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麟拿着手机,对着手机屏幕笑得像个二愣子,修长的手指啪啪地输入信息:“我刚刚去厕所看了下,没事,不过我还是好痛痛哦,要老婆呼呼一下才会好!”

瞿山南看着项麟的短信失笑,确实也给自己繁忙的实习工作带来一丝安慰,他笑着回短信,就好像项麟在自己身边一样。

“呼呼痛痛飞飞,项麟是最勇敢的宝宝啦!”

好像就真的不疼了,项麟回了个亲亲的表情包,让瞿山南专心工作不用理自己了,把手机扔到一边,又拿起手柄开始战斗。

项麟重欲,这段禁欲修养的日子差点没把他熬死。瞿山南生怕他的营养跟不上,变着花样地给他煲汤,喝得项麟都快上火了。好不容易等到伤口好得差不多,自己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的话又给项麟泼了一盆冷水。

“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之后一段时间做爱还是要带安全套,不然伴侣还是有怀孕的风险。”

“还要带啊?!”

“当然了,做手术之前不是已经说了术后的注意事项吗?你要是不想让对方怀孕,你就再等等呗,反正也不差这么几天。”

医生哪知道项麟的痛苦,从前只觉得是自己重欲,但这么几天下来之后,感觉也能忍得住,就是变着花样的中药煲汤让他有些难熬。项麟看着瞿山南每天正常的样子,都开始思考是不是之前自己太粘人了,说不定瞿山南吃不消,只不过为了照顾自己不说而已。

但是有一次他半夜起来上厕所,听着厕所里的压抑的呻吟就停下了步伐,像个偷窥狂一样蹲在厕所门口装蘑菇,看着自己老婆穿着自己宽大的黑色内裤,笔直的大腿靠在墙上,黑色内裤裹不住大腿根,雪白的皮肉在黑夜中格外眨眼。瞿山南好像很饥渴的样子,也不脱掉内裤,纤细的手势贴着黑色棉布揉搓自己的阴部,玩到兴起的时候腰一下一下地抽动着。项麟看着自己的内裤颜色变深,呼吸都加重许多。那时的他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看着自己内裤突然变得沉甸甸的,才知道自己在没有抚摸的情况下,仅仅看着瞿山南自慰,就射了一裤子。不过好歹他还记得医生的叮嘱,第二天就怀揣着忐忑的心理去找了医生。

自己能等,也不知道自己老婆能不能等,万一哪一天瞿山南想要得很,直接大半夜爬上自己的床,用湿乎乎的女屄把自己强奸了怎么办?项麟心中突然有了一种黄花大闺男的担忧,走出门买了个冰激凌,在小孩羡慕的目光下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

他计划着,怎么在之后的日子里,把像夏天里的冰激凌一样柔软甜蜜的瞿山南吃进肚子里。他要好好地品味,要一口一口地,把瞿山南完全吃掉。

关于初次05(敏感脆弱的地雷系爱哭鬼项麟)

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就算是骨头摔断了,恢复起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之前因为自慰的乌龙事件把项麟搞得上了医院,瞿山南就算是大晚上是在忍不住了,也只敢一个人躲在厕所里,穿着项麟的内裤,背着他用新买的polly玩一下自己,稍微纾解一下欲望。

项麟做完结扎手术之后,瞿山南特意去了解了一下这个手术。发现术后依旧需要禁欲一段时间,他就没特意过问项麟的情况。毕竟让他直截了当地问项麟什么时候才可以做爱这件事情,太过于羞耻。正好实习期又正好有个小项目他要跟着学习,便将这件事情放在了一旁。

但是这“冷漠”的态度,在我们心思细腻又敏感脆弱的项麟眼里,就完全变味了。

现在的他课程已经结束,学校去不去都无所谓。为了能够和瞿山南有更多的相处时间,项麟每天都守着他们的想房子。整天游手好闲的项麟在伤口完全恢复之后,看着之前对自己嘘寒问暖的亲亲老婆,一下子变成了事业强人。那种落差一下子就让他无法承受了。

每天瞿山南都早出晚归,给项麟准备好了一日三餐之后,在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卧室的时候,瞿山南在项麟的嘴角留下柠檬牙膏味的亲吻,然后换上西装,打好领带,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就准备出门。

而装睡的项麟会在瞿山南离开后的关门声停止的那一刹那,依依不舍地睁开眼睛,噘着嘴,依依不舍地抚摸着身旁还有余温的床单,想象着自己的亲亲老婆还是睡觉。

然而想象和现实总是不一样的。他的事业精英老婆早早地投入到早八的人流当中,在鸣笛声和人声中穿过一条条街道,抿一口咖啡,拿起手边的文件,就准备开启今天的工作。而他这个被养在家里的混血小奶狗就只能抱着被子独自感伤。

项麟的眼泪说来就来,他抽泣着,感觉本来温馨的家里弥漫着一种孤独的气息。他都不需要像小说里黯然神伤的主角一样,拿着一朵小花无情地扯着花瓣,细细地数着对方到底是爱还是不爱自己……

本来自己也不是什么坚强的人。项麟这么想着,看了一眼瞿山南留在桌上的保温餐盒,里面放着刚做好的、还带着热气的车仔面,亲自做的手打鱼丸上裹满了浓香的咖喱,瞿山南像是哄小朋友一样,还用海苔剪成一个个表情贴在了鱼丸上。

“我才不要吃他做的呢!他一点都不关心我,之前受伤了才关心我,现在我好了,他就不理我了!他怎么能这样呢!”

