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看姜砚愣愣的,只拿筷子拨米饭,只好给他夹了一筷子鱼,问:“发什么呆呢?”

姜砚不喜欢吃鱼,但是当着温越的面又不敢不吃,只好皱着眉塞进嘴里,闻言边把鱼肉囫囵吞下去边抬头轻声“嗯?”了一声

温越摸摸他的脸:“我瞧你最近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吃的比以前多了,气色也好看多了。”

姜砚几乎是下意识地握住温越的手掌轻轻地蹭着,抿嘴笑着说:“先生好关心我。”

温越像是摸小猫一样挠了挠姜砚的下巴,上楼前低声说:“再吃点,吃完来书房。”

姜砚刚往嘴里塞了一块排骨,咀嚼的动嘴顿住了,然后乖乖点头。

吃饱喝足后还能做什么,姜砚不是未经人事之人,温饱思淫欲他还是知道的。

履行义务罢了。姜砚想,面无表情地吐出骨头。

***

温越书房的书桌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很凉,很硬,很硌人,姜砚从第一次躺在这张书桌上的时候就知道。

姜砚的后腰在桌沿上硌得很疼,他两次小声要求换个地方都被温越无视了,他也就不再提,只好抬腰去躲。

温越的动作很凶,是那种慢条斯理的凶,他进出的速度并不很快,但很用力,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然后缓慢地抽出来,直至性器只有一个头留在姜砚又湿又软的总是在吮吸的花穴里,然后又破开绞紧的甬道顶进子宫。姜砚喘得很急,鼻腔间发出潮湿又粘人的哼声,他的手指紧紧扒在温越的背上,随着他的动作抓皱那件昂贵的西装。

“先生……先生……”姜砚急促地小声哀求,“太深了……轻、轻一点……”

温越摸他被泪浸湿的脸,低声问:“腰抬这么高,轻一点你能舒服吗?”

“可以的……”姜砚攥住温越的手,用脸讨好般的反复蹭,“先生抱抱我。”

“太娇气了。”温越俯下身,把手掌垫在姜砚的后腰,“这样舒服了吗?”

姜砚点头,伸手搂住温越的脖子,刚想再说两句软话好哄得温越带他回房间再做,没想到温越就着这个姿势再一次顶进了最深处。

“啊!……嗯……先、轻……”

突然袭击对姜砚总是管用,这一下弄得他快喘不过气,搂住温越脖子的手滑下来抵住温越的肩膀,软绵绵地推拒,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大口大口的喘气,唇间也只吐出几声可怜兮兮的呻吟。

温越在床上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温柔缱绻,或者说温家父子都这个德行。老男人在姜砚胸口又吮又咬,弄得乳头红肿到一碰就疼的地步,手上动作也凶,掐的姜砚腰肢臀上尽是通红指印。

“叫大声一点。”温越喘着气低声说,手在二人交合的地方抹了一把,把湿淋淋的手指张在姜砚眼前,故意问,“水这么多,小砚是女孩子吗?”

“不是……”姜砚小声辩解。他在床上从来有求必应,虽然被弄得很疼,依旧乖乖地放开声音哼叫。少年的声音沾染着情欲的哑,尾音带着一点哽咽的委屈意味,勾的温越愈发用力。

等温越把最后一股精液射进姜砚的子宫里时,姜砚已经累得人都困了。老男人岁数不小,精力倒是比许多年轻人都好,又有技巧,每次都让姜砚应付地全身酸软。

温越餍足地把汗湿的头发向后捋,慢条斯理仔仔细细把自己收拾整齐,用自己的西装外套把还沉浸在高潮余韵的姜砚裹起来,抱到一边的软椅上,然后从容地对门外说:“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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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严慎撞进了一室春光。

他的东方美人裹着一件西装外套坐着,裸露在外的肩背和小腿脚踝上遍布红痕和指印。姜砚紧紧攥着可以遮羞的唯一的布料,目光哀哀地看了严慎一眼,又如同被烫到一般的挪开了目光。

好狼狈。姜砚看着温越书房里挂的一幅画,画上是满树的桃花,开的艳丽。这样艳丽的花,瞬息之间也就沦为了荼蘼花事了。他眼睛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看到这样的光景,姜砚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温越的意思。一场隔着门的公开的性事,姜砚可怜又诱人的呻吟和求饶,还有刻意不去遮掩的痕迹,每一件都是最好的占有的标记,就像是奴隶身上的烙印和宠物脖子上的链子。

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姜砚在初夏的午后冷得连牙齿都打颤。

最后替他解围是管家迎进来的男人。

男人大概三十出头,样貌英俊,神色冷淡,肩背挺得笔直,穿着一身军装,衬衫、裤子和外套没有一条褶皱,扣子系的一丝不苟,整个人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气势。

姜砚不认得他,但在场的另外两位都认得他,刚刚新官上任的驻军司令,赵旻。

温越上前去同他握手,然后和颜悦色地让姜砚回房间去。

姜砚不知道温越是怎么无视他满身狼狈又下贱的痕迹,摆出这么一副长辈的的样子,就好像他只是个在他书房捣乱的不懂事的小孩子。

姜砚小心的用温越的西装外套尽可能地把自己盖起来,然后赤着脚低着头飞快地离开了。男人留在他体内的腥臭液体因为走动而顺着他肮脏的双腿流下,也许还有一些会滴落在地上,但他没有管。

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他匆匆忙忙,一眼都没有看他被撕烂仍在地上的旗袍,也一眼都没有看从进书房后便一言不发的严慎。

说不定他现在觉得我是个勾引养父的婊子。姜砚自嘲般笑了,然后又很难受地想。

我还没划过船呢。

***

今天是周五。姜砚换上严慎给他做的一套男装,带上了一个小包,包里有两套换洗衣物和他这么多年攒下来的一点积蓄。

温越出门后不久,姜砚就轻车熟路得从小花园翻了出去。

他的计划很简单,甚至是很草率。离开,然后去码头买张船票,随便去哪里,最好可以买到一张去英吉利的船票,这样就可以看看严慎从小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了。

只是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严慎了。

他边翻墙边计划着未来的日子,正准备从墙上跳下去,目光却倏而一凝。

严慎站在围墙下手里夹着支烟,抬眼看向他,然后把烟摁灭在围墙上,向他张开手臂。

姜砚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他像之前的很多次那样跳进严慎的臂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