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吴管家的声音时,沈天祺才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起身去开门,却瞥见吴叔脸上挂了彩,额头不知道被什麽东西给击中了,贴着纱布的部分见了血。吴管家神色疲惫,总是挺得笔直的背脊如今也弯了,一瞬间彷佛变得苍老不少,像只是个普通的老人。
沈天祺终於才感到事情不单纯了:“向尧怎麽了?”
“原本不该再把你牵扯进来,但是”吴管家紧紧抓着沈天祺的衣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再不阻止,我怕少爷会杀人了。”
“到底怎麽回事?”
吴管家只说了一句话,沈天祺就冲了出去。
那个男孩子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沈天祺在国内的丑闻,说他从以前私生活就很乱,又说他倒贴单睿。向尧突然就失控了。
沈天祺根本无法想像向尧居然会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发疯的人,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事。
但他无法坐视不管,不是因为向尧,只是受到吴管家所托,为了救人而已。沈天祺一路上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好像这样他才有理由可以插手。
他越靠近书房,越能听见里头的动静越大,是摔东西的声音。
几个仆人奉命守在书房外头,虽然只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而已,像是被向尧暴虐的举止给吓到了,完全不知所措。
沈天祺顿时就明白为什麽吴管家总是守在外头的原因了,好像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天的发生。他只是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而已,不代表他没有注意。
他推开那些仆人,要开门进去书房,门锁却被反锁了,从外头打不开。他退了一步,突然伸脚猛踹门板,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几个仆人都被沈天祺野蛮的行为给吓到了,连门里头也安静下来。
沈天祺却没有任何犹豫,见门踹一次没开,又继续加重力道,多踹了几下。门锁旁总算出现了一道裂缝,沈天祺撞门进去。
书房外头是露天窗台,暴雨未歇,还伴随着隐约的闪电,是十分骇人的景象。书房内也差不到哪里去,入眼尽是满目疮痍,能摔的东西几乎都被向尧给摔了,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男孩子躲在一张矮几底下,高大的身形明明挤不进去了,却还是拼命把身子往里塞,吓得瑟瑟发抖。他平常见到的只是向尧刻意显露在外的风光的那一面,从未想过这个人私底下的真面目会是这个样子。
沈天祺见到男孩子的裸背上有些鞭打的痕迹,又看见向尧手中拿着一条皮带。他突然就想到向微安向他描述的情景,也不禁有些害怕。向尧平常的气势就强,发起怒来更不用说,双眼都红了,模样十分吓人。
尤其是向尧见到沈天祺之後,目光更是盯着他不放,像猛虎在打量猎物一样,看得沈天祺遍体生凉,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但他根本没有时间多想了,赶紧走过去把矮几底下的男孩子给拉了出来。男孩子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被沈天祺给拽出去,交给仆人。
没想到向尧却转换目标了,目光从沈天祺进来之後就一直盯在他身上没有移开。他喜欢的东西总是得不到,想留的东西想尽办法都留不下来。他以为沈天祺也要像那些人一样逃了,永远地逃开他。他一时情绪激动,什麽也来不及想,皮带一甩就朝沈天祺的背後抽了下去。
沈天祺吃痛一声往前扑倒,背後火辣辣地疼。他是怕极了向尧没错,但更多的却是愤怒:“妈的,你真想弄死我吗?你这个疯子──”
他姿势狼狈地趴在地上,却毫不示弱,气得朝向尧大吼。
向尧顿了一下,第二下却没有再抽过去。
沈天祺立刻站了起来,背後虽疼但并不影响动作。他才不会傻到跟向尧硬拚,狡猾地往外跑了出去。向尧见状立刻追了上去。
所有人都知道应该阻止向尧的,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退得好几公尺远。向尧权大势大。他们不但不能报警,还得帮忙把这件事给隐瞒下来。
两人就像闹剧一样地你追我跑。沈天祺怎麽可能跑得过长年训练的向尧,他在楼梯口被对方给抓住手臂,双腿被绊倒,跌在地上。因为暴雨的关系,他的裤脚都湿了,在地上拖出一条水痕。
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沈天祺摔疼了,彻底被对方给压制。他在这种时候还记得要伸手护住脸,以为接下来就是遭受暴虐的殴打。
但是并没有,向尧居然开始撕他身上湿透的衣服。
“你”沈天祺简直惊呆了,他没想到向尧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发情。而且是在这种地方,在众目睽睽之下,但向尧硬挺的东西确实贴在他的腿间,沈天祺对他的反应熟悉得很:“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向尧没有回答他,扯开他的衣领,张口就朝他的脖子上咬了下去。他早就想这麽做了,恨不得撕下一块皮肉,但他十分克制地咬,想要弄坏他的同时竟然又有些舍不得,咬出血来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知道这很矛盾,但他早就压抑成病了,亟欲做点什麽疯狂的事情来发泄。
沈天祺吃痛地哼了一声,但这无疑只是让向尧更兴奋而已。
向尧的下体贴着他的磨蹭,模拟交媾似的行为越发明显起来。沈天祺根本阻止不了他,被他撕了上衣,又扒了裤子。他知道向尧想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只能朝周围的人吼道:“别看都走开──!!”
