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嘉郁抿着唇不说话。这是自己曾经读过书的地方,这是新生们正在学习的地方,他们两个人竟倚着教师教书育人的讲台干这种离经叛道的事。
可那个人还在将不堪而荒唐的想象不断地具象化。“你有没有想过在这间教室里被我弄?”
“没……没想过……”
“真不乖。”鼻息滑落到颈侧,激起一连串发痒的鸡皮疙瘩,还未来得及缩脖子,锁骨上方的嫩肉就被狠狠咬了一口,门齿碾着皮肉,是不诚实的惩罚。
詹嘉郁没能忍多久,持续不断的疼痛感觉逼迫着他让步,驱使着他坦诚:“有!有想过的!”
利齿这才罢休,换成了厚热的舌,温柔地舔舐牙印,慢悠悠地问他:“想过什么样的场景?”
枯燥而难懂的数学课上,他曾偷偷侧过脸去看隔了两三条走道那边的少年,他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眉头微皱,认真地追着老师的粉笔方向,不时低头写写画画。詹嘉郁想过,少年像对待功课一样专注地解他身上的题目,以手为笔在那些敏感的地方写上他算不出的步骤,把他压在看得懂但代不入的公式里,将运算符号都凿进他羞痒的身体里,喷出的汁液将书里的墨水泡得发晕。
震耳欲聋的加油声在运动场立体环绕的校运会上,他握着秒表在终点处,看狂风把少年长长了的头发吹乱,看他快到肉眼难以捕捉的摆臂动作,看他小腿上鼓胀的肌肉,看他像在飞一样离自己越来越近,带着仍然炎热的秋风在他身前飞驰而过。詹嘉郁想过,他健硕的手臂在给自己手淫时是怎样舞动的,站着将他占有时下盘是如何发力的,运动过后的汗味把他吞没,他被拱得腰部下弯,被迫驮着少年人蓬勃的气息。
少年被体育老师指使着去把跳高垫收回仓库里,站在旁边的詹嘉郁也自告奋勇跟着一起去。他们一人抱着墨绿色软垫的一边,踩过暗红色的塑胶跑道,踩过寸草不生的泥土,踩过坚硬滚烫的水泥地。钥匙插进门孔,推门声嘎吱地响,他们一同踏入了昏暗的小房子里,呼吸着空气不流通的潮闷仓库味儿。詹嘉郁想过,在天时地利人和的这间小房子里跟他的少年滚在软垫上,越是焦急想扯下那人的裤子越是不得章法,他张大了嘴,呼吸到陈旧味道的同时也吃上了少年的肉棒,他像荡妇一样将棍棒舔得啧啧作响,浓精在嘴里爆开,少年仍未餍足般在那张从嘴角滴下唾液和精液的糜乱小嘴里再捅了好几下。
元旦晚会的舞台上,是少年站在最前面领头,穿着汉服舞剑,英姿飒爽,道具长剑在用力的激荡下前端在晃动,宽长的衣袖将詹嘉郁的双眼都蒙蔽,绑着假发的发圈而垂下的布条亦在他心上飘荡。詹嘉郁站在最角落也攥着手里的剑在挥舞,被舞台的灯光烤得发热冒汗,他只能看到站在中央的那个人,听不到任何音乐和节拍,只靠肌肉记忆维持着这台演出。他想过,少年把宽敞的衣摆拨到一边,把他按在舞台的木质地板上将他刺穿,音响里放着他自己的淫叫,震耳欲聋,灯光把交合处照映得清晰,少年提着剑一下又一下地捅他,台下坐了一排又一排的观众,把他们的私事看得透彻。
他也见过少年在班级球赛中所向披靡的模样,每一场小组赛都没有落下,更别提决一胜负的那天了。少年长得高,打的是中锋的位置,一场下来盖了好几次帽,抢到了好几个篮板,投进了好几次篮。他把对面防守得死死的,进攻的机会也一个没落下,跳起伸手时衣摆下的肌肉隐隐绰绰,背心里延伸出来的双臂肌肉紧实,篮球在他手里旋转,气势像老虎,不怒自威。詹嘉郁想过,被老虎拆吃入腹的场景,他偏爱的背心还穿在少年的身上,光靠两只手臂就把他摁在了球架的铁杆上,他的乳房被晒得冒烟的铁杆烫着,后面也被一根滚烫的肉棍进入了。同班同学们在为少年加油呐喊助威,他在战场上驰骋,愈战愈勇,射出了决定性的三分球。
