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男人格外的凶,晏晏彼一进门,连他的正脸都没见着,便被翻转了身子紧紧按在门板上,脸颊肉都被挤压得变了形,偏生男人还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下一刻就捞起他一条腿从侧面狠狠肏了进去。

全然没有半点前戏,即使晏晏早不是处子,也早习惯了他这样粗暴,这时却还是被疼得浑身一颤,眼泪立时便下来了,整个身子都绷紧,深呼吸着想自己去消解这疼痛,不想倒让身后的男人兴致更高,一口气都没喘匀,便教男人疾风骤雨般地抽插起来,直像要把晏晏给凿穿了,每一次都入到最深,“啪啪”撞得晏晏下身都可怜兮兮地挤在门板上,遭前后夹击一般的难受,不自觉地乱晃着屁股想要逃离,可又怎么逃得掉,一条细瘦的小腿还握在男人手里呢,手指陷进他腿根的软肉里一拉便又将他稳稳钉在自己身下了。

可怜晏晏,也就比寻常女人高一些,比身后的男人还差得远的,从后边望去大半个身子都被男人严严实实的罩住了,只露出些乱晃的雪白指尖,这时几乎是被拎起来操弄,绷直了脚背也踩不到实地,不出一会儿小腹、大腿、屁股就尽数被撞得通红,眼神都涣散了,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哀哀呻吟来,却得不到男人半分怜惜的,以这样的姿势操弄了许久干脆直接将晏晏整个人都孩子似的抱在怀里从下往上顶弄了,这就更苦了晏晏了,完全地悬空了,羞耻得以为自己是只青蛙一般的丑态,努力抬高了屁股躲闪男人的阳具,到底撑不住,又重重地坠下来,倒像他自己迫不及待追着吃男人的那物一般,连孕育孩子的那处都要被顶到了,又麻又痛,一时迷乱,止不住地“啊啊”乱叫起来。

偏那男人可恶,竟抱着晏晏在屋里走动起来,真就是纯然地折磨了,晏晏两眼一晃,只想晕过去哩,却到底晕不过去,眼见着自己被男人抱着竟朝露台走去了,不由得便大睁了双眼,生出一股极大的危机感来,及待被男人翻转了身子面朝着他,因那危机感又生出的惶惶之感就更加朝他整颗心蔓延了男人面上是带着笑的,可那笑却半点没进眼底,一双黑沉的眼里满是阴霾,就那般静静地以审视的目光紧盯着晏晏,似乎只要晏晏惹他不快,下一刻就要将晏晏残忍杀死一般。

晏晏不禁屏住呼吸,惴惴不安地望着男人,看他笑意更浓,好似很亲昵地用手把晏晏垂落在耳边的碎发撩起,道:“……晏晏,给我生个孩子怎么样?”说着下身便暗示般的又顶弄一下。

“不、不行!”晏晏却几乎脱口而出,说完就苍白了一张脸原本在这种景况下,无论男人要求什么,为了自身的安危着想,他都该乖顺地答应的,可只有这件事、只有怀胎这件事,他半点都不愿妥协,下意识地出口了却又害怕起来。

“被拒绝了呢,”男人仍然在笑,似乎混不在意晏晏的拒绝,下一刻却彻底打碎了温情的假面,拔出自己那物,一把抱起晏晏让他整个上半身都探出了露台的围栏外,“现在呢,答应不答应,小婊子?”便连称呼也变回惯常的那个。

对于死亡的恐惧包围了晏晏,让他抑制不住地尖叫起来,不用往下看他也知道若是摔下去该是怎样一副惨景的,他那不算聪明的脑瓜定然当场就西瓜一般的碎掉了,红的白的都混杂在一起,下半身却还赤条条的,一片被男人狠狠蹂躏的凄惨景象,教人发现了尸体也要指着他耻笑的……

使他不必立即坠落的唯一支撑物便是男人握住他大腿的手,只要他摇头,男人必定会松开晏晏打心里觉得男人是真做得出来这种事的,这时候是再说不出来拒绝的话来,可别的话也被吓得说不出半句来了,泪水夺眶而出,连嘴里都吃进许多咸湿的液体,只用力地不住点头,伸了手便挣扎着去抓男人的衣角,从行动上向男人证明自己答应了。

这才教男人满意,拎着晏晏从围栏上下来,“这才乖嘛。”

说完却不知怎么,竟像比之前更加生气,看着晏晏颤巍巍连站都站不稳的模样,“啪”地一巴掌打在晏晏长到这年岁都还没怎么碰过的小小性器上,教他疼痛得整个人都要跃起来了,“啪啪”追着又是几巴掌,“是不是骗我?怎么不自己主动掰开让我进去?”

