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会怎么样,也许他只要一生气,这场游戏就结束了吧。

楚临渊侧目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你很特别……”

“就因为这个?你错了!”柳如烟激动地打断他,“我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不想卷入你们豪门的是是非非。我就想简简单单过日子,吃好喝好玩好,这要求过分么?”

说到最后,她突然泄了气般瘫坐在真皮座椅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知道吗?我现在连做梦都在害怕......怕梦见自己真的成了你的新娘。穿着嫁衣,戴着镣铐,在众人的祝福里走向地狱。"

车厢里死一般寂静。柳如烟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树影,恍惚间觉得自己的灵魂也在这飞驰中被撕成了碎片。一部分在尖叫着反抗,一部分却已经开始麻木地接受这才是最可怕的。

"你跑不掉的。"

楚临渊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轻得像在说一个甜蜜的情话。柳如烟却在这句话里听出了比铁链更坚固的囚笼。她绝望地意识到,这个恶魔囚禁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全部的未来。

"我知道。"她闭上眼睛,一滴泪无声地滑落,"所以我只求你别再玩这场荒唐的游戏了。我不是什么特别的人,更配不上你这楚家大少爷......就当是发发慈悲,放过我这个洋娃娃吧。"

楚临渊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这不像你,你不是一直一门心思琢磨着逃跑么?”

柳如烟抬起手,晃了晃手腕上沉重的铁链,又指了指脚腕,苦笑道:“我能跑掉吗?你高高在上,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任人摆弄的洋娃娃。我根本不配做你所谓的新娘,求你别再捉弄我了。” 她没再提阶下囚,因为楚临渊之前说过,对她而言,阶下囚都是高看了。

楚临渊沉默良久,等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才缓缓开口:"你觉得我是在捉弄你?"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承认,用这种方式把你留在身边是我不对,但我......"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我不能失去你。"

柳如烟猛地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不能失去我?这就是你囚禁我的理由?"她的声音开始发抖,"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喜欢,对我来说是折磨!我没有选择的权利,没有自由,每天只能活在恐惧和绝望里!"她的眼眶泛红,积压许久的情绪终于决堤。

楚临渊眉头紧皱,伸手想去擦拭她的泪水,却被柳如烟狠狠拍开。他收回手,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我怕......怕一旦放了你,就再也见不到你。我愿意给你一切,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

"一切?"柳如烟嗤笑出声,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要的自由你能给吗?你以为用物质就能填满我的心?你根本不懂我!在你这里,我没有尊严,没有自我,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再过下去!"

车子缓缓启动,楚临渊的声音混在引擎声中:"给我点时间......"他顿了顿,"我会处理好一切,也会给你想要的答案。"柳如烟别过头去,不再言语。窗外的景色模糊成一片,她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答案是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更不知道未来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结局。

第15章 又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牢笼

什么想要的一切,什么答案,那不过都只是他骗人的鬼话,真当自己是个三岁小孩那么好骗么?这张薄唇里吐出的甜言蜜语,怕是早就在无数女人身上试验过。而她,不过是这个收藏家最新获得的战利品罢了。

手腕上的铁链随着车身的颠簸发出细碎声响,像是在嘲弄她的天真。真正懂得爱的人,怎么会用这种对待牲畜的方式禁锢另一个人?这些冰冷的金属环扣,比任何言语都更直白地宣告着她可悲的处境。

见柳如烟始终沉默,楚临渊也不再开口,只是专注地驾驶着车辆。他的侧脸在阳光中显得格外锋利,下颌线紧绷着,仿佛也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当熟悉的铁门缓缓打开时,柳如烟的心脏猛地收缩。别墅的轮廓在阳光中如同巨兽的眼睛般明亮,每一扇窗户都像监视的眼睛那样让人心生恐惧。

柳如烟知道,她又回到了这个恶魔为她打造的专属囚笼,在路上她不是没想过逃跑,但她实在没那勇气跳车,而且加上手上和脚上冰冷的铁链也显得她这个想法很可笑,让她很难跳下去,除了徒增痛苦以外,无非就是让他看笑话,并折磨自己罢了,毕竟她能想到的做法,显然楚临渊早就想到了,毕竟原主以前怕是没少做过这种事。

当楚临渊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带回那个熟悉的房间时,柳如烟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重新关回笼中的金丝雀。窗外最后的霞光正在褪去,房间里的阴影一寸寸爬上她的裙摆。她忽然明白过来今日这场所谓的"外出散心",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那个道士口中的天定姻缘,那些车里故作深情的对白,都只是为了让她这个囚徒在崩溃边缘保持一丝希望,就像给笼中鸟偶尔打开天窗,好让它不至于过早撞死在金丝笼里。

毕竟坏了的玩偶对他来说,可能就是没有任何乐趣和价值了吧。

楚临渊的动作依然优雅得体。他单膝跪在床边的天鹅绒脚垫上,修长的手指解开她脚踝上的镣铐时,指尖不经意划过她大腿内侧冰凉的肌肤。柳如烟麻木地看着金属环扣一个个弹开,又在下一秒被床头的银链重新锁住手腕。这套流程在原主记忆中已经重复过太多次了,每次外出归来,他都会将长链换成短链,仿佛这样就能给她一种虚假的"自由感"。

