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乖乖听话,任由严慎把他带进一家裁缝店。
“你要给我做衣服吗?”姜砚小声问。
严慎几句赶走了那个洋裁缝,然后接过他递来的软尺:“给你做身男装。”
姜砚愣了一下:“我……我平时没办法穿……”
“没让你平时穿,”严慎说,示意他张开双手,“以后带你出去玩,穿裤子方便一点。”
姜砚还是愣愣地:“以后……?”
严慎用软尺圈着姜砚的腰,侧着头记了一下数据:“腰怎么这么细?怎么,不愿意和再我出来?”
“不是……”量胸围的时候,软尺压到了姜砚敏感的乳/头,他小声抽了口气,口气不自觉带出了撒娇的意味,“你轻点儿。”
严慎挑眉:“娇气。把旗袍撩起来。”
“什么?!”姜砚吓了一跳,下意识按住下摆。
严慎空着的那只手举起来以示清白:“我只是想量一下你的腿围。”
姜砚脸都红了:“为什么不让裁缝来……”
严慎把软尺拿在手里,低声回答:“不想让他碰你。裙子你是自己撩,还是我来?”
“我……我来吧。”姜砚小心的把旗袍捞到大腿根。
冰凉的软尺穿过他两腿之间,紧紧地锢住他的白净大腿的时候,姜砚微不可见地瑟缩了一下。他看起来很不自在,连膝盖和大腿都泛起了轻微的粉色。
严慎很想细细抚摸他眼前被软尺勒得嘟出一小圈软肉的大腿,又怕把好不容易探出头来相信他的姜砚吓回去,只好装出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抽出皮尺。
姜砚立即放下旗袍,问:“好了吗?”
他能感觉到严慎的手总是时不时地触碰他的皮肤,尤其是量颈围的时候,男人干燥温暖的手心反复摩挲他的后颈。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并不排斥这种抚摸。
可能他不一样吧。姜砚想。可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姜砚却说不出来。
严慎看着他记下来的数据,笑了一下,把纸递到姜砚眼前:“你腰这么细,屁股倒是肥,难怪温越总让你穿旗袍。”
因为这句话,回去的路上无论严慎怎么逗他怎么道歉,姜砚都一言不发。
严慎把车停到温公馆旁边,腆着脸凑上去:“还生气啊,我真的错了,别不理我啊。”
姜砚只顾着嚼嘴里的驴打滚,故意不看严慎一眼。
严慎说:“你再不理我,我就不送你回去。”
姜砚没想到他是个无赖,瞪他一眼:“你!”
严慎笑着拨了一下姜砚的耳垂:“理我就好,走,带你翻围墙。”
他们翻过围墙,蹲在小花园的花丛里,严慎又一次亲吻姜砚的侧脸:“下次带你去看电影。”
姜砚点头,低声说:“先生一般每周二和周五都会出门。”
严慎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发现,大笑起来,姜砚吓得捂住他的嘴,反而被严慎捏着双手手腕接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下周二来找你。”严慎捏了一把他的脸,身手矫捷的翻了出去。
他说不定真的还会再来。姜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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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偷偷翻出围墙对于姜砚而言似乎是一件很离经叛道的事。
他是被圈养的金丝雀,一只从未张开过翅膀的金丝雀想要离开囚禁他的笼子,对雀儿而言就是一件自寻死路的事情,尤其是为他打开笼子的锁的那个人还未必好意。
其实花园的围墙并不很高,如果穿着裤子,姜砚也可以轻轻松松地翻出去。他从矮墙上跳下,跳进严慎早早敞开的怀抱里。
这段时间,严慎带着姜砚四处乱逛,时常抱着一堆小零嘴出入电影院和梨园,有一次甚至还带他去了一趟青楼。
严慎进青楼架势很大,先是拉着连耳朵都红了的姜砚坐在最前排看了一场头牌姑娘们弹着琵琶敲着扬琴唱的几首淫词艳曲,大声叫好,还抓着姜砚的手往台上扔铜钱。
姜砚随着他抓,小声和他咬耳朵:“弄得那么大阵仗,怎么出手这么小气?”
严慎捏着他的手掌心:“这你就不懂了,铜钱就是讨个彩头,真拿银锭子万一砸死人了呢?”
姜砚心想,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心里不大痛快,就用力掐了一下严慎的手背。
严慎龇牙咧嘴的受了这一下,然后找鸨母点了几个姑娘,拉着姜砚上了楼上的雅间。
姜砚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扎在女人堆里。这几个女人个个儿好看,明明满身的风尘气,却在姜砚面前收敛得干干净净。也许因为干这一行的大多无儿无女,姜砚又生的小,她们只拿着吃食投喂,或者用柔弱无骨的手去小心翼翼地抚摸他的后背和发顶,就仿佛面前这个漂亮的小男孩是她们为了恩客和花名而用各种手段断送掉的某一个孩子。
严慎这个负责掏钱的恩客被冷落在一边也不恼,他翘着腿支着头,很专注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姜砚。
姜砚穿着严慎给他定做的小洋服,矜贵的像个小少爷,他生的又好看,是那种艳而不俗的美,精致的眉眼和因为羞涩而涨红的脸比那几个挂牌的姑娘还要秾丽勾人。
姜砚不自在地得躲来躲去,一回眼看严慎居然坐在一边看热闹,气的连连用眼神暗示,都被严慎装看不懂躲过了。姜砚没办法,又应付不来眼前几个母爱泛滥的风尘女子,最后索性拉着严慎跑了。
严慎在他身后一边跑一边大笑,引得路人频频张望。
***
姜砚正在发呆。
上次严慎送他回来后许诺说下次带他拍照,还要带他去划船,姜砚总盼着,他还没划过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