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承终于射了,两人就将就着一桶水擦洗干净身上,抱着温存好一阵,明忘这才依依不舍送了何承离开。
许是身体疲惫,明忘再躺在丁永元身边,没了之前和丁永元同床共枕的痛苦,满心满眼都是何承弄得他高潮后的余韵,很快就睡了过去。
11匪人闯入被欺侮,成亲后重回小木屋重温各种姿势
这一天后,一切照旧,只不过何承和明忘相会的地点从半山腰的小木屋换成了深夜的丁家。
何承吸取上回的教训,每次来都带了迷烟,每晚他都将丁永元弄晕过去,然后直接“登堂入室”睡丁永元的床和夫郎。
迷烟效果好,丁永元忘性大,第二天醒来,他只会觉得头天睡眠依旧很好,不会想到自己是被何承下了药。
这天,何承依旧在傍晚时分,丁家人吃晚饭的时候,带着迷烟准备从后院爬窗进两人的卧房。却不想,地理位置靠近村尾的丁家闯入了几个蒙面大汉。
他躲在后院,看着为首的络腮胡男人支使着手下绑人。
突然,络腮胡男人看清了明忘的脸,瞬间满眼发光,拇指捏起明忘的下巴,奸笑着问丁家母子道:“是给钱,还是把你们家这个漂亮小哥儿给我当压寨夫郎?”
正叫嚷着“我儿子是秀才公,你们伤了他是会蹲大牢”的丁母毫不犹豫道:“要钱没有,人你掳去吧,反正他是个不下蛋的公鸡,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络腮胡男人眉头一挑,转而看向丁永元:“你也是这个想法?读书人不是最清高了吗?你竟然为了银子选择放弃你的夫郎?”
丁永元一脸怒色,却又不敢对着络腮胡一行人发火,憋红了脸冒出一句:“我家真的没银子,为了我们母子安全,只能舍了夫郎,毕竟壮士你也看不上我们母子。”
这话说的,络腮胡男人都笑了:“不愧是秀才公啊,这话说得真是冠冕堂皇,小夫郎,你可听清楚了,是你相公和婆母不舍得银子所以舍的你。”
说罢,络腮胡男人就将一脸绝望和怨憎的明忘扯进了临近的卧房,他叮嘱道:“你们几个把人看牢了,分出两个人去搜,把值钱的东西都找出来。等我玩腻这个小哥儿,再换你们进来。”
听到还是要搜走值钱东西的丁母瞬间叫嚷起来,丁永元也一脸愤愤不平,母子俩没有一个人担忧明忘的安危。
络腮胡男人嗤笑一声,将明忘扔在床上压了上去,动手撕扯着明忘的衣服。明忘哭得越绝望,他便越欢喜。
他们一行人一路逃亡准备进山回寨子,本来是不准备闹出大动静打草惊蛇的,只是想找个位置独偏点的农家弄点口粮。
却不想,撞进丁家发现了身下这个绝色小哥儿,别说在乡下了,就算他们哥几个在镇上混的时候都没遇见过这么标志勾人的小哥儿,这不,一看上就挪不动眼了,什么准则和原则自然也被抛之脑后,爽了再说!