柳如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心情早已如死灰,她知道自己此刻比妓女还不如,至少风尘女子还能选择恩客,而她连选择如何呼吸的权利都被剥夺。

"不知道...我能提一个任性的要求么?"柳如烟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她知道就她提的要求他不一定会答应,但她还是觉得要试试,毕竟不问肯定没有机会,问了,可能也只是被……她有点不敢想下去。

"不准。"楚临渊的回答快得像是早已排练过千百遍。他甚至没有抬眼看她,只是专注地调整着锁链的长度,确保既不会勒疼她,又让她绝对无法触及房门。

柳如烟忽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玻璃碎裂般的脆响。虽然她心里早猜到了这个答案,但难免还是有些失落,因为他甚至都没问她提的什么要求,就给果断拒绝了。

果然,车里那些"给你答案"的承诺,道士说的"天赐良缘",都是他导演出的一场大戏。说不定连道观里燃的香都掺了让人精神恍惚的药物,否则她怎么会有一瞬间,真的相信这个恶魔眼里闪过的是愧疚?

待他调整好手链的松紧,银制的锁扣在床头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柳如烟本能地缩了缩身子,却发现楚临渊的目光正牢牢锁在她腿上的白色过膝丝袜上。那双总是噙着冷笑的眼睛此刻幽深得可怕,像暴风雨前暗涌的海面。

也不知道此时的他在想些什么,该不会是憋不住他的兽欲……要?她赶忙羞愤的合上双腿,然而,那个恶魔却悄然分开她的双腿,帮她褪起过膝袜来,并用手轻轻抚摸她那诱人的玉足。

"你想做什么?"柳如烟浑身绷紧,身子死死抵着床上,指甲不自觉地抠进袜子的缝隙。那双总是噙着冷笑的眼睛此刻近在咫尺,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混着危险的气息。

楚临渊的手突然落下

却出乎意料地抚上她脚踝处那道泛红的勒痕。他修长的手指像羽毛般轻轻掠过敏感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柳如烟屏住呼吸,看着这个素来暴戾的男人此刻竟单膝跪在床前,用近乎虔诚的姿态捧着她的脚踝。

"真美。"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迷恋,"这么完美的腿,却总想着要逃离我。"

柳如烟胸口剧烈起伏,被触碰的皮肤像被毒蛇缠绕般发麻。疯子!她在心里尖叫。这个疯子怎么有脸说这种话?难道要她感恩戴德地做一只金丝雀,乖乖待在笼子里任他赏玩吗?

"不跑?"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难道要我像个人偶一样,每天就等着楚少爷来上发条吗?"

她猛地抽回脚,让他不要再碰到自己的脚,这个动作让楚临渊的眼神骤然阴沉,方才的温柔假象瞬间裂开一道缝隙。柳如烟看到那缝隙里涌动的,是比暴怒更可怕的执念。

"你会习惯的。"他突然轻笑一声,指腹重重碾过那道红痕,"就像这具身体,迟早会记住谁是它的主人。"

这句话让柳如烟如坠冰窟。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恶魔要的不只是囚禁她的身体,还要一寸寸驯服她的灵魂。而最可怕的是,在这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她竟然真的开始适应那些触碰,适应他气息的包围...

这个认知比任何威胁都更让她恐惧。

第16章 试图挣扎

"所以......"柳如烟的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空气中,她盯着自己脚腕上渐渐淡去的红痕,"等到我彻底适应那天,等到我认输的那一刻......就是我的末日吗?"

问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这个问题像一把双刃剑,既刺痛她自己,也可能激怒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恶魔。但她实在忍不住被囚禁的这些日子里,她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被掏空。曾经那个会愤怒、会反抗的灵魂,如今连挣扎都变得有气无力。

楚临渊突然低笑出声,指尖挑起她一缕散落的发丝:"你是在担心被玩坏?"他的气息拂过她耳畔,"还是害怕......自己真的会输?"

柳如烟浑身一颤。前世加班的深夜,她常常幻想能过上整天躺平的生活。可现在她才明白,真正的绝望不是劳累,而是连"疲惫"的资格都被剥夺。这个华丽的牢房里,时间像凝固的蜜糖,黏稠得令人窒息。她甚至开始怀念前世被客户刁难的日子至少那时,她还是个"人"。

但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她才发现,这种啥也不做的日子真的好无聊,哪怕是有本书,有个手机,也许都能让她打发下时间。

"认输?"她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歇斯底里,"楚少爷说得真轻松。我的赌注就是我自己,输了......"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除了任你摆布,还能有什么好下场?等玩腻了,是把我送给你的商业伙伴,还是......"

"嘘"一根修长的手指抵上她的唇,楚临渊的眼神暗得可怕,"你以为我会让其他人碰你?"他的拇指重重碾过她的下唇,"记住,就算是一具玩偶,也是我专属的。"

这句话让柳如烟如坠冰窟。最可怕的不是被当作玩物,而是连"被转手"都成了奢望。她将成为一件永恒的收藏品,在这座金丝笼里慢慢腐朽。窗外阳光正好,她却觉得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