围观的仆人很快就散去了,沈天祺好像听见吴管家的声音了。但他根本没有办法多想了,因为向尧已经粗暴地闯了进来。
“你他妈啊──!”沈天祺痛呼出声,双腿被更用力掰开了,“不遵守约定”
因为太过紧致乾涩,所以向尧更加毫不留情地顶入,亟欲疏通那个让他舒服极了的地方:“那又怎麽样。”
向尧真想要耍赖的话,沈天祺也没有办法:“慢点、疼”
粗大的阳具已经深入到底,被肉壁紧咬着几乎动弹不得,向尧没有退出来,而是将龟头抵在穴肉上,开始小幅度地转动。
“呃、别这样动”沈天祺扭着身体想要退後,却被向尧禁锢住腰,继续抵在那个要命的位置上辗磨。他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彻底接受向尧的侵犯。
楼梯口旁有个气窗,外头正在雷雨交加,屋内完全听不见外头的风雨声,沈天祺只能听见向尧兴奋的喘气以及自己呜咽的呻吟。
向尧这次没有玩什麽花样,就只是一味地压着他干,最直接最原始的动作就已经折腾得沈天祺快要受不了了。
沈天祺没有挣扎,却一直在寻找逃跑的时机。他总觉得要是不跑的话,向尧今晚可能会干死他。
他被猛操了数百下之後终於忍不住被迫射精,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向尧最喜欢在沈天祺高潮的时候享受被紧紧夹住的包覆感,他喘着粗气,却故意忍着不射,双眼像夜里饥饿的猛兽一样盯着他看。
沈天祺也在看着他。他知道要是没有逃跑机会的话,就得自己想办法制造一个。
他用双手揽住向尧的脖子,主动吻上对方的唇。
向尧立刻回应起来,甚至更粗暴地啃咬他的唇。他的双手紧捏住沈天祺的腰间,疼得他闷哼了起来:“轻一点”
沈天祺让自己更投入这个吻,做出已经顺服对方的假象。他舔了舔自己被咬出血的唇,又去舔向尧的唇缝,在向尧的舌头勾过来的时候,顽皮地退了回去,而後又立即用唇吮住他的舌尖,让两条舌头灵活地纠缠在一起。
向尧眯着眼睛享受沈天祺的主动。他总算松了手,阳具却在他体内越胀越大。
沈天祺猛然狠咬他的嘴唇,趁向尧吃痛的时候,推开他转身逃跑。
他离大门也不过就一个楼梯间的距离,要是平常的话,他或许真能逃出去也说不定。但他忘了他刚才一直被以掰开双腿的姿势压着干,双腿早就软了,猛一站起来,血液还没回流,膝盖立即就软了下去。他的身体晃了一下,眼看着就往楼梯的方向摔下去,高度虽然不算太高,但肯定是会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