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付不起我可以肉偿,婊子都是这么换钱的。”说完祝曳时就挂断了电话。
室外好像变天了,这个车位靠近出口,隐隐能听见雷声。魏照钺把已经没有声音再传来的手机贴上支架,转而又播了一个号码,这次接电话的人立刻和他毕恭毕敬问好,这才是他周围大部分人对他该有的态度。
“给我查一个号码,定位到最详细,越快越好。”他把祝曳时的号码发出去,交代完事情再抬头看向后视镜,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眸已经挂上狰狞的血丝,他取烟来吸,烟雾后男人的脸比闸门外乌云还要阴沉。
一个小时后魏照钺按照定位到达一处老城区,这里原本有一家造船厂,盖起筒子楼充做工人宿舍,后来造船厂倒闭,平均套内面积只有45平的简陋灰楼就成了这座城市市区内最便宜的二手房。
他停下车,旧街区道路狭窄,私家车开不进去,再加上住区入口处摆着一百米长的海鲜市场,满地腥水,魏照钺不可能下车走。
他坐在车里,宽阔的车体把原本就不宽的入口挡得更加逼仄,掏出手机再次拨打祝曳时的号码,祝曳时这次还算接得快。
“滚下来。”说完他按了一次喇叭,刺耳得让所有商贩和行人都侧目,“一分钟,不下来我就叫人来把这条街收了。”
接二连三的鸣笛声响彻这片可怜的高密度住宅区,有人立在魏照钺的车周围,想把车主揪出来打一顿,但看他车前的三叉车标,又不敢上前。他们是在这座城市辛苦半辈子才勉强立足的小人物,对富人的无理取闹最束手无策。
有气愤的商贩想要报警,但很快有人制住他,说也许这个人警察都管不了,我们千万不要惹他。
由于乌云密布,一整个傍晚都看不出时间变化,盛大灿烂的夕阳没来,热闹的放学孩童没来,只有一个祝曳时,在除了魏照钺以外全都战战兢兢的视线里,踩着他从小到大淌过无数遍的市场污水沉默走来,卧在铁盘里吐沙的白蚬子往他身上吐水,把他和这条街道腌成同一个味道。
他在众人惊讶又唾弃的目光中经过魏照钺身边,不想进副驾驶,于是走向了后座。他掰动门把,却发现魏照钺把车门锁了。
“过来。”魏照钺从驾驶位伸出左手,给了个手势让他绕到副驾驶,“别坐后排,坐我旁边,让我听听,你这两个小时背着我干了什么,想了些什么。”
群☆6O7~985~189?整理.2022?06?10 15:26:47
Chap.23 暴君?下
汛期已经来临,从地面上看轻飘飘一片的乌云,实际上厚度要超过一万米,密不透风酝酿着一场初现端倪的哗变。
祝曳时靠在窗边,等待魏照钺艰难地把豪车倒出去。老城区就是这样,掉皮的外墙,乱扯的晾衣绳,没有划分市场界而随地铺陈的地摊,祝曳时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父亲此刻一定绷着脸,在心里暗骂应该来几辆铲车把这片街区铲了。他的父亲不懂得人间疾苦,他怎么会知道,他的坏儿子和好情人就靠在这条城市褶皱里扎根,才苟活到十七岁迎来和父亲的相遇。
前挡风玻璃落下第一颗雨点时魏照钺把车开上了主路。晚高峰的车流在此刻发酵焦虑,前有二百米压车,后有三千里乌云,祝曳时的喉咙很痛,掏出水杯小口喝水,不小心把杯盖掉到了魏照钺脚边。
他轻轻“啊”了一声,弯下腰借着汽车重新发动的惯性把自己送到魏照钺胯前,脖子上的吻痕悄然暴露,明目张胆扎在魏照钺余光里。他捡起瓶盖,胸口突然感受到男人的大腿由舒展变得紧绷。
车流终于动起来,魏照钺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祝曳时忍不住用鼻尖轻嗅男人的胯骨,迷恋于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温度。然而,他短暂的惫懒还没有维持上半分钟,一声急刹响彻云霄,脖子被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量骤然攥紧,魏照钺掐住他,将他的头粗暴地扭了一个方向,大拇指指腹压在一颗吻痕上,力道疯狂好像要当场把它挖掉。
一辆车急刹引来千万声鸣笛,祝曳时的脸贴着魏照钺大腿,由于充血变得涨红,他好像明白又不明白,魏照钺已经背着他有了“良配”,为何还对他的“不忠”震怒。
“先生,应该不止这一个,您要不要现在就扒光我检查一下?”他在故意激怒魏照钺,用魏照钺的话说这叫找死。
他们身后焦躁的喇叭声盖过了远天的惊雷,魏照钺看向导航,脑内激烈规划起路线。祝曳时不知该哭该笑,雄狮被抢夺猎物之后的表情简直精彩万分,加上脖子上绝妙的窒息感,让他以为魏照钺爱他。
“我没有对您撒谎,半岛餐厅的菜实在太贵,我肉偿之后他们才肯放我走。”祝曳时喘息着,耳边回荡起此起彼伏的车笛和他激烈的心跳,“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本来就是千人骑万人操的婊子,在认识您之前,我的屁眼被许多人插过,也许这里面还有您的合作伙伴。哦对了,您现在的合作伙伴是陈家,大名鼎鼎的陈家,不知道陈小姐知不知道她和爱人之间有我这么一个不入流的第三者,有我这么一个、唔!”
