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棠你敢!”

乍然从梦中惊醒,谢明州一身冷汗,他恍惚了半天,直到四肢的麻意逐渐散去,他才反应过来那是梦。谢京棠现在在房里好好睡着呢。

“……”

谢明州深呼出一口气,他沉着脸慢慢坐起身,按住钝痛的额头缓了会儿神。房间没有关窗户,夜风灌进来让他冷静了不少,他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一点,只睡了一个多小时。

过去这一个月,他鲜少放松下来,一闭眼几乎全是谢京棠那些不管不顾的话,他甚至会像刚才梦里那样无法控制地想象谢京棠浑身是血跌在地上的画面。虽说谢京棠现在肯消停了,可他怎么也不敢有底,横竖都不舒坦。他是真看不得这崽子又折磨他又折磨自个儿。

谢明州越想心里越硌得慌,他被这梦弄得余悸未消,正准备出去抽根烟,门口突然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谢京棠?”

“爸爸,你醒着啊。”

“做什么呢大半夜不睡觉?”

谢京棠三两下爬上床钻进被窝,挪到了谢明州手边,“爸爸,你怎么不陪我。”他刚才酒醒,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侧,没有人,开了灯才发现睡在自己房间,想也没想就来找谢明州。这会儿往谢明州旁边一躺,手却不安分地摸到谢明州腰上,“爸爸,你睡不着吗?”

谢明州心说我睡得着就有鬼了,他一把按住谢京棠在他身上作乱的手,“要睡就赶紧睡。”

谢京棠哦了一声,没了动静。借着昏暗的月光,他静静注视着谢明州的面容,眉心紧锁,似乎在沉思什么,他迟疑片刻,往谢明州那儿又凑了凑,道:“爸爸,你在想什么呢?你睡不着,要不……”他将额头抵在谢明州腰上磨蹭了两下。

谢明州眉头更紧,语气冷硬地叫他名字:“谢京棠。”

这意思很明显了,谢京棠却像是突然来了精神似的,他索性按开灯,撑起身抬腿跨坐在谢明州腰间,又伸手去解扣子。解到一半,见谢明州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动作要停不停的,忍不住嘀咕:“你以前不三天两头找别人吗?怎么是我就不行了?”

谢明州顿时明白过来,谢京棠这是在数落他呢,他倒是忘了,谢京棠从小又记仇又小心眼,捱着的不快哪能那么轻易就过去了。

身上坐个人,屁股还故意贴着他胯间磨,谢明州又不是圣人,哪扛得住,他浑身紧绷警告道:“谢京棠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这有什么,明天周六,又没事。”谢京棠说着脱了自己的衣服,引着谢明州的手就往自己腿间探,“爸爸,你摸摸我。”

刚挨上谢京棠便轻哼起来,隔着内裤揉了几下就洇湿了一大片。这一晚上真够折腾人的,也不带歇。谢明州被闹得头疼,再加上他本来也烦闷,心头泛的不知是火气还是别的什么,偏偏谢京棠毫无所觉,嫌劲不够似的,又是扭又是蹭,光往他身上添柴了。没两下他实在忍无可忍,一把将谢京棠掀了过去,抓着那截细白的脚腕就把人往身下拖。不知天高地厚,整这些有的没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呢。

后背仓促撞在床上,谢京棠吃痛下意识地闭眼,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扒了个干净。下体被手掌覆住揉按的瞬间,谢京棠猛地一个激灵,“啊!”他软了腰喘气,耳根子发红发烫,缓了会儿却去摸谢明州的手腕,带着那只手贪得无厌地往深了插,甚至抬起屁股迎合,“爸爸,好舒服……”

沾了一手黏腻的液体,谢明州面上隐忍,心里却咬牙切齿,有这么喜欢他么,湿成这样……

小兔崽子床上跟纸老虎似的,净知道勾引人,挨的苦少了才敢这样闹腾他。他这一晚上攒了不少情绪,铁了心要让谢京棠吃点教训,免得动不动这样闹,往后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谢京棠整个人被桎梏着,两副性器官在谢明州手里又是淌水又是流精的,只恨不得叉开腿被掐着腰肏透,他哪里招架得住谢明州的手段,敏感的阴蒂被指腹压着磨了一会儿便开始躲,“爸爸……呜……”他难耐地咬着指节,小腹频频紧缩,快被弄到高潮便忍不住求饶,“爸爸,停、停一下好不好……”他哈着气,声音也哑了,眼睛却发媚得像妖精。

谢明州看得起火,手上用了力气,“不是你想要的么,嗯?”

“我……”谢京棠胳膊撑着床,腿根不停地发抖,“想……想射,爸爸、爸爸……!”女穴处散开一股又一股尖锐的酸麻,谢京棠慌乱地喘息,被手指抽插了几下直接喷了一小滩水出来。

谢明州抽出手,身下谢京棠瘫软着小幅度哆嗦,他冷嗤一声,“还要么?”

谢京棠还没有从高潮中缓过神,他满脸红晕,五指无意识地揪着床单,就在谢明州以为就这么消停了的时候,谢京棠却怕他走似的,张开还在痉挛的双腿,“要……爸爸,要……”声音都不成调了,偏喜欢逞能。

入眼一片淫靡,那口沾满淫水的肉穴被弄得合不拢,暴露在谢明州眼皮底下不停收缩。谢明州下颌绷着,早在前几次他便因为谢京棠完全不收敛地胡闹而心烦意乱,走到这一步他算是清楚了,这崽子就是欠收拾。他不免冷笑,把谢京棠的腿掰的更开,阴茎抵着穴口毫不留情地整根没入。被插入的瞬间谢京棠便呜咽着射了出来,因为强烈的快感呼吸都有些哽。里面又紧又热,谢明州发出一声粗喘,动作也难免粗暴,逼得谢京棠反射性地绞缩,“爸爸!”

