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逐渐变得高亢激烈，偶尔夹杂着几句性感的低吟，郁然觉得不对劲，朝投影的墙壁上看了一眼，在大红色床单上交缠的男女裸体瞬间占满了他的视线。

……不是，这不是一部纯爱电影吗？男主不是刚刚才向女主告白吗？！

赤裸的床上情话也吸引了顾辞远的注意，他搂着郁然的肩让两人换了个姿势，一起面向投影的方向，男主金色的脑袋埋在女主腿间，一上一下耸动，看不见的部位反而更能引人遐想，顾辞远注意到郁然越来越红的脸颊，突然间也觉得有些热，问道：“你选的？”

“……嗯。”郁然咬着下唇，没法否认，他只是随手选了部爱情电影当做背景，谁知道后面会这么……这么……

他这才像刚反应过来似的，慌忙地去摸遥控器，却在半路被顾辞远截住。

“干嘛去？”顾辞远揽住郁然的腰，往下一拽，人就直接跌在了他的怀里，他用两条修长的腿将郁然禁锢住，下巴倚在他的肩膀上，“选都选了，一起看完嘛。”

“我不知道……”意识到顾辞远是故意揶揄他，郁然瞪了他一眼，“我不是故意选这部的。”

“嗯嗯嗯，然然当然不是故意的。”言语之间格外敷衍。

郁然有点恼羞成怒，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顾辞远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嵌入他的指间，牢牢攥住，气息在他耳边吞吐，声音又低又沉：“然然，你说，她被舔得舒服吗？”

空气凝滞了一下。

屏幕上金发女人裸着躯体，闭着眼睛投入呻吟，脚背紧紧绷着抓住床单，一看就是爽极了的模样。郁然不自觉咽了下唾沫，支吾道：“不……不知道……”

顾辞远诱惑般地继续道：“嗯？不知道？那然然觉得，是她比较舒服，还是我舔得然然比较舒服？”

几乎是最后一个字刚落下，郁然就感受到被棉质内裤包裹着的阴部抽搐了一下，吐露出几丝淫液，胸腔里的心跳越来越快，偏偏他还要虚张声势：“这，这怎么比啊，别看了顾辞远，关了吧。”

一直安分地搭在腰上的手逐渐向腿间游移，郁然察觉到不对劲，眼疾手快地在最后关头抓住了男生的手腕：“顾辞远！”

郁然像只炸毛的兔子一样，红着眼睛，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你……不是说好了今天不做了吗？”

“没说要做啊。”顾辞远语调懒懒的，墨一般的双眸促狭地看着郁然，“然然湿了吗？”

小逼里又流出一股黏腻的淫水，电影里男主已经覆在了女主身上，形状骇人的丑陋鸡巴在女主腿间进进出出，偶尔还会来个特写，肉体的拍打声和男女主的呻吟声刺激得郁然感到逼里越来越痒，他有些咬牙切齿地想，这到底是爱情电影还是色情电影啊？

“这样好吗？”顾辞远又将两人恢复成之前的姿势，郁然坐在他的怀里，双手被禁锢在身后，“我们不做，我也不碰你，看你忍不忍得住，嗯？”

“你要干嘛啊？”郁然的语调几乎是哀求的。

“宝贝。”顾辞远拖长了调子，这一声像是在舌尖含了半晌才念出来似的，“小逼吐水了吗？”

“想不想我舔进去？吸你的逼水，把骚豆豆舔大，舔大后用舌头插进去，舌头又软又热，一定能烫得小逼流更多的水。”

顾辞远每说一个字，郁然的呼吸就急促一分，浅色的双眸里泛起一层薄雾：“够，够了，别说了……”

“可惜舌头不够长，也不够有力，宝贝的小逼一定还是很痒……唔，那换成手好吗？”

“先整个包住，慢慢地揉，揉到然然受不了，开口求我，再把手指伸进去，摸到宝贝的骚点，狠狠按住……”