晏晏好凄惨地哭,捂着护住自己下体,到底怕再被打,也怕又被送上围栏,哭着真把腿大张了,低头去掰小小的女穴那里早就被肏肿了,红艳艳的一片不复未使用的嫩粉,轻轻一碰都是一阵刺痛,更何况是他慌慌张张去弄,就更教人难以忍受了,很费力地露出那小洞给男人看,见男人仍不满意的模样,又自己送上去把男人的性器埋入穴里。

这回男人倒终于满意了,扭了他的手在身后就横冲直撞起来,啃咬也不少的,便连小巧的耳垂上都落下一个深深牙印,一时这里疼,一时那里疼,只能凄凄然地流泪,后更教男人把腥臭的浓精射在肚里,肚皮都鼓起来,又鼓又胀,却连后庭也不放过,把那里边也用精水填得满满当当。

“滚吧,以后你都不用再来了。”

男人拔出来,立时变了脸,一派冷漠神色,好像先前逼迫晏晏给他生个孩子的事都是晏晏自己的幻梦一般。

突然被好大一个惊喜砸中,晏晏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瘫倒在地上仰望他,却听男人继续道:“肏了这么久都肏不熟,倒让你另找到个好靠山,竟要人要到我这里来了,”顿了顿,又冷哼一声,“殊不知也要瞧自己受不受得住呢,往后便知道究竟谁好了……”

晏晏根本没懂他在说些什么,只想起白日里谢忱的话,万没想到他说的“很快”竟来得这样快,一股热流涌上心头,也不在乎男人对他的轻贱态度了,挣扎着爬起来,提了自己的裤子拖着两条颤抖的腿就要走,经过男人身边时倒慢下来,担心他不过是说这些来逗弄自己,发现男人并没阻止他才彻底放下心来,又加快了脚步继续往外走。

就这样一路走出公馆,晏晏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似踩不到实地,满心都是终于自由不用受强迫的欢欣雀跃,被夜风一吹,才清醒过来,竟生出些茫然之感,回满是女人的落脚处吗?还是去别的地方呢?又细细回想起男人对他所说的话来,满心的疑惑,“靠山”?显然是有人为了他去找男人才将他解救出来的,那这“靠山”究竟是谁呢,是谢忱吗?

仅仅只是想到这个名字,晏晏都不自觉地露出个笑来,又继续往前走,到了巷口,便连那点疑惑也有了解答。

谢忱穿一件考究的大衣倚在车前,低头不知在看些什么又想些什么,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望过来,见着晏晏便绽开一个温和的笑。

“你来了,晏晏。”

第八章

08.

晏晏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醒来时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环视一圈,尽是陌生的装饰与家具,好半晌才忽然想起自己是留宿在谢家了,稍动了动,下身还泛着疼,却方才彻底确信眼前所见都是真的。

那么昨夜那些事也便都是真的。

他那时在巷口见着谢忱,哪里还不明白男人是因为谁才愿意放过他呢,倒真以为谢忱是天神降临、是纯然的大好人了,只远远地看着都要感动得落下泪来,甚而为自己白日的那些半信半疑羞愧起来,不知不觉便走近了,到了谢忱跟前却又因自己那腌臜的身子生出些自惭形秽之感来他出来的匆忙,穴里还湿淋淋的一片哩,连裤子都浸透了,在寒冷夜风里一阵凉意似乎稍靠近眼前的人都是一种冒犯,更不用说与之交流了。

这样想着,晏晏倒往后退了几步,隔了那稍远的距离同他说“谢谢”,生怕谢忱觉他不干净倒讨了恩公的嫌……脑子里却一时闪过诸多念头,想一句“谢谢”会否不够,又想之后又该如何报答。

他试想了许多情形,然而谢忱只把大衣脱下将他一拢,就教那些情形全都烟消云散,晏晏被罩在宽大的衣袍里,活似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似的滑稽,偏偏却很暖和的,暖和得晏晏都找不着北了,晕头转向,神使鬼差地就跟着谢忱上了车,连往哪儿去也不挂心,车停了一瞧才发现“哎呀,这可不是回落脚处呀。”自然了,这感叹只在心里发出的,面上晏晏还装着好镇静的样子哩反正天神总不会害他不是?

如此便又随着谢忱进了屋是一栋小洋楼,楼前好大一片花园,这时节花早开败了,但还有大片茵茵的绿草,也不知是太晚了还是如何,连灯都没点几只,下人也不见,偌大的楼里居然好似只有晏晏与谢忱两个人般。

“楼上有热水,晏晏,洗一洗早些休息吧,今日过去一切便都结束了。”

谢忱道,很体恤地望着晏晏。

晏晏教他这目光望得更加晕眩,甚而有些飘飘然,自然又讲不出拒绝的话来,进了浴室脱下衣裳卧在放满了热水的浴缸里才好似寻回自己的魂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这样冒冒失失又要在别人家里洗澡了,手在脱下的谢忱的大衣上摩挲,脸上却突然一红,露出些慌张的神色来,穴里精水委实太多了,都沾到人家的衣服上了,虽是黑色看不太出来,却怎样都是腌臜的东西,这怎么能行呢,倒像玷污神圣一般,正苦恼着却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仓皇地将大衣放在一旁,只作一直认真洗澡的模样,看着换了常服走进来的谢忱竟不觉得半点奇怪呢,倒也太放松警惕了些。

