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忘像是被训得乖乖的小白兔,听话点头。
何承先翻身下床,被子掀动间,不小心露出明忘还半硬着的乳头和大片胸脯,明忘脸热得不行,手忙脚乱将被子拉过下巴,只露出一双眼尾羞出红意的圆溜溜眼睛看着何承。
男人赤身裸体从身前经过,毫无遮拦的男性身体把明忘羞得连躲都忘记了。
火光微弱,明忘看见的其实不是很清楚,但男人的身材剪影就足够让他面红耳赤。倒三角的身材,显得男人肩宽腰细,但明忘知道,男人那不是没力气的细腰,而是能把他弄得死去活来的公狗腰。
作为被看的人,何承反倒不羞涩,他巴不得把自己健壮的身材展示给明忘看。
何承侧身弯腰,将挂在木架上的衣物取下,动作间,胯下那物在墙壁上映出极其可怖的形状。光是看一眼,明忘就觉得下身又痛又湿。
何承在床边坐下,明忘才看清楚男人手里拿的是他的衣物。没想到,糙汉子其实有一颗玲珑心,竟然在他睡觉之后帮他把湿衣服烤干了。
明忘心里暖融融的,真心实意道谢:“谢谢你,何承。”
何承垂着脑袋,专注于手中的活儿他要把被烤得梆硬的衣物揉搓开,弄柔软了才给明忘穿。
这一刻,明忘又忍不住想,要是何承是他的男人该多好。
何承不知道小哥儿在想什么,他把衣服揉搓开,拎着肩膀处在空中抖搂开,把衣服上粘着的灰尘全部抖掉,这才将衣服递给明忘。
“给。”何承黑黝黝的眼睛亮得不行。
明忘还是不知道自己能给何晨什么,依旧道谢。
何承听他这样说,心里没多高兴,原本递出去的衣服收了回来,委屈大狗般说道:“我做这些,不是想听你对我说谢。你要是心里真感谢我,就换种方式表达。”
明忘有些无措:“什么方式?”他真的不觉得自己能拿什么东西出来向何承表示感谢。他没成亲之前,一无所有,成亲之后,依旧一无所有。
“让我帮你穿衣服。”何承定定道。
明忘差点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帮我穿衣服?这算什么感谢?”这不是更加麻烦何承了吗?
“你就说让不让我帮。”何承牛脾气上来了,强硬问。
明忘眨眨眼:“让。”
何承这才满意了。绷紧的唇角松了些,没再直成一条线。
何承像摆弄布娃娃似的,捉着明忘的胳膊和腿儿各种摆弄,本来只需要一小会儿就能穿好的衣服,硬是让他穿了好半晌。
过程中大掌不老实在明忘身上揩油,把明忘弄得浑身通红不说,穿好的衣服也皱皱巴巴得不像话。
反观何承给自己穿衣服的过程就爽快得多,欻欻歘就将上衣下裤套上身。
穿好衣服,何承问了明忘要不要解决生理问题,又问明忘饿不饿渴不渴,确定明忘身上没有什么不太舒服的地方,他屈膝蹲在床前,左手拍拍右肩,回头看向明忘:“上来,我背你下山。”长腿老?阿<姨证理〉
明忘有些犹豫:“雨天路滑,你背着我容易走不好路。”
何承依旧强硬道:“这条山路我闭着眼睛都能走,你不用担心我。有次我背了一头两百多斤的野猪下山,大气都没喘一个。”
这话说的,自然有些水分,但何承的自信多少安了明忘的心,明忘没再犹豫,爬上了男人的后背。
好宽的肩膀,明忘虚虚把头靠在上面,觉得安全极了。
木屋外还是下着小雨,何承把挂在墙壁上的蓑衣和帽子递给明忘:“穿好,别淋湿了。”
明忘反问:“那你呢?”
何承清朗一笑:“你贴我近点,我也能躲一躲。”
何承这样说,穿戴好蓑衣和草帽的明忘没有一丝犹豫,两只细瘦的胳膊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拽着蓑衣的领口,把男人和自己包裹在冰凉的蓑衣里。草帽的宽大帽檐搭在何承的头顶上,把男人遮了个七七八八。
两人紧密得像是已经合二为一,路上就算有人撞见,怕也只会觉得何承是一个人在雨天行走。
下山的路不太远,但何承有私心,特意走得慢些,享受着小哥儿温暖的脸颊贴在他颈侧的软乎。
与此同时,在何承背上的明忘也希冀着这一段路能长一些,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种被男人背着的感觉,可靠、温暖。
但路再长,也会有尽头。
转小的朦胧细雨再次朝着瓢泼大雨发展去,两人也到了丁永元家附近。
明忘把蓑衣和草帽转移到何承身上,转而顺着何承的后背滑下,从蓑衣的底部钻出去。
明忘站在雨中,朝何承摆手:“你快回去吧,注意安全。”
何承心里生出一股冲动,想要把在站在雨中的小哥儿再次揽入怀中。可现实却不允许他这般做,他只能在小哥儿的催促下转身离开。
等看不到何承的身影了,淋得浑身湿漉漉的明忘也往丁家走去,走了两步,明忘觉得下身疼得慌。何承那物大,还没什么经验,哪怕两人做的时候何承再小心,也还是把明忘里面弄得有些伤了,连带着明忘的走路姿势,也变得有些奇怪。
明忘知道,他不能这样回去,不然丁永元肯定会起疑心的。
心一横,明忘故意崴了一下脚,整个人摔在泥浆中,确定浑身上下狼狈不堪,明忘这才忍着脚痛一步一步往丁家挪去。
哪怕明忘这般惨了,回到丁家,丁永元的娘还是出言难听,丝毫不关心明忘的身体。丁永元稍微好些,却也只是嘴上问了一句,便睡去了。独留湿漉漉的明忘一个人蹲在灶孔前烧热水。
都这样了,丁母还骂骂咧咧:“你把水和柴用光了,明天你自己出去弄去……”
明忘没回话,感受着火光铺面的热气,眼里全是和何承在木屋里的点滴。何承的林间木屋里,有比灶孔里更加明亮温暖的火堆。
明忘磨蹭着洗完澡,回到卧室,丁永元已经裹着被子睡去,明忘忍着脚痛爬上床,小心翼翼睡在一角。许是傍晚那会儿睡久了,明忘这会儿有些睡不着,睁着眼睛,脑海里全是何承。
深夜总是会想很多,明忘不禁问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把何承拉进浑水里,这样对何承,对何承未来的夫郎都不公平。
一夜无梦,天光大亮,明忘似是被日光照得清醒,越发觉得自己昨天那样是胆大妄为,更是害了何承。他竟然为了自己一时的报复心做出那样不知廉耻的事情。
他一个已经嫁人的小哥儿,有什么资格歪缠着何承和他一起堕落。他不应该再拉着何承和他一起做那档子事。老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万一哪天他和何承的事被人撞见,那他怎么对得起何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