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吧。”汤柏林从屋里拿了两只木头箱子,摆在竹条桌旁边,“你别看这凳子破,承重力特别强,能做个百十斤不成问题。”

李章序一看这凳子就知道怎么回事:“这也是废材料自己订的?”

“对,被你看出来了。”汤柏林率先在木头箱上坐下,前后摇晃一阵,“我这个箱子准确来说也是去家具工厂捡了人家不要的三合板,几块订在一起,打了个木头承重。刚开始还看中一块红木板子,打算重新上了漆。拿回来做桌子,老板说这么放不行,太矮了,我就干脆只拿箱子做了板凳。你别站着,坐下试试。”

李章序拎着裤腿朝上提了提,这就坐下。

“怎么?是不是还挺舒服的?”

“确实超出想象。”李章序重新打量他这房子,“位置偏。没装潢,没电梯。方圆百里见不着一个活人,还连停周围都没有你这房子多少钱买的?值么。”

汤柏林把几样菜全都打开,一笑,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房子18万,说白菜价都侮辱白菜。”

“两室一厅,18万?”李章序怀疑,“3楼采光不错。而且这个位置还朝阳。面积应该是在80~90,才十八万就买了。”

“这很可悲的。”汤柏林跟他解释,“开发商一旦不给那些工人结工钱,稍微有良知的用房子抵债,黑心户完全就装死不理他们了。那些农民工想要钱要不来,这边的房子盖了一半又能怎么办?没办法啊,给钱就卖,谈不了什么市场价,毕竟一家老小都要吃喝,拿到钱总好过饿死,留一套无人住的鬼楼烂房。”

“你说的有道理。”李章序拿了套刀叉,分割牛排,“但从另一个角度讲,这就是为什么有远见的人才能发财。”

打包的西餐没有刚出锅的好吃,牛排煎的软烂,配上迷迭香和黄油气味,更有西方人的食物特色。刀和叉子分割完,李章序吃了两口,说:“那个时候我创业,可以说没一个人支持的,连自家人都觉得医疗整形这四个字是天方夜谭,就像一个勾引我往下烧钱的火坑,不会有任何好结果。他们只看眼前一个星期,一个月甚至是一年,而没想到人们对美的追求是一场非常长时间的液态上升,这个比率指数只会越升越高,它不存在下降或者行业消失的负面走向。”

汤柏林跟李章序睡了挺长时间,只了解他的肉体,很少开口谈他的事业与生活。

如今李章序本人说起来创业当年,他就边吃焗饭,边静静听。

“这边的楼盘确实烂尾,但这么大的一片区域,如果能拿到续建产权或者土地许可证,只要找找后门重新接过来这个项目,炒作,营销跟得上。三年之内这个地段就会成为养老的第一选择。”

李章序讲话不算太快,但每个字都铿锵有力,可能令人信服。

“你说可悲,确实可悲。但不怪他们没见识,毕竟所处环境注定了那些干苦力活的人没有更广阔的视幅,能让他们意识到要想改变人生,只有抛弃眼前的平和去往火坑跳。坑里是火还是黄金,靠个人的命,可能会死得惨,但一头栽下去,起码有50%的概率赢。”

汤柏林盛了一勺焗饭,喂到李章序嘴边:“知道了大企业家,哪天我想发家致富,也听你的,去跳个火坑。你的牛排看上去很好吃,要不要尝尝我的饭?也香。”

李章序扯了扯领子,有点热:“我发现你身上最大的一个特质就是从不会占别人便宜。”

汤柏林眨眼:“我有?”

