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突然松开她,转身走向房门。在关门的前一刻,他回头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如我们再来打个赌?就赌......你什么时候会主动求我标记你。"

门锁咔哒落下的声音,像极了死刑判决。

再来打个赌?这有意义么?你都这样剥夺自己的一切了,难道还不够么?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有些搞不定这恶魔在想些什么,有权有势还要来欺负她这个柔弱少女。

"赌?"柳如烟突然笑出声,铁链随着她颤抖的肩膀哗啦作响,"楚少爷还想赌什么?"她抬起苍白的手腕,镣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的自由?尊严?还是说......"她猛地扯动锁链,皮肤立刻泛起一道红痕,"连这点可怜的疼痛都要拿来当赌注?"

楚临渊的脚步倏地停住。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柳如烟急促的呼吸声。

"你要真忍不住"她扬起下巴,露出纤细的脖颈线条,"何必假惺惺地找借口?"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她知道自己正在玩火,但那又如何?比起被当成没有灵魂的玩物,她宁愿激怒这个恶魔。

"雪儿。"楚临渊突然转身,这个亲昵的称呼让柳如烟浑身一僵。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你变聪明了。"拇指重重碾过她的唇瓣,"但太聪明......"另一只手突然掐住她的后颈,"可不适合你。"

柳如烟呼吸一滞。"雪儿",记忆中是柳如烟的小名,但这个名字从他口中自然吐出,像毒蛇吐信般令人战栗。她突然意识到,楚临渊知道的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这个认知比任何实质性的威胁都更可怕。

"是因为......我不逃了?"她强撑着与他对视,声音却出卖了她的恐惧,"让楚少爷觉得游戏没意思了?"她扯出一个惨淡的笑,"也是,像您这样阅人无数的贵公子,怎么会只图一具皮囊......"

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些关于宫廷御膳的纪录片为了追求极致口感,厨师会活活按摩牲畜数月。现在的她,不就是那道被精心"料理"的珍馐吗?

楚临渊突然低笑出声,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你说得对,我确实在等......"他的手缓缓下移,握住她那美丽的下巴,"等你彻底沉沦的那天,等你主动褪下这层倔强的性子......"

柳如烟在窒息中恍惚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那不是欲望,而是更可怕的、近乎虔诚的期待。这个疯子要的不是征服她的身体,而是亲手打碎她全部的反抗意志,再一片片拼成他想要的模样

第17章 反抗

"你!"柳如烟瞳孔骤缩,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直冲头顶。她猛地从床上弹起,长发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此刻什么恐惧、什么权衡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她可是个穿越者!前世作为男人的血性在血管里咆哮,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撕下这恶魔一块肉来!

她赤着脚在床单上踉跄两步,疯狂扫视着四周:水晶花瓶太远,梳妆镜被焊死在墙上,连个趁手的衣架都没有。最终她的目光落在床尾那团雪白的织物上那双刚褪下的丝袜还带着她的体温。

"去死吧!"柳如烟抄起丝袜狠狠甩向那张俊美如恶魔的脸。丝袜在空中舒展,像一道苍白的闪电。

可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楚临渊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丝袜轻飘飘落在他肩头,像个荒谬的装饰。他五指收拢的瞬间,柳如烟听见自己腕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响。

"呃啊!"她疼得弓起腰,却倔强地仰头瞪视着他。直到此刻她才真切体会到男女体力的悬殊,这具娇小的女性身体被他单手就制得动弹不得。

是啊,她还是高看了自己的力量,一个落魄千金女性的身体又怎么会是他这个男人的对手了?

"你想打我?"楚临渊的声音沉得可怕,眼底翻涌着黑色风暴。他拽着她的手往怀里狠狠一扯,柳如烟便踉跄着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却浑然不觉:"我不只想打你!"每个字都带着颤音,"我还想逃得远远的!永远不用看见你这张恶心的脸!"