就连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扫除,他亦有过幻想。少年把裤脚挽起,折至膝盖,攥着扫把在刷地。詹嘉郁负责倒水,明目张胆地跟着少年的动作,不够水了就加点儿。地面积着水,被少年手里的扫把有力地推到干燥的地方。灰尘都冲刷走了,便往地板滴了点沐浴露,当作清洁剂。詹嘉郁假装不知道自己拿的是谁的,还要贼喊捉贼地说,他随便拿了一瓶。整个宿舍都是少年的沐浴露的味道,他红了耳尖。詹嘉郁想过,少年会不会发现他的裤裆里也都流着水,畸形的性器翕动。他身上都抹满了少年的沐浴露,滑溜溜的,少年抓不住自己,就会带他进隔间冲洗。热水迎头灌溉而下,少年的入侵把热水也带进他的穴道,他分不清下的是热雨还是两人的汗,但他能分辨出灌入体内的是少年的阳精。宿管阿姨进来检查,对着只干到一半便没人了的卫生情况摇头,喊了好几遍都没人应,于是把这间宿舍的卫生分扣掉了。詹嘉郁和少年一直躲在隔间里,他的嘴巴被少年的手掌捂住只能发出沉闷的哼声,背着一墙之隔的阿姨在翻云覆雨。
奇怪的是,詹嘉郁意淫过那么多难以启齿的场景,却从未入过他的梦里,他只单纯地梦见过对方的告白、眼神的纠缠、距离的缩短,纯粹到极致的爱恋,清白的全年龄段电影片段。他那些肮脏的幻想,那些激烈的性欲,所有十八禁的场面,好像都堆积在九年后等着他,天雷勾地火,世界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倾塌。
段翔插进那汁水淋漓的女穴里顶弄时,没有停止要求他继续回忆,跟着他不知廉耻的幻想内容换了一个又一个的体位,还明知故问:“是这样吗?你想象的场景里我是这样操你的吗?”后庭的震感通过阴道的穴肉传递到段翔这里,两边的小嘴都不知羞地流着淫液,把段翔的阴毛打湿。
詹嘉郁哭着说不是,他的少年没有那么坏。
段翔在他耳边笑,去摸了一把湿答答的交合处,肉刃越狠戾,声音越轻柔,跟他说,那是因为少年长大了。
年龄长大了,那东西也长大了,坏透了。
第51章 51. 情趣
=
他们提前了两天回广州,是詹嘉郁的意思。段翔的生日在10月5号,他想给段翔一个惊喜,把隐私快递寄去了公寓那边。
4号中午,詹嘉郁回家和家人吃过午饭,段翔来接他,一起打车去城轨站。他预留多了一个小时,想着去看一眼妹妹。可真站在了门前,却又抬不起手来按门铃,在担心和开明之间反复摇摆,最后做贼般悄声对詹嘉郁说:“要不我们直接去等车吧。”
这人好拧巴,怪不得隔了一个月才对自己告白。詹嘉郁瞪了他一眼,伸手按下门铃键。“我来。”
是段斐出来开门的,应该是事先在猫眼里瞧过来人了,刚开了个门缝就往外喊人:“郁哥,哥。”
詹嘉郁瞄了眼旁边手足无措的纯情男孩,将社交任务揽入怀中:“小斐,我们等下就回广州了,来跟你们打个招呼。”
“这么快呀,我们打算前一天再回呢。”段斐挑眉,神色跟她哥有几分相像。
有了出现在这里的合理理由,段翔这才接过了话:“嗯,回去有点事。家那边收拾过了,你们也可以回那边住了。”
“就两天,不折腾了,在这里住也挺好的,文柏都收拾干净了。”段斐侧过身,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要请他们进去坐坐。
段翔只看了一眼,拉着詹嘉郁要走:“没事,不够时间了,我们先去坐车了。”
行李箱的滚轮在瓷砖地面上咕噜噜地走,段翔进入了电梯轿厢,才如释重负般对着詹嘉郁给出点评:“宋文柏还可以,把家里收得挺干净。”
詹嘉郁是独生子,没有亲的兄弟姐妹,不太理解他们的相处模式,但也学过些人情世故的心机暗涌,知道段翔这是在担心妹妹,所以不太愿意承认宋文柏这个人。特地提早出发过来公寓看一眼也是,用着过分笨拙的方法在关心家人。他挺身为小情侣发声:“你也别对文柏敌意这么大了,要相信你妹妹的眼光。”
“我老是觉得宋文柏配不上小斐。”段翔跟个小孩一样置气。
詹嘉郁莫名有些兔死狐悲的危机感:“那在你家里人眼里,我也会是配不上你的那个吧。”
“不会,”段翔倒是笃定,好像几秒钟前不待见宋文柏的不是他一样,“他们都会像我一样喜欢你的。”
詹嘉郁哭笑不得,朝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背招呼了一掌:“那你不能像小斐喜欢宋文柏一样喜欢他吗?”