项麟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是在和谁控诉着瞿山南这个不合格的妻子。他抽了抽鼻子,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饭,小声地“哼”了一声,喃喃道:“有饭不吃是傻子!”

吃完,他把餐盒和筷子扔进洗碗机,来到浴室,把自己的睡衣一脱,随手扔到脏衣篓里,又发现脏衣篓里还有昨天两人换下来的衣服,项麟又开始生气。

“上班,上班,天天就知道上班!班有什么好上的啊!我还没有班好上吗!之前还说我是亲亲宝贝呢,现在亲亲宝贝还要自己洗衣服!”嘴巴上这么说着,项麟还是乖巧地把衣服按照颜色分类,然后又扔进洗衣机里,甚至记得用深色洗衣液和浅色洗衣液。

他穿着一条内裤,蹲在洗衣机前,看着里面翻滚纠缠的衣服,心里越是不满。要是自己可以和瞿山南像这些衣服一样翻来覆去地滚来滚去就好了!

“啊!”来1《1<037;⑼6《8·21看·更·多

项麟烦闷地大叫一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板上,盘着腿,发了一会呆之后,又起身向浴室走去。

每当他不开心,或者不那么开心的时候,就会去泡澡。泡澡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作用排行第二的安抚行为。那种被温热的水包裹起来的感觉,会让他想到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家和妈妈。有时他也会屏住呼吸,闭上眼睛,沉到水下,所有的声音都变得模糊的时候,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显得尤为清晰。

项麟从水中抬起头,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思考着漫长的上午时间该如何打发才会显得不那么无聊毕竟他现在已经黔驴技穷了,买的游戏卡带通关了,瞿山南送的拼图也拼完装裱完成,总不能让他穿个裤衩去下面和老太太一起跳广场舞吧?再说了,就算要去,人家老太太广场舞都要晚饭之后才开始呢!

百无聊赖的项麟望着瓷砖缝隙神游天外,他的手臂撑着浴缸的边缘,脑袋枕着手臂上,半眯着眼睛,后来还真的慢慢睡着了。

那是个对他来说,不甚完美的梦。

在自己正式成为人人艳羡的富二代之后老爸没了,老爸的原配夫人和原配夫人的孩子也一起没了,自己的亲生老妈也为了自由和爱情不知道在那里潇洒。他就这么被天上掉下来的巨大馅饼砸中了,光是他老爸留在银行里的巨额遗产就够他躺平这辈子甚至下辈子,更不用说那些蒸蒸日上的公司和产业。

项麟对金钱并没有一个很具体的概念。

他既不害怕贫穷,也不赞美富有。就好像钱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工具而已,让他生活得更好的工具。

那段时间的他频繁地参加各种聚会,为的就是不回到那个冷清的大房子中,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就连门口的刹车中都显得那么刺耳。

他跑去巴黎,看了很多时装周,设计师在看到他的奢侈品购买信息之后都对这位英俊富有的混血男人很感兴趣,纷纷抛出橄榄枝,说项麟就是缪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风景。而那些光鲜亮丽的模特也投入到他的怀抱,香水的味道,甜点的味道,酒店香氛的味道,那是他那段人生的总基调。

不过他的孤独还是没办法得到排解,他在大半夜的时候跑到大街上,虚弱的街灯照着惨不忍睹的他,流浪汉安静地蜷缩在街角。项麟打开昂贵的香槟,对着空气“砰”的一声,庆祝着自己的空虚,接着再把香槟举高,看着夹杂着气泡的细长水流一点点地流进下水道里,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口袋里的纸币,烧掉自己的风衣。

在国外,毒品或者说那些被滥用的药物总是司空见惯。尤其是时尚圈里的那些人,私底下玩得更是开放。项麟不幸去了几个那种性质的派对,但在看见白色的肉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眉头紧皱,喉头涌上一股酸味,想要呕吐的心情抑制不住,落荒而逃的他跑到自己的车旁边,吐出酸水,接着便是一阵咳嗽。

项麟用袖子擦了擦嘴,又把弄脏的外套脱下,本来想顺手扔进垃圾桶里,可是在走到垃圾桶旁边的时候,他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把外套扔掉。

他坐上车,拨通了正在国内的生活助理的电话

“项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问下之前帮我办理的延迟开学的能不能撤销了,我想回去上大学了。”

“没问题的,其实也没有开学很长时间,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现在正在军训,要不您等他们军训完再去报道?”

“行,那你帮我安排下。”

“好的没问题。之后的具体事项我再电话向您回复。”

“嗯,挂了。”

放肆荒唐了将近三个月后,终于决定要去上大学了。项麟的梦中视角转到第三视角,他看见自己坐在车里,双手紧握着方向盘,额头贴着手背,趁着四下无人,正在尽情地痛哭。

大学,会遇到瞿山南的大学。瞿山南,瞿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