络腮胡大汉狂笑一声,将腥臭的嘴吻到明忘的脸上,明忘抿紧嘴唇,使劲晃着脑袋躲避,眼里流出绝望的泪水。
这一刻,他除了对那对母子的怨恨,更多的还是对何承的不舍。
他被人欺侮了去,他自然是不能苟活在世上的,只可惜,他和何承终究没有一个好结果。
明忘哭得鼻腔酸疼, 满心痛苦时,身下压着的男人突然被扯走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何承直接用斧头把络腮胡男人砍得上身溅血,两人缠斗了几十个来回,身受重伤的络腮胡男人死在了何承的斧头之下。
明忘怔怔,在何承冲过来抱着他关切询问时,他失声叫着何承的名字,痛哭出声,好不凄惨。
何承被他哭得眼底发酸,两眼发红,抚着小哥儿乱糟糟的头发安抚道:“没事了,忘哥儿没事了,坏人都被我杀死了。”
情况紧急,何承安抚好明忘,就跑去找了村长,丝毫没管门口地上和恶人尸体躺在一起的,被绑成死猪一般呜咽叫唤着的丁家母子俩。
翌日天明,何承跟着村长带人把几人的尸体带着去了县衙。冲进丁家的时候何承无比心急,根本没想过留活口,把一行人全部砍死了。好在县令早就见过这一行山贼,倒没有怀疑何承杀错了人。
在堂上,何承找了理由将自己路过丁家的事情带了过去,县令也没怀疑他别有居心,毕竟何承说得有理有据。县令后又仔细问了何承砍杀歹人的详细过程,再和丁家母子对了说辞,确定了真是何承一人将那些歹人斩杀斧下。
恶人全部伏法,惊动县城一时的山匪抢劫案自然了结了。虽然丁家母子在情急时将明忘推了出来,但这件事到底涉及明忘的名声,何承再想让丁家母子得到惩罚,也还是没有对着县令揭发他们的恶性。
一口气憋在心里的何承黑着脸想回去看看明忘,却不想被县令的人拦下。县令找了几个身手不错的捕快和何承对打,心里憋着一股火的何承把那几人打得落花流水。县令大喜,问何承愿不愿意当捕快,并直言他苦那群匪人已久,但就是抓不到,全靠何承,才能把那行人捉拿归案。
能当捕快,对于没文化走不了科举路的何承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他当即就应下了。
等何承满心欢喜准备去找明忘分享这个大喜之事,已经天黑了。他想了想,便想过几天,等他正式当了捕快再去找明忘。丁家母子这几天遭了大难,肯定一惊一乍的,不会给他找到机会去见明忘。
何承等了两天,没等他去找明忘,却听到有人在议论丁家那晚被匪人闯入的事情,说是丁母自己说的,她儿夫郎被匪人辱了,不干净了,还说明忘本来就是个不下蛋的公鸡,这下她看明忘更不顺眼了……
何承气得想骂脏话,只觉丁母又毒又蠢。
本来村人不知道明忘被欺负的事情,只知道丁家闯入匪人的事,现在被丁母这样一宣传,明忘的名声也毁了。要是明忘知道,肯定伤心坏了。
何承再也忍不了,当晚趁丁家母子睡着后给他们下了迷烟,彻底把两人迷晕睡死过去。
自那晚后,丁永元没再让明忘和他睡一间房,明忘睡的是柴房。
何承在柴房找到明忘时,眼睛都气红了,恨不得冲进卧室把睡梦中的丁永元打死。
他紧紧攥着拳头,红着眼眶隐忍着明忘:“忘哥儿,你愿不愿意和他和离,当我的夫郎?”
明忘一下痛哭出声,和何承紧紧相拥着:“自然是愿意的,我只怕你也会像他那般嫌弃我。”
何承摸着明忘的脑袋,很多话憋在胸腔,最后只化为一句:“大橙子永远不会嫌弃他的小狗。”
明忘愣住,瞳孔地震,他仰着头,不知疲惫的看着何承,似是要从何承脸上看出小时候的影子。
“大橙子?你是大橙子?你怎么不告诉我……”
瞬间,那些被忘却的童年稚语重返明忘耳边,他一直以为,大橙子说长大娶他是说着玩的,是小孩子的玩笑。
没了联络的那几年,他也渐渐将那个黏黏糊糊叫他小狗的小男孩放在了记忆深处,后面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他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也只能任由父母为了秀才夫郎的名头将他嫁给丁永元。
其实刚开始知道自己要嫁的人是秀才时,他也曾小哥儿怀春过,甚至觉得很不可思议,那样风光霁月的读书人怎么会看上他一个普通的农家小哥儿,难道是因为他长得比其他小哥儿好看些吗?
那些悸动,那些期待,全部都在新婚夜的暴虐中被打破。
何承抱紧明忘,叹息一声:“我当年想过去你家提亲的,只不过晚了一步。”
当时他知道明忘要嫁给秀才,心生自卑,只敢在明忘婚前偷偷看上小哥儿几眼,根本不敢出现在小哥儿面前,生怕坏了小哥儿一桩好姻缘。
只能说,造化弄人。
没了最后一点顾忌,两人商谈起和离的计策。按照丁母的尿性,肯定不会让明忘和离,只会让丁永元休了明忘。而且就算丁母答应了和离,过后肯定也会四处败坏明忘的名声。他们要想名正言顺在一起,只能想办法堵住丁家母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