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厉一时间哑言,回想起贺钊刚才的那个电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刚才贺钊给我打了个电话,原来那压根儿不是个普通的电话,敢情是提前给我打预防针来了。”他神色如常地说道,只是表情看起来有着微小的不明朗。

楚祁觉察出樊厉的不悦,试探地开口问,“那,那你同意我去吗?”

“我说不同意有用吗?”樊厉反问。

“当然有,我现在就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你这是在征求意见吗?你这明明是先斩后奏。”樊厉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那团火感觉降下来,“我不知道那个比赛到底有什么吸引人之处的,我只知道那个比赛很危险。”

知道对方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口不择言,楚祁耐心地解释,“阿厉,极限运动就是这样的......”

那些令他心惊肉跳的图片冲进樊厉的脑海里,楚祁在给他说明极限运动的迷人之处,可樊厉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只知道玩极限运动的有很多人,但是他只有一个楚祁。

于是他打断了楚祁,“我不想你去。”

楚祁的神色看起来很失落,樊厉心里一阵没由来的委屈跟窝火,“你现在是在怪我吗?”

楚祁摇了摇头,“没有。”

“我都这样了你也不怪我?是不是我现在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对你来说都可有可无,无所谓?”

空气安静得可怕,楚祁先是不甘接着是无奈,两片唇瓣微张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淡淡道,“我觉得今天我们不合适再继续聊了。”

“行,挂了。”樊厉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群^七*衣^零_舞八=八!舞<九*零。

45.

车子开进军事基地的时候,樊厉看了一眼他买带着的小蛋糕还是忍不住亲自来找那小家伙。

他这辈子感觉到心虚记忆中只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小时候踢球把家里窗户杂碎,第二件便是被母亲夺命连环call催婚。

两个人这次的冷战足足持续了三天,期间楚祁没有打回来一个电话,明明樊厉心里揣着明镜似的,知道这件事错在自己,他道个歉就能过去的事,偏偏好死不死地吃软不吃硬,也倔着一股气不肯主动迈进一步。

其实那晚挂了楚祁的电话,他肠子就悔青了,他哪里主动挂过他宝贝的电话。况且楚祁本来就和他之前交往过的都不一样,与其说这些年他习惯了不修边幅、大男子主义,倒不如说,在楚祁之前,樊厉还没遇到那个他足够喜欢到为了对方肯去改变自己的人。

有无数温情又下流的想法,都因为那个人是楚祁。

所以谈情说爱还得选在空闲时间,以不耽误训练进度为前提。樊厉推开训练室的大门,现在是下课时间,几个擂台上,零零散散还剩几个人,有些在主动加训,剩下几个便是在收拾背包,换衣服。

那其中樊厉一眼便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手上绑着布条,穿着短袖短裤,因为剧烈的运动而产生大量的汗水,樊厉长了张嘴正想叫他的名字,那小家伙身边的同伴便勾肩搭背地问,“楚祁,等会吃什么?”

“听说食堂今天有烤羊腿!”

另一个正在收拾背包的男生闻言抬头,“我靠,这必须要吃啊......”

樊厉顿住脚步,眉头也皱在了一起。他方才后知后觉明白喜欢可以如此之浓烈,在乎对方所有的想法,这还远远不够,还想要对方的眼里只有自己。

即便已经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alpha信息素,但樊厉依旧担心那些不长眼的人觊觎他的Omega。他后悔一开始将这孩子送进部队,他宁愿被这孩子恨之入骨也要把他拴在自己身边。

“你们去吃吧,我暂时还不饿。”

樊厉暗暗松了口气。

“这样,那好吧!”

“我们先走了喔!”

楚祁拎着手提包走到自己的柜子前面,无视樊厉炽热的视线,准备将长裤卫衣套上,余光看到男人在距离自己一米多的位置停了下来,楚祁目光极快地掠过樊厉,下意识地就着手上的布条抹去鬓角的汗水。

樊厉莫名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当即只想把他压在身下欺负。

各种意义上的欺负。

他不经意舔了舔嘴角,目光像是在楚祁身上安了家,怎么都不肯离开半分,“来比一局吗?”

楚祁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怔,几秒后转过头直视着樊厉的眼睛,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算不上温柔的眼神。

“好啊。”

放下手中的保温袋,樊厉走上擂台的时候眼里的温柔褪去了大半,而楚祁的眼里丝毫没有惧意。不得不承认,他与楚祁,是棋逢对手。

“樊长官今天怎么有时间大驾光临?”

楚祁出拳是出其不意的,樊厉侧过头躲过,那一拳从他耳边过去的刹那甚至气流都被打出声音。且中间相隔的时间极短,几乎不给对方喘息的时间。然而姜还是老的辣,他的一招一式被樊厉看穿,游刃有余地躲过他的攻击。

“当然是路过蛋糕店的时候,想到了某个小家伙。”

两个人之间的气场都不甘被对方压过,说不清让彼此之间气温节节攀升的,是因为对打产生的火药味,还是在这之中碰撞出的爱意的火花。

“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就不能是想见你了?”

“我头一次见想见一个人,是一上来就要打一架的。”

肢体上的擦枪走火之间,言语里也带着愈发激烈的针锋相对。

樊厉躲过楚祁的侧踢,两个人的交流左右顾而言他,但显然楚祁在话术上更胜一筹,像是猫爪挠在心上,樊厉的舌尖顶了顶腮帮子,目光沉了下来。

积攒多日的煎熬和占有欲终于一次性彻底爆发,冷静被淹没,理智被推翻,只剩下暴风骤雨式的亲吻和侵占,迫切渴望将眼前的这个人占为己有,樊厉攥着楚祁的双手,扣过头顶,压在木质地板上,“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楚祁心里也憋着不满,这下被樊厉激得也不甘心,一个翻身骑坐在了他身上,双手依旧是被对方禁锢住的,因而两个人离得极近,几乎鼻尖贴着鼻尖,炽热的鼻息落在樊厉的唇齿间,“那你呢?”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樊厉欺身压在楚祁身上,巨大的阴影将他笼罩,因而看不太清对方眼里的神情,只是樊厉的身影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你说呢?”

言罢,他不给楚祁反应的时间,在楚祁的唇上款款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