酸胀的女穴承受着抽插,溢出越来越多湿粘的液体,谢京棠偏着头,他抬起胳膊,潮红的脸颊半遮半掩,明明被干得浑身发抖,还要颤软着声音求欢:“喜欢、喜欢爸爸肏我……骚逼想被射满……”

想来谢京棠惯是明白怎么拿人理智的,谢明州额头突突的跳,他忍得手背上根根青筋显露,下一瞬照着谢京棠屁股狠狠扇了两巴掌,他钳住谢京棠的下巴,眼里盛着怒气,“谢京棠,你嘴里再冒一句这种话试试。”怎么一点儿不害臊呢,胡话张口就来。

臀瓣被打得发麻,谢京棠身体却漫上隐秘的快感,他低喘了一声,微微睁开眼。头顶刺眼的光令他有些不适,待眼睛渐渐聚焦,视线正对上谢明州淌下汗水肌理分明的腰腹。太过直白的画面令谢京棠小腹窜上一股酥麻与燥意,他喉中滚动,抬手勾住谢明州的脖颈压低,呼出的气息滚烫灼热,“你不喜欢听啊?”他轻挑眉,指腹摩挲着谢明州的后颈,“不喜欢……干嘛……弄这么凶?”

谢明州一怔,手下意识地松开,看着谢京棠腰间落下的一道指印,他微不可察地蹙眉。

“爸爸,你亲亲我,亲我我就不说了,”谢京棠凑上来,他抬起眼,眼睫扫到了谢明州的脸颊,泛起丝丝痒意,“好不好?”他呼吸轻轻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明州,微翘的眼尾勾着红,明晃晃地露出几分痴恋。

离得很近,对上那张情欲未褪的面容,谢明州心里一阵复杂,冲着他发浪就算了,眼睛竟也离不得他,真叫他也有些不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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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京棠没想过自己被亲了两下就喘不过气了,交缠的呼吸热得人发颤,他张着嘴呜咽,被松开后胸膛剧烈起伏着喘息。嘴唇尚有余温,他贪恋地悄悄舔了几下,“爸爸……”他双手攀着谢明州的胳膊,被顶得肩颈耸动,下面湿得越发厉害,撑不了一会儿又尖吟着喷了。谢明州被痉挛的内壁吸吮得头皮发麻,动作反倒变本加厉起来。

高潮后谢京棠相当敏感,每被撞一下便被刺激得直打颤,时间长了他有些受不了,猛地弓腰,声音都带了点急切:“爸爸,疼,疼……太深了……爸爸!”

这一声让谢明州回过神,他硬生生停了下来。察觉自己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失控,谢明州沉出一口气,嗓音低沉沙哑:“并腿。”

谢京棠还在喘气,见他浑身提不起劲,谢明州顿了片刻,抓着他两只脚腕按在同一侧,阴茎直直从腿缝顶了进去。

“唔……”谢京棠闷哼了一声,面红耳赤地感受着沾了淫水的阴茎在他腿间进出,偶尔擦过微肿的女穴他便忍不住呻吟。他默不作声地夹紧腿想让谢明州舒服,直到谢明州压着他射出来,精液甚至溅在了他下巴尖。

房间里一时间只余下粗沉的呼吸,谢京棠好不容易缓过劲,抬眼却见谢明州神色晦暗地看着他出神。从那会儿来找谢明州的时候谢京棠便感觉谢明州有些不太对劲,他哪里知道谢明州因为一个荒唐不已的梦而感到不安与后怕,甚至还没平静下来就被他那突如其来的兴致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此刻可以说是心绪不宁到了极点。

“爸爸?”他轻声叫着,一边同谢明州温存一边猜测他异常的原因,奈何他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两杯不该喝的酒,“爸爸……你晚上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谢明州没吭声。

谢京棠当自己猜对了,抱紧谢明州道:“我保证以后不会了,爸爸,你别生气了。”

谢明州还是没有应声,谢京棠这副乖巧地模样落在眼里很难让他再板着脸,隔了半晌,他才道:“你要怎么跟我保证?”

谢京棠不明所以,“爸爸?”

“谢京棠,你要怎么跟我保证?”

听他语气如此严肃,谢京棠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谢明州在说什么。他有些困扰,不免沉默了一会儿。要是他直截了当地说倘若谢明州以后离开他,他还会那样做的话,谢明州大概又要生气吧。他转念想了想,抚上谢明州紧绷的身体,笑眯眯道:“爸爸,如果你以后都不会离开我,我肯定会乖乖的。”

到底是谁在保证呢。谢明州瞪了眼睛,他哪里听不出谢京棠言外之意,这崽子无所顾忌,可他呢?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放任谢京棠继续那样胡来了。但谢京棠好歹没拿到明面上刺他,他也难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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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从床上抱起来的时候,谢京棠又开始乱动,“爸爸,我还想做。”

谢明州真恨不得把他栓严实了,“谢京棠你有完没完,等着明天躺床上让我伺候你呢?老实洗了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