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早读的时候，我去找顾辞远确认名单，他说他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郁然，你是不是忘记了啊？”

郁然一愣：“什么名单？”

“你 ！”杜雨显然也没料到郁然是这个反应，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你忘得这么干净啊！你放假干什么去了啊郁然？”

这可又问到点子上了，郁然现在对放假、干什么这几个字眼格外敏感，还没等他飘忽着眼神想转移话题，杜雨已经急道：“哎呀不管了，今天早上我跟顾辞远说了校运会的事情，我嘴都说破天了他就不肯点头，非说必须让你跟他确认，确认什么呀我就想不明白了。”

杜雨将几张报名表放到郁然桌子上，反复强调：“靠你了啊郁然，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拿下顾辞远，报名明天最后一天了，我相信你，这可是为了我们整个班级的荣誉！”

郁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某个方向，顾辞远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刚好和他对上视线，他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另一只手晃了晃一直握着的手机。

等杜雨走后，郁然打开微信，看到跟顾辞远的聊天框里，明晃晃地多了一条消息

“晚上来我家睡，你让我报什么项目我就报。”

晚上一起睡，类似的字眼在郁然和顾辞远的聊天记录里可以找到无数条。

但国庆假期之后，郁然很难不会多想，这句话的意义是否还跟之前一样。

他觉得顾辞远就是吃准了他不会拒绝杜雨的请求，更何况这次本来就是他忘记在先，还只剩下这最后的弥补机会了，简直是上天赐给顾辞远的绝佳机会。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集体荣誉感啊，你参加项目是为了班级参加的，又不是为了我。”所以别想着我会牺牲自己做什么事情！

顾辞远将床上的被子摊开，看着两个挤在一起的圆滚滚的枕头，满意一笑：“就是为了你报的啊，不为了你报为了谁报？”

“……”郁然从书桌前站起来，气势汹汹地跨步走到顾辞远面前，势要扭正他这种卑劣的思想，“当然是为了班级！为了集体！怎么会是为了我报的呢……而且，运动会上拿奖，是不是对你也会有帮助啊？”

顾辞远看着差不多到自己下巴左右的男生，顺势揽住他的腰，靠近了些：“但是，然然，前两年我没有参加校运会，也是为了你啊，不报是因为你，报当然也是因为你，你觉得呢？”

顺着顾辞远的话，郁然隐隐约约回想起前两年的这个时间段，似乎都是因为他生病住院，顾辞远一直陪着他，也跟着请了假。

看到郁然脸上出现犹疑的神情，顾辞远继续道：“这种校运会对体育生来说只是娱乐性质，奖项不做什么数。”

“……哦。”原本还感觉自己有些占理的郁然瞬间漏了气。

“所以，我都打算为了你报好几个项目，宝贝，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点奖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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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

这个对话，怎么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郁然谨慎地开口：“那要看是什么奖励……”

顾辞远轻笑一声，向前逼近两步，郁然跟着后退，一下跌坐在刚铺好的床上，腰还被揽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男生已经弯下腰，目光跟他平视：“那你猜猜，我想要什么？”

不明的情绪在男生黝黑的眼瞳里散开，郁然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随即扭开视线，像是在逃避，声音很没底气：“我怎么会知道……”

下颌被指尖捏住，顾辞远强制地让两人的视线再次对上，却没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

良久，郁然几乎要沉不住气，顾辞远终于发善心般地直起了身子，那股子压迫感瞬间减轻不少。男生一边朝角落的衣柜走去，一边慢悠悠地道：“我想要的奖励就是你答应收下我的礼物。”

礼物。

郁然脑子里立即闪现出一抹被浸透了的白，他腾地站起身来，想要立马离开这里，可又想到杜雨的请求，脚下像被针扎似的，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顾辞远转过身来了，木质衣柜关上门的“吱呀”声像是一记宣判，郁然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将那条简单的棉布连衣裙朝自己身上比划。

“很适合你，然然。”他说。

顾辞远似乎对白色情有独钟，郁然想。

光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上面甚至还残留着淡淡的吻痕，郁然局促地搂着胳膊，听从顾辞远的指令机械地低头、抬手。棉麻的布料意外的柔软，贴在身上也没有任何不适，顾辞远为郁然拉上背后的拉链，微凉的指尖划过脊背，让郁然忍不住轻轻地颤栗。

“你怎么那么喜欢白色啊？”郁然还是没忍住，或抱怨或撒娇地问道。

“因为白色衬你。”顾辞远手指灵活地将裙子腰间的系带打了一个蝴蝶结，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我喜欢的不是白色，是你。”

顾辞远是打心眼儿里偏爱郁然，好似他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围着郁然转的。他觉得世上没有人比郁然更适合白色，他还记得初中的时候，他们的夏季校服就是纯白的polo衬衫，没有人能比郁然穿得更好看了，像一朵可爱的小百合，更像是属于他的小精灵。

郁然被突如其来的一记直球砸得有点懵，攥着裙摆的布料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可以了吧……我都穿了，你明天记得交报名表。”

“当然。”意外地，顾辞远答应得很爽快，郁然看见他眯起眼睛，眼尾溢出一点狡黠的笑意，“不过，只能交0米的。”

一个比赛换一个要求，顾辞远都要感谢杜雨这么看重他了。

郁然赤裸的脊背紧贴着顾辞远的胸膛，刚被拉上去没多久的拉链又被同一个人拉开，整个人被圈在高大的体育生怀里，左侧的肩带半掉不掉地垂在肩头，顾辞远凑上去，用牙齿轻轻咬住，帮怀里的宝贝扯了回去，顺便还不忘在肩头吮出一个新鲜温热的印记。

“你也想的，是不是，然然？”

耳边暗哑的声音撩得郁然浑身酥软，他心知今天躲是躲不掉了，只能尽力地讨价还价：“长跑和，和接力赛，也都要交……”

顾辞远从鼻腔里应了一声：“嗯，交。”他箍住郁然的腰往上提了提，空出的一只手伸到前面，朝裙摆里探去，“待会儿要是受不住，可以搂住我。”

郁然一手后抵着顾辞远劲瘦的腰，几乎是男生的手指挨上去的瞬间，他就反手搂住了对方的脖颈，然后听到一声带着轻佻尾音的调笑。

“这才哪到哪儿啊，宝贝？”

指腹隔着内裤贴上肥嘟嘟的阴唇，摸到了一手潮湿，郁然仰着下巴，顾辞远站在他身后，两个人谁也看不到裙子底下的景象，只能依靠感触和感受。

“好湿了啊，然然。”顾辞远故意用气音在郁然耳边吐字，“内裤都湿透了，是不是刚刚我给你穿裙子的时候小逼就开始淌水了？”

“闭嘴，你不要说……”

手指隔着布料整根陷进逼缝，上上下下来回划动。

郁然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顾辞远手指的跃动而颤抖，顾辞远一手挑开内裤边沿，摸进湿软滑腻的阴唇，一手扭过郁然的脸，低下头动情地和他舌吻，吻出响亮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