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坊,能与双修之事联系在一起的,必然不是什么清白场所,考虑到自己的名声,他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丢了一袋灵石,随着几人混进了月清漪。

楼中水晶玉璧为灯,垂挂的红色帷幔处处透着暧昧,几名穿着暴露的女子展示着飞天舞,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可惜,柳涵露出来的两只眼睛不是为了看这些姑娘的,他游走于几层楼之间,身形极快。

他给自己定下的规则是,不能暴露自己,不与人交谈,切记不能让这些污秽之人碰到他身上的任何一处。

身后的厢房里传来动静,女子黏腻妩媚的声音传入耳中,“公子~你不会连双修是什么都不知道吧?不如让妾身来教教你,练习双修之法可是大有益处。”

“这是功法...”

“公子~你若是单纯想寻欢作乐也不无不可,妾身什么都会,你是想要寻常夫妻间交欢的浓情蜜意,还是风骚妖娆,让你欲罢不能......”

“我、我来此处是与友人一起,双修只能同道侣做,我、我是万万不可委身于你的!”

“没事的小公子,不是道侣也可以做的,这等欢快之事局限的范围岂不是没了那滋味儿,你没尝过其中妙处,待你进了妾身的温柔乡,你自然就全懂了。”

“我、我...”

夫妻、道侣,双修?柳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给了他当头一棒,表情就像上回医师告诉他,与夏承安双修失了元阳时一模一样,始终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不听不知道,原来双修就像凡人夫妻间做的情事,只有互相倾慕的有情人才能褪去衣物,肌肤相贴,这么说来是他误会夏承安在先,其实他一直以为两人是道侣关系,所以老缠着他做羞耻的事。换而言之,自己是不是应当同样爱慕夏承安?否则为何依着他得寸进尺。

他呆愣在原地,恍惚间仿佛在楼下看到了夏承安的身影,他不可置信的狠狠揉了一下眼睛,随后瞳孔猛地放大,死死盯着下面。

心中蓦然一紧,一颗心狂跳起来,无数个念头在脑中乱撞,不禁方寸大乱,回笼的理智消失地一干二净。

夏承安背着我来这种淫乱的地方,难怪一整天没见他来找我,难怪,难怪,他就是腻味了,想试试新口味,是我不够好看吗,这些胭脂俗粉哪个比得上本少爷,他今日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定要他好看!

十七拉着夏承安进了月清漪,“承安啊,这可足足花了我两个月的月钱,得回够本儿,你好好看,好好见见世面,这里虽是烟花之地,鱼龙混杂,奇人异事却不少,多看看,回头有的聊了。”

夏承安咂舌,推了推十七,反问道:“十七啊,十七,谁跟你一样来这种地方打的是这目的,你看看你周围,哪个不是奔着人姑娘去的。”他说着抬头望了一圈,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怎么了,看到什么趣事儿了?”

“没有,我们再往里走走,逛一圈就回去了,要让师兄知道我们偷跑出去玩儿,你等着挨罚吧。”

“你这几天别去他面前找训就成,他不会主动来找我俩的,他忙着呢!”

柳涵就跟在他们身后,抹去了周身灵气的痕迹,让人无从察觉,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眨了眨眼,强行遏制住泛上眼眶的酸涩,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艰难松开,心中原本仅存的那一口傲气也撑不下去了。

十七不知被什么玩意儿吸引过去,等夏承安回过神来时他们已走散了,口鼻被人从身后捂住,“唔唔!”力道不重好像是生怕伤了他,眼前景象换了几番,随后身子被按在柔软的床铺上。

[作家想说的话:]

2。61‘6: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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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后的真身(H伪ntr)

嘴仍旧被堵着,面前的男人一袭黑衣,镶金边的面具遮挡着容貌,夏承安的第一反应是慌张,在这类地方被人从身后捂住嘴,扔到床榻上,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唔!”他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试探男人的底线,显然对方对他并无恶意,无论他如何挣扎,他只是控制着力度压住他的手脚。