“有。”李章序顺着他的勺子吃下那口焗饭,咀嚼的差不多,说,“上次在我家,那两杯调酒也是。你是个界限特别分明的人,关系再亲近也不会自以为是,而是要么先问,要么交换,总之一句话,你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占别人一点便宜。换句话说,你不倾向于跟任何人建立共享的亲密关系,你的是你的,他的是他的,就算你想要他的,也绝不会在对方不愿意的前提下进行强迫,拿了还得给人还上,防备心太重。”

“你这一番话说得像绕口令。”谈论事业的男人很有魅力,口齿清晰逻辑飞快的老男人企业家,更令汤柏林春心燥热。

李章序这个年纪,能把事业做的好的未必长的好,长得好看的未必身材好。而身材好长得好看的大部分都倾向于做小白脸,自己不努力,吃肉体饭,依赖富豪富婆。像他这种下海经商这么成功,四十岁无妻无子,脑子清醒肉体还性感的都是极品老男人,可遇不可求,可求也未必求得到,只能看个人造化和上辈子的因果。

目的太纯,未必就能善始善终。

但话说回来,李章序40岁还不想娶个老婆,生个孩子,要么他没这方面癖好,要么他现在身边有人。

只是那人不跟他喜结连理,他也催不得。

汤柏林不在意两者哪个是真。

他也不清楚,李章序这老东西惦记的究竟是不是他。

毕竟藏的太好,他还真没见李章序跟别人内个过。

放下勺子,将饭菜推到一边去。

起身来到李章序跟前,只想尽快入正题的汤柏林手掌攥住他的小拇指,舔嘴唇讲:“我现在要中断你吃饭了。因为另一个地方很饥渴……它很想你,因此干涸而寂寞,渴望你的填满,李院长。”

24

进了卧室,这便一炮打响。

原本这一趟也是单纯为了做爱而结伴,汤柏林扯着李章序领口把他拽到床边,临近地方,忽然转身,一推李章序心口,令他失重坐在床上。拆了西装裤拉链,他跪在毛坯地面,那硕大东西往外一掏,手心从上往下一撸,顷刻间成了饥渴的下位者。

李章序闷哼,大掌捋狗芋﹤圆玛丽苏毛似的攥住汤柏林头发,眸光动荡:“先舔?也行。”

他的性器狰狞巨大,那形状往上翘,大拇指跟中指圈在一起都套不进最上面的圆头。汤柏林脸型窄长,嘴巴张到最大,勉强能吃,却也吞不了太多。

口活这东西讲究的一个是技巧,一个是眉眼含情。他这房子修的原本就没有半点烟火气,纯粹的工业风,膝盖在水泥地跪下没坚持几分钟就酸疼。掩盖不住一心热情,吃不了全部酒尽力而为,两只手掌拢住下端,灵活小舌绕着龟头灵活扫荡,汤柏林眼睛大而漂亮,从下往上看人总有种被下了药似的潮红风情。

李章序最喜欢他这双眼睛。他倒是见过无数张经过调整才后期造出来的脸,虽然美是美,但看得出人工痕迹,有些还只是上镜好看,私下形状怪异,眼角显得狰狞。

而汤柏林整个人在他看来都不像做过调整。他就像一个原生态非常完美的人,女娲炫技之作,从头到脚都恰到好处,就是李章序昨晚万台整形手术,也没见过像他这样完美自然的案例,那实在不像动过刀子,但确实勾人的漂亮。

手掌沿着鼓囊囊的腮帮拍了拍,李章序坏心思,阴茎朝着汤柏林一侧嘴巴用力顶弄。

汤柏林撑的又酸又胀,嘴里呜咽了一句,唾液沿着嘴角往下流。眨眼间被李章序扯住胸口软肉,又攥住那粉红乳头好一阵玩弄。

“乳头这么敏感啊,宝宝。”李章序能察觉到汤柏林对他有事相求。既然玩了,他就配合对方将这性爱推到最高,鸡巴从人嘴里抽出来,大拇指擦去汤柏林湿润的唇瓣,低下头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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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柏林仰头,轻轻闭上眼,预备承接他这个吻:“中断了先亲?没关系,待会继续,一样。”

李章序手掌却拍了拍他的脸,啪啪清响:“这么想接吻啊,小唐。”

汤柏林心脏猛一跳。

睁眼,又趋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