段翔还想反驳什么,但看到旁边男友因为逻辑赢了他而沾沾自喜的小表情,把话头都咽了回去,捏了捏手里的肩膀:“好吧,你说得对。”
从地铁站里出来,指使段翔去驿站拿快递,他们像同居的情侣一样一起搂着回家。回家,原来是那么平静又浪漫的词语,爱人把钥匙插入孔洞,屋内小猫欢快地叫,封闭沉闷的空气重新流动,窗帘拉开把昏暗的角落都照亮。门一关,小小的单间里挤满了他理想的生活状态。
詹嘉郁装作毫不在意般把段翔手里拿的好几件快递随意塞到玄关的桌子上,拆也没拆。所幸段翔没发现他的举动,他在挑餐馆。一路折腾回来,又到了晚餐的时间。詹嘉郁说不想出门吃了,他便又重新看起了外卖,也没问为什么不想出门。有时候他真的蛮迟钝的,詹嘉郁背过身偷笑。
吃过晚饭,看了一部电影,詹嘉郁先去洗澡,把坏了的门强行卡死了不让段翔进来“偷袭”,他必须保证两人是分开洗的,才能趁着段翔洗澡的时间做事前准备。段翔进入浴室,他听着里面响起水声,才踮着脚轻轻去拿那两个快递。
打开飞机盒,里面是一套纯黑色的情趣内衣。上半身是奶子镂空的设计,搭配了一条同样黑色的缎带,是用来在胸前打个蝴蝶结遮住乳头的。下半身是半透明的纱裙,里面是一条丁字裤。詹嘉郁另外买了一双薄丝袜和一款男式丁字裤,情趣内衣配的女式的他穿不了。
穿戴时他莫名红了耳尖,这行为好浪荡,根本不满足于传统的肉贴肉,主动去给情爱升级。丁字裤的前头包裹着他因为想象而半勃的阴茎,从后方延伸出的两条固定的布条经过女阴,勒住了他的屁股作整体支撑,把本就挺翘的肉臀再往上拔了点,而前后两边穴口都毫无遮掩,只要男人想,连他的裤子都不用脱就能直接干进去。粗暴的幻想把詹嘉郁的呼吸都打乱了,掌心开始冒汗,手忙脚乱地把空调打开。
往自慰棒上涂了润滑液,他将硅胶棒往后穴里送。先用器具给后穴作扩张了,正式进入时才不会痛得要裂开。但詹嘉郁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之前都是段翔给他放进去的。自己主动往后穴里送异物,能真实地感受到肠道吞吃的深度,由着自己控制速度,不至于一下子到达山崩地裂的强烈快感。他也试着学段翔的手法去刺激敏感点,可不知道是不是没找到,棍棒只是单纯地在摩擦。詹嘉郁在心里叹了口气,放弃了。
接着是黑丝袜,捞上去为敞开的洞口挂上掩藏的轻纱。詹嘉郁的骨架比正常女性大一些,挑了偏大的号买,正好不松不紧地套在他的腿上,贴合度很高。他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薄薄的黑纱,陌生的景象。两只猫也一猫一边地凑过来闻没见过的东西,生怕是什么破坏生活和谐的猛兽。
纱裙是在后颈绑带支撑的设计,像电影里的礼服,詹嘉郁没穿过这种服饰,倒过手凭着绑鞋带的经验把裙子固定。前后都是欲盖弥彰的大U型,布料能省则省,胸前到小腹一大片都是赤裸袒露的,他垂下眼就能看到自己那小小的乳房,总觉得乳晕大了一圈,肯定都是那家伙吸出来的。他用埋怨遮掩偷乐,仿佛这就能将欢愉的事实埋没掉一样。缎带柔软光滑,詹嘉郁围了一圈把乳房遮住,在胸前再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他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礼物。
床上的被子也潦草收拾了一下,詹嘉郁把房间里的所有光源都关闭,站在了靠近玄关的厨房那边只有这个地方不会被等下浴室门打开射出来的光照到。
门打开,段翔还没发表对于灯光消失的疑惑,詹嘉郁抢先喊道:“段翔,把浴室的灯也关掉。”
“啊?”段翔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地关掉了灯。
唯一的光线“啪”地一下消失,房间里一片漆黑,段翔的眼睛还未适应从亮到暗的状况,只能靠交谈来掌握状况:“什么情况?”
他的男友避而不答,反而给出了下一个指令:“你记得床在哪不?摸黑能坐到床边不?”
段翔摸着沙发边定位,像执行任务的士兵,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坐到了指定的位置:“坐上了,然后呢?”
然后是细微的声响。詹嘉郁没有穿鞋,赤脚走在地板上。段翔夜视能力很差,声音又听不真切,茫无头绪下坐得拘谨。人离开了光线呆在黑暗中时,总会生出些自己吓自己的幻想,或许是恐怖片的潜移默化,又或许是百万年来在进化中保留下来的对黑暗的警惕,他这时还在想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