扑腾间,两人距离挨得距离越来越近,一缕香气飘入鼻间,不知为何让他联想到了柳涵,这气味与他平日里用的熏香一模一样,十七曾说过,他家少爷用的香料是自己调配出来的,从小用到达,其中几味灵植和冰灵根相辅相成,旁人几乎是闻不到的。

他能记住也是因他闻得到这气味,带些薄荷的香气,又像雪山的寒风,他和柳涵的接触比其他人都要亲密,能闻得到似乎不奇怪。

他不再反抗,泄力地躺着,过了不久,压制着他的男人就松开了钳制的手,一言不发,眼神盯着他看。

夏承安有意试探他的身份,轻轻开口:“这位道友,你不明不白将我绑来可是认错人了?若是需要帮忙,我能做什么你尽管开口。”

“......”

“我朋友与我走散了,过会儿说不定就要来寻我了,你看要不先把我给放了吧?”话是这么说,他却是纹丝未动,这人明显没有放下戒心。他一边拖延时间,一边以此观察男人,他一腿跪在自己腿间,衣裳修身,肩宽与体型一目了然,柳涵的身形更偏向少年人,矫健挺拔,这人看上去竟也差不了多少,两人的相似之处又多了一分。

“道友你别不说话啊,你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就是和朋友来此地,随便逛逛,开开眼界,对这地方也不熟悉,你抓我也没什么用。”

他的眼神缓缓往下移动,落在男人的指尖,指腹上有没有茧子暂时看不出来,指甲修剪的长度略微超过指头,形状略尖,富有光泽,这是一双精心保养过的手,寻常男子不会刻意留指甲。他对柳涵身体的熟悉程度,可能比柳涵自己了解都要多,尤其是中指,柳涵不爱剪指甲,觉得稍微留长一些好看,这根中指总在他身下的柔软之处捣乱,尖尖的指甲掐得他又疼又爽。

“......”男子不说话,膝盖往后挪了几寸,他越是这样,夏承安越是笃定,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能幻化声音的法器他不信柳涵没有,没有拿出来用,必定是找不着机会。

大致回忆了一下从进门开始的情形,他猜测柳涵在暗处看到了他和十七,耻于相认,一气之下把他绑来了厢房。

不过......柳涵为何会在月清漪?首先排除寻欢作乐的可能。

夏承安这回敢动了,两手慢吞吞地向后一撑支起了身子,“道友,你是不是在躲什么人,何须拿我作为人质,我在这里无亲无故也没人能受得了你的要挟。”

“无亲无故?”他面前显现出一排用凌厉地手写而成的文字,男人不说话,就用这种方式问他。

“是没什么亲人,我就认识那么几个朋友。”他把手悄悄背到身后,上回在宗门庆功宴上,柳涵给他们二人留下的标记至今未消,大概是柳涵早忘记,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

“朋友?你跟你朋友来这种烟花之地?”

夏承安随意找了个借口,“道友,这月清漪是什么地方,兰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初来乍到,自然是要来看看。”

掌心散发出来的灵力已经足以证明,面前之人就是柳涵,这招用的惊险,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柳涵总共在他二人身上下过两个标识,一个是单方面的,一个是双向的,上次柳涵被莫泽阳下套,他就是用单向的标记找到了柳涵的位置。

柳涵不依不饶,隔空写下:“这地方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你来此地是别有所图。”

这一幕看得夏承安险些笑出声,这口吻弄得好像两人关系多好似的,这大少爷装都不会装,哪家贼人问这么多问题。

他调笑道:“这位道友当真是过分,我就是来这儿玩玩儿罢了,有何不可,看你这逐一盘问的样子,跟我家中夫人上门捉奸时有的一拼。”

柳涵戴着面具看不出神情,他还是能感觉到冷气与怒火,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人心底的秘密洞穿,堪称冰火两重天,手指一顿一顿地写一下:“你,有,家,室。”

夏承安起了逗弄的心思,他不是想玩吗,那就陪他玩玩,好久没这般放松了,昨日把他惹生气了,正好趁此机会哄哄这位大少爷。

他偏着头,眼睛带勾的看着柳涵,慢条斯理地解起腰带,无声无息的撩拨着心弦,“客官,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