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叫过我这个名称。”

“我也没叫过你宝宝。”李章序一只手撑着床,比他更淡定,“但我现在叫了。不是吗?”

裸露的性器官横在二人之间,上面还残留着透明的唾液。

肉筋一条条缠在阴茎上,是那样的诱人,又狰狞。

汤柏林跪在水泥地上,看着李章序,不说一字。

眼神中的交锋更容易将氛围推上高潮。

在这样隐晦的千言万语中,谁先开口,先有举动,那就注定输的一败涂地。

一高一低争执了许久。

足足四五分钟,李章序收了脸上的笑,额头青筋一根又一根凸起,大掌一把将汤柏林从地上扯起,扔到床上。

“你要求我把李天川弄出去是吧,为他不惜出卖肉体?是不是这样?”

汤柏林不知这老男人哪来的愤怒,此刻隐约察觉李章序接近失控,下意识从床上翻滚下去,这就往门外跑,“天下自有门路,我求你是看中能力。你要不能冷静,那别怪我看不起你,李院长。”

野兽要吃人,哪有让他逃脱的可能。

费尽心思逃到门边,李章序这短短几米没追一步。等他一只脚跨到门口去,才扯住汤柏林手腕朝后一拉,一脚把门踹上。

“求人要有诚意啊,小汤。”李章序力量压制,按住汤柏林肩膀让他重新跪下去,手掌掏出阴茎喂到人泛红嘴边,喉咙里滚着怒,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失控,“斯德哥尔摩也要有个程度。你是真爱上李天川了,他那么垃圾一个宰渣,竟然为他跟我卖肉,找我捞他出去?他爹死了是吧,这么不中用?”

强制的掰开汤柏林腮骨,粗胀东西挤进他口腔。李章序那玩意粗的简直不是人,真进去1/2,汤柏林只觉下巴要脱臼,说不出的干呕,“唔,李院长,李章序……操,老混账。”

情爱之上,一两句腌臜的骂词更令人兴奋。

李章序大掌掰着汤柏林下巴,低眼看他,胯骨不停压着那巨大的玩意儿朝他嘴里送。前段龟头戳的汤柏林想吐又不能吐,嗓子眼一阵阵的打开,胃里也开始翻涌。在这短暂的施暴过程中,他没有再往下讲话,也没有问责有关汤柏林利用他的任何罪名,他只是操着汤柏林的嘴,眼眸中风雨欲来,就要压不住静。

刚开始李章序确实不知道汤柏林接近他有别的目的。睡了那么多次,就算到现在,他也不大接受汤柏林跟他睡不是因为喜欢,想要,而是他和那个人渣能扯上关系,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切真相残破难缝,却招招致命,能完美供对方利用。

李章序那粗大肉棒在汤柏林口腔中来来回回出入,不断摩擦他唇舌,对他眼角的泪毫无怜悯之情。

他这一路走到今,华美做这么大,别那么多商业上的坑全都避开不踩。

却没想有朝一日,让一个小他十来岁的小孩靠了心窝子,随便掏一根肉骨头,就能肆意玩弄。

老男人自尊受了伤,摩擦频率增快。

无他法,只能用肉欲来倾泻一切,譬如心中的怨恨与不公。

汤柏林被阴茎抽插的直翻白眼,到后面实在是忍不住,嘴边溢出发白的体液,李章序这才用手扣住他的头狠狠往最里面一顶,闭眼仰头,在他唇腔里射精。

狭小的空间拔出去,忽然一无所有,汤柏林受力不均,惯性摔在地上。

他喘着粗气,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嘴,总觉得上面的表皮被摩擦破了,有些酸,还有些疼。

“我不该恨你吗。”李章序蹲下来,嗓音粗哑,没了半点成功企业家的凌傲自大,只有不可置信的愤怒心痛,“从头到尾,我问过你不止一次把我当什么,你都在骗我。现在还不说真话?”

汤柏林被他那低沉的嗓音唤的缓慢抬头。先察觉李章序话里的失望,视线抬到一定地方,才看见他那血丝密布的眼睛。

“能把我耍到这个份,你也真是好样。”李章序出声自嘲,“可惜我白活半辈子,躲得过商人算计,家人贪欲,唯独没躲得过你这个下得一盘好棋的小毛孩,每一步都惨遭利用。”

汤柏林低下头去,像无辜,又像认罪,不予辩驳。

良久,他抬头看李章序,说,“我只想李天川下地狱。跟你,没想过未来,也不敢有以后。一个人要穿过波涛汹涌的河面就要先建桥,我仰视你,钦佩你,所以利用你的时候心安理得,因为我知,你比任何一个人都理解我的苦楚,天塌下来,你便是我那绝望海底下唯一的光。”

“花言巧语。”李章序讽刺地笑,“唐庶啊唐庶,叫我怎么信你?你也知道我四十,不是十四,我一个白手起家,断绝父母背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华美老总,让你一句要不要偷情耍成这样,哈哈,好笑吧,我他妈竟然被你从头到尾耍成这样!”

他暴跳如雷,他万箭穿心。

知道汤柏林和一个大他这么多岁的人在一起上床一定是有他的目的。可他不愿相信那是利用,他更倾向于对方喜欢年上成熟的人,不会在床上弄疼了他,更不会像毛头小子异样,给他制造什么天长地久的麻烦纠缠,汤柏林才这样。

“我一直以为你真把李天川当结婚对象。”李章序愤怒到极点,深吸一口,反而归于平静,“李天川是个人渣,但确实他年轻而且长得帅,除了脑子短路,人品差,基本什么事都自己做不了主,将来结了婚你能有说话权。但我万万没想到,你想跟他结婚是假的,接近我跟我上床也是假的。就凭这点,我怎么信你?你告诉我这个坑我还要不要再往里跳第二次,像个傻逼一样被你玩弄?”

汤柏林从地上站起来,平视李章序。

片刻,他擦嘴嘴角精液,柔声说:“李院长,我想用你铺路是真,和你上床很爽也是。万不得已拿你当后盾更是,这从来没有什么假象。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你是做医疗整形,对你来说什么样的尤物没见过?如果你见过以前的我,未必喜欢现在的我,因为今天站在你面前这个面容漂亮的汤柏林他并不完美无瑕,他甚至从教堂…”

李章序抢过他的话,“曾经从教堂最高处往下跳,摔了个粉身碎骨,血肉模糊,连脸都他妈看不出人样是吧?你是想说这个,小汤?”

汤柏林张开嘴巴,有一瞬间的惊诧。

李章序看他这表情,知道大概他是不记得自己了.

他给他做手术,他把他碎掉的部分全都一点点修复回来,重新给他一条命。

汤柏林是真的,一点一滴都不记得了。

露在外面的性器收进裤子里,李章序倒抽一口气,整理好衣冠,哑声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十岁,四岁,我是四十,活了半辈子就是吃盐多得高血压我也比你吃的多,这点你无法否认吧?”

汤柏林低下了眼睛,睫毛有一丝湿润,泫然欲泣:“你骂我吧,我应得的,都懂。”

美人哭泣总能让人心生怜悯。何况从头到尾他也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人家一开始说的很清楚,只是偷情而已,李章序自己将这段感情当真,习惯于占有、吃醋,他又如何能把这口锅推到汤柏林身上去?

难道是汤柏林逼他跟自己睡的吗?

不是吧,一切还不是他这老男人自甘情愿而已。

半晌功夫,李章序散乱的头发朝后拿手一收,心说往事不可追,再逼他可真要重蹈覆辙再跳一回教堂。

那时候,可真粉身碎骨,拼都拼不上。

气性散了,李章序问汤柏林:“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