他的声带被骤然勒紧,再不能发出一个音节。下一秒,魏照钺打出一个急转,汽车在十字路口下坡冲上支路,一路朝西,再次狂奔进混乱不堪的老旧城区,直到闯进那家废弃的造船工厂。
魏照钺打开车门,祝曳时像只鸡一样被他拎起塞进后排。车门重重摔上,暴雨在窗外无声落下,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车厢里的寂静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谁弄的?!我只问一遍?谁弄的!?”魏照钺骑在他身上,一把撕开他的上衣,温榆真对得起他,从喉结到胸口,祝曳时胸前开着一大片艳红的玫瑰。
“你真的要问么!?”祝曳时蜷缩到车厢一角,后知后觉地害怕但仍然不打算示弱,“太多人了,有做远洋打捞的,有开快艇的,也有在造船厂当领导的,还有一个你认识,蓝岸的赵经理,我的后门还算是他给我开得苞。”
“很好,祝曳时,你真不错。”魏照钺和他挤在并不算宽敞的汽车后排,沉重的喘息让祝曳时甚至相信魏照钺下一秒就能把他撕碎吃了。男人停下来,低头咽了一口唾沫,再抬头,太阳穴的位置青筋暴起,“你见到了陈江由,听说我昨晚和她在一起之后试图用激怒我的方式报复我?”
“我拿什么报复你?!”祝曳时嗓子哑了,每句话都声嘶力竭,“我只不过想自己安静地待一会儿!”
“我不允许!”魏照钺俯下身,右手再次掐住祝曳时的脖子,“你是我包养的人,你的一举一动都要服从我的安排!”
祝曳时再次无法言语,魏照钺突然用膝盖破他的双腿,另一只手从他裤腰伸进去,找到还干涩的阴道口用一根手指径直捅了进去。
“啊!”祝曳时惨叫,魏照钺充耳不闻。
“这么紧?看来不敢背着我找人操你这个逼。”
祝曳时疼得眼泪喷涌,尖叫被魏照钺堵回嘴里。男人粗暴地将他面朝下压进坐垫,解开皮带,性器重重捶上他的阴阜,未待祝曳时的女穴变得湿润,猛然向内顶进了半截龟头。
“啊啊啊!”祝曳时痛苦地绞紧了下身,这是强奸,这是完完全全的强奸,“魏照钺、我、我操你妈、我操你!”
“骂!把你的心思都骂出来,让我听听你的骂人和叫床哪一个更好听。”
情欲未开的交合是极其痛苦的,祝曳时趴在座椅上,被魏照钺往下腹强行塞了一只颈枕,好让他的臀部翘起以便于迎合男人的撞击。他的阴唇被魏照钺掰向两边,疼痛让他无法情动,甬道内迟迟不肯分泌春液。这场施暴是他自找的,可谁又能让他理智,就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从魏照钺的金屋藏娇变成了他和千金大小姐之间的小三。
祝曳时喊不动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脏正在负荷运载,再多挣扎几下就会爆开。前夜他还对这个男人委曲求全,今天就被告知他已有良配。
“骂,继续骂!骂得不错,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你是头一个。”魏照钺不管不顾,公狗发情似的在祝曳时身上横冲直撞,脆弱的阴道被他反复撑大,强行刺激出粘液,“但你说得不对,再怎么骂,也只有我操你的份。”
魏照钺的理智也被暴雨卷走了,他明明不想强迫祝曳时,但祝曳时脖子上竟然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如果给他线索,他要现在就把那个人揪出来捏死。
祝曳时浑身渗着冷汗,下雨使车厢内的气温急剧降低,他又发烧了,头疼欲裂好像摔在乌云里。
“不骂了?”魏照钺下身动作始终没停,见祝曳时一动不动的样子以为小东西乖顺了,反手从男孩身下捏起他的阴茎把玩,“早这么乖就对了,你老老实实听话,我就会一直这么疼爱你。”
“我不要做小三...我不要做小三、我不要...”祝曳时微弱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断断续续,魏照钺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不做小三!”祝曳时突然反抗,曲起腿抓住门板向前爬,可狭小的车厢还没有两米长,他躲无可躲,只能再次被男人拖入身下强行插入阴茎。
“你他妈胡说八道些什么!?”魏照钺跪坐在座椅上,用全部重量压着他,“谁说你是小三了?”
“骗子,我恨你!我恨你...”祝曳时绝望地哭嚎,完全不能承受这场突如其来的巨变,“你骗我、你骗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祝曳时好像进入了一场梦魇,眼神涣散不停低语,魏照钺被他这副模样吓住,仓促从他体内退了出来,阴茎离体时,甚至连带出一条带血的粘液。
魏照钺倒吸一口冷气,再探祝曳时的体温,祝曳时已经烧得不省人事浑身滚烫。他开始怪罪小家伙早晨不听他的劝告留在家里休息,否则他也不会遇上陈江由,不会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就在他们荒唐车震的当口,本市出了大新闻灯火辉煌二十载的超大型会所,蓝岸,查封倒闭,原因竟然是这座夜岛有超过一百个包厢和房间安装了摄像头,因此曝光了倒卖淫色影像、卖淫以及毒品走私等一系列违法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