作如吃饭、喝水那般平常的事。

但萧宁煜依然不满意,他想要的远不止这般,察觉到奚尧的毫无反应后,恨恨地在奚尧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奚尧轻嘶了一声,有些恼怒,不明白这疯子亲就亲,怎么还偏要咬,狗一样,好像非要给自己的东西留下点什么标记才作罢。

“张嘴。”萧宁煜声音冷冷的,就那么命令奚尧。

但奚尧恼了他,并不配合地别开脸。

这样僵持的局面没维持多久,萧宁煜就自己倾身过来亲奚尧,这次力道轻了不少,也没有再用牙咬奚尧,而是一下又一下地琢吻。湿热的舌头舔了舔奚尧的唇瓣,笨拙地求和,“好像没怎么见你穿过红色,明儿叫人给你做件红色的吧。”

“衣服?”奚尧狐疑地问。

“裙子。”萧宁煜答得快,并不隐瞒。

奚尧瞪向人,可惜目光被眼前的纱遮去一大半,让人浑然不察其威慑力,“你自己留着穿吧。”

萧宁煜素来阴晴不定,这会儿又好说话起来,并不勉强奚尧,“不想穿,就做了先放着吧。”

头几回奚尧就发现了,萧宁煜这人的疯劲在房事上尤其明显,还时不时显露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嗜好。今日也是,先是让他穿着罗裙坐他身上,再是把他前端的物什给捆住,现在还罩住他的双眼。

说不上是怎样的心情,奚尧随意问了句,“萧宁煜,你到底还有多少奇怪的嗜好?”

萧宁煜挑了下眉,“还有很多,将军想看看吗?”

通过那还埋在自己身体里的物什,奚尧明显感知到萧宁煜变兴奋了,想要及时悬崖勒马,“不必了……呃啊……”

可这被他撩起来的火哪有那么快能歇下去,奚尧很快就付出了说错话的代价,后穴里最为软弱敏感之处被身下这畜牲准确地寻到,往那处不要命地冲撞,三魂七魄都快要被这人给冲散了、撞碎了。

过浓过烈的异样感觉在身体里一下又一下地堆积起来,不一会儿就聚沙成塔、汇江成海,将欲喷涌而出,可那出口却被禁锢了,半点也泄不出去。

奚尧受不住了,急急地喘着气,叫萧宁煜,“萧……解开……解开……”

“解开哪?”萧宁煜的手在奚尧身上游走,自上而下,先在覆着纱的眼角处停留,再落于系着细带的阳根,“这……还是这?”

奚尧的眼睛看不清,但是萧宁煜却看得真真切切,那被带子捆住的阳根早已胀大不少,因为迟迟不得释放而发着红,摸上去也烫得惊人。

这样的反应比奚尧硬着的嘴诚实多了,将萧宁煜取悦,目光忽而瞥见不远处的梳妆桌上没有合上的铜镜,心中一动,就着阳根还插在奚尧后穴里的姿势,将人扭转了一个方向,背对着坐在自己怀里,正面朝着那铜镜。

奚尧吓了一跳,视物不清加深了他的慌乱,各处感官皆被放大,腰腹受不住地起伏了两下,像是惴惴不安的抽搐。

“啊……”奚尧感觉自己快疯了,慌乱之下抓住了萧宁煜的手臂,不知不觉间在上面留下一道鲜红的抓痕,“别弄了,混账!解开……”

挨了一句骂,萧宁煜却笑出声,笑声清晰地传进奚尧的耳里,毒蛇吐信子一样,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还有更混账的呢,将军想看吗?”

身上忽然一松,却不是奚尧想要解开那处。

雾蒙蒙的纱被取下,奚尧眼前的情形一下变得清晰,入眼就看见不远处正对着自己的那面铜镜,镜面明亮,将二人荒淫无度的情形映得清清楚楚、一览无遗

他上半身凌乱不堪,发髻全乱了,整张脸被汗液和爱欲浸透了,脂粉斑驳,情潮涌动;下半身那粉蓝的罗裙层层叠叠堆在他的腿间,而二人交合之处更是淫靡不堪,白嫩的臀肉被撞得通红,插着硕物的穴口也是红的,还不断有水液自那穴口与阳根的缝隙间往外汨汨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只一眼,此情此景就在奚尧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连忙错开眼。这才将将别过脸,唇就被身后的萧宁煜吻住,吮吻几下后,低笑着问他,“怎么不继续看了?孤特意让你看的,将军别辜负孤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