实在是那天神似的印象太根深蒂固,谢忱神色又太寻常,晏晏第一反应竟是打招呼,抬头竟听谢忱问他“需要帮忙吗?”这有什么好帮的呢,晏晏有些不解,很轻易地摇头拒绝了,但听他拒绝谢忱竟也不走,只静静地立在角落里盯住他,倒教晏晏终于觉出些不妥与羞赧来了,难免地又往不太好的另有企图的方向想,悄悄瞥谢忱一眼,那双眼里却尽是清明,便又打消了这些念头,想也许只是谢忱担心他在浴室里昏过去呢,到底僵硬地给自己清洗起来。

身体和四肢擦洗得倒很自如的,抬起落下便是了,可还有下边呢,要将那些男人的东西都弄出来,免不了一番抠弄,晏晏往常自己一个人就够难堪的了,这会儿竟还要在别人的注视下进行,直想把头都埋进水里去这自然是不行的了,最后只把身子稍稍背过去些,就伸了手指到后穴里抠挖,才被狠弄过,因此只伸了细细的手指进去都刺痛,又要入得够深才好弄干净,渐渐屁股倒越翘越高了,因想早些结束这羞耻的过程,连声音也憋在肚里,却只觉得愈发漫长,好容易清洗干净简直逃一般地要冲出浴缸,头却发晕,一个不稳竟要向下倒

到底没落得个血溅当场的局面,谢忱不知何时走近,稳稳地接住了他。

两个人一对视,晏晏便又忍不住地红了脸,他还赤身裸体哩,教人抱了个满怀,倒像投怀送抱,却见谢忱仍是满面端正,好似怀里只是一抱枯骨一般的不为所动,热意这才又慢慢下去了,化作满心的感恩。

一夜之间经历了那样多的事,晏晏洗完澡后又如何睡得着呢,便又去楼下小厅坐,再次感谢谢忱,也问谢忱为了他的事是不是费了很多心。

谢忱摇头,只道是小事一桩,因两家长辈认识,简单说上一说便好。

晏晏又问他该如何报答才好。

却也只换来谢忱的摇头,道不用,能让他脱离苦海便是最大的回报。

真真是天大的善人、天大的恩公。

晏晏当时听着便又哭了,平生竟第一回遇到那样的善人,见他哭还又帮他擦眼泪哩,想谢忱虽说是不要他的报答,他自己却不能忘记,如何的报答也值得的,便是要他去死那也肯哩。

后谢忱又同他做了些日后该如何生活的建议,帮人缝补衣物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多学些本领,再另寻一份稳妥的活计做晏晏起初便是这样想的,只是寻不见,又没有钱财去学新本领,听谢忱建议,点头却很苦恼的样子,谢忱似乎看出他的苦恼,便又开口让他不如先留在自家做洗扫的仆人,“我闲下来时便可以教你识文断字,识了字往后便好找活儿干了,工钱也照给的。”

天底下哪有这样白得的好事,这偌大的洋楼里想也是不缺仆人的,只为了给帮扶晏晏罩一层雇佣的幌子罢了,晏晏心知肚明,更加感激,到底不好意思接受谢忱的好意,却又听谢忱道:“晏晏,总不好再让你回去做缝衣的活计的,到底营救一番,那样的处境,却怕你再遭一回,你便安心留下吧。”

啊晏晏知晓他是好心提醒,却不由得想起那些噩梦般的遭遇,脸色白了白,终究点头答应了。

又商议了请郎中与回落脚处拿行李的事,这一夜才终于结束,而那时已很晚了,晏晏如今醒过来都已经日上三竿,长到这岁数头一回自在地睡到这时辰,又是在他的恩公、未来的主人家,心下竟觉得罪过,慌慌张张地套了衣裳便奔下楼去。

果然,谢忱是早便起来了,正坐在楼下小厅里喝茶呢,身边还坐着个留山羊胡的老者,拎着个小药箱,约莫是郎中的模样竟连郎中都已请来了。

也不知教他们等了多久。

晏晏垂下头,只觉自己做错了事,很小心翼翼地抬眼窥谢忱的神情竟没半分不愉的,很温和地望着他,注意到晏晏在看自己,露出个很温柔的笑来,招手要晏晏过去,“晏晏,这位是我相熟的郎中,若有哪里不适,都可以让他看看。”

晏晏一颗心便放了下来,又转为小小的雀跃,这雀跃却在郎中为他把脉时又化为紧张,请郎中是为了怀胎的事,即便他竭力央求那男人不射在他女穴里了,却不是每回都能避免的,便连他自己都记不清被灌满过几回,昨日又刚刚被内射过,忧心了好些时日了,昨夜便也趁机同谢忱说了,谢忱处置得倒快,想着在紧张的同时,晏晏倒又为谢忱的体贴分神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