顾辞远的声音像钩子一般，郁然从没像现在这样清楚地意识到言语对人会有这么大作用，他被顾辞远说得骨头酥软，穴里痒得噬骨，但偏偏不可碰，太折磨了。

“等宝贝水流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含鸡巴了，然然的逼那么小，居然每次都能整个含住……”顾辞远吻了下郁然的耳垂，满意地看到他浑身一颤，“好厉害啊。”

电影已经过了那部分激烈的情节，接着朝下叙事，郁然的心思却早就不在电影上面了，他们这几天做得太多，以至于顾辞远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想起好几个场景对应上，肉逼里习惯了含着鸡巴的感觉，可此刻那根应该插在他逼里的鸡巴却隔着裤子抵在身后。

郁然听到一声饱含欲望的轻笑：“宝贝。”

顾辞远说：“你在夹腿。”

快要软成一滩水的郁然几乎就要臣服在顾辞远的诱惑之下，一阵手机铃声将他从那种湿漉漉的氛围里扯了回来，他大口地喘着气，从床上摸过手机攥在手里，情绪这才稍微平复了些。

郁然毫无威慑力地瞪了这个一肚子坏水的体育生一眼，无声地骂了他一句“混蛋”，直到跑出门后，还能听见顾辞远抑制不住的沙哑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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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奖励

国庆假期完美收官，拖着行李走出公寓的时候，顾辞远还有些意犹未尽。

“怎么过得这么快啊。”

郁然戴着一顶棒球帽，正低着头摆弄行李箱的把手，帽檐遮住了他的眉眼，顾辞远看不着他的表情，又想凑上去撩他，然而还没走近，郁然就“砰”地一下踢了一脚箱子，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只留给顾辞远一个“我还在赌气”的背影。

得，昨天嘴太欠，又把人惹恼了。

小长假回来之后，大部分人看起来都懒懒散散的，心还没从那种或刺激或放松的假期状态里收回来。大课间的时候，班里的几个女生围在一起，小声讨论着她们放假期间去哪旅了游，看了谁的演唱会，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意，惹得后排的男生频频抬头。

郁然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看窗外慢悠悠在天空上飘荡的云，不知怎地就想到了昨天刚到家时的场景。顾辞远家没人，非常自然地就跟着他进了家门，郁家父母都在，像是特地等着他们似的，瞧见人回来了，上前就接过行李。

夏妈妈一边看郁然给她买回来的特产，一边似真似假地埋怨他乱花钱。

“这些东西哪里没有呀？就你俩傻，当特产买回来，保不准还被人骗了呢。”

“别听你妈在这儿坏气氛。”郁爸爸故意揭夏妈妈的短，“她这几天没少刷你们玩的那地方的短视频，看人家卖个什么都想要。”

“我那就看看，我又不是真要买，哎，然然，你们都去了哪些地方啊？我在微信上和你聊天你也不理我，有没有拍些照片视频给我看看啊？”

微信……他这几天几乎全都跟顾辞远在公寓厮混，哪有心思看什么微信。

郁然偷偷瞥了眼顾辞远，对方正坐在沙发上，脸不红心不跳地喝着郁爸爸给他倒的果汁，夏妈妈催促他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看看照片，郁然从包里掏手机的时候，带出了一截红绳子，他用指尖缠上去，拽出一阵清脆的铃音，这是……顾辞远买的那个铃铛！

尽管这间屋子里除了他跟顾辞远，没人知道这个铃铛曾经见证过什么，郁然依旧心虚地慌忙将绳子塞了回去，还压到了最底下。那截红绳和那几声音响，一下将郁然带回了他们在公寓里经历过的所有激烈缠绵，就像是一个开关，瞬间打通了两个世界。

他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但也的确什么都发生过了。

此刻在这间教室里，他们的同龄人谈论的是旅游、偶像和演唱会，只有他，忍不住反复地去想，他和顾辞远做爱了。

“郁然。”一个女声由远及近，杜雨见郁然没应，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郁然，我在那边叫你好些遍了，你怎么了？”

“啊？”思绪被打断，郁然呼出口气，捋了把额前的刘海，“没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