空气骤然凝固。楚临渊突然低笑出声,那笑声让柳如烟后背窜上一阵寒意。他慢条斯理地用丝袜缠住她发红的手腕,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我好吃好喝养着你..."丝袜突然收紧,"给你穿最柔软的丝绸..."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结果养出你这么个不听话的女人?"

柳如烟在疼痛中嘶声冷笑:"囚禁就是囚禁!"她故意扭动被束缚的手腕,让丝袜陷进皮肉,"装什么深情款款?你不过是个"

天旋地转间,她被重重摔在床榻上。楚临渊阴影笼罩下来时,柳如烟终于看清他眼中令人胆寒的光芒那不是愤怒,而是某种更可怕的、狩猎者看到猎物挣扎时的兴奋。

"说啊--"

沉重的身躯猛然压下,柳如烟瞬间陷入柔软的床褥中。楚临渊的膝盖抵进她双腿之间,单手就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死死按在头顶。柔软的床单在挣扎中皱成一团,像朵凋零的花。

"怎么不继续说了?"他俯身时,领带垂落下来,冰凉的被单扫过她滚烫的脸颊。

柳如烟剧烈喘息着,胸口起伏的曲线蹭过他的衬衫纽扣。这个姿势让她彻底暴露在对方的掌控之下,连呼吸都带着颤音。她突然想起前世在动物纪录片里看到的场景--猎豹就是这样用利爪按住挣扎的羚羊。

"我…….."刚开口就被他加重力道的手劲掐断了话语。腕骨传来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但更可怕的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这具女性躯体竟然在颤抖中泛起一丝诡异的异样感。

楚临渊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变化,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故意用领带慢条斯理地摩挲她锁骨,声音却温柔得骇人:"刚刚不是很有骨气吗?嗯?"

柳如烟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她恨透了这个身体不争气的反应,更恨透了这个游刃有余的恶魔。前世作为男人的经验此刻毫无用处,女性生理的弱势让她绝望地意识到--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所有的反抗都像是欲拒还迎的调情。

"放开……."她的声音染上哭腔,却倔强地瞪大眼睛不让泪水落下。这个动作让楚临渊眸色骤深,他突然松开对她的钳制--

却在柳如烟刚要喘息的瞬间,用丝袜在她手腕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看,"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指尖划过她因充血泛红的手腕,"多适合你。"

柳如烟在这一刻终于崩溃。她发狠地抬头想撞他的鼻子,却被早有预料的楚临渊偏头躲过。这个动作让散开的长发糊了她满脸,在视线被遮蔽的黑暗中,她听见恶魔在耳畔的低语:

"我亲爱的雪儿,你越是这样…..."温热的唇擦过她耳垂,"我越舍不得放手了。"

第18章 可怜又无助

柳如烟瘫软在凌乱的床榻上,散乱的黑发像泼墨般晕开在雪白的床单。手腕上被丝袜勒出的红痕火辣辣地疼,却远不及胸腔里那股灼烧般的耻辱感。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这副不争气的女性身体,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捍卫不了。

"呵..."她试图扯出一个冷笑,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抽搐。更可耻的是眼眶里不断积聚的湿热,前世作为宅男时,哪怕被领导指着鼻子骂到凌晨三点,她也能用一部新番加上美食就缓过来。可现在...现在...

一滴泪砸在手背上,烫得她浑身一颤。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像是某个闸门突然崩坏,泪水决堤般涌出。柳如烟惊惶地想抬手去擦,却发现手早已被这个恶魔给绑住动弹不得。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连带楚临渊的身影都扭曲成可怖的剪影。

"混蛋..."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咒骂,却不知是在骂眼前的恶魔,还是骂这个软弱到连眼泪都控制不住的自己。女性荷尔蒙像叛徒般在血管里流窜,将本该愤怒的嘶吼腐蚀成支离破碎的抽泣。

楚临渊的指尖突然贴上她湿漉漉的脸颊,沾起一滴泪珠举到灯光下端详。水晶吊灯将泪滴折射成七彩的囚笼,正如他此刻玩味的眼神:"原来雪儿的眼泪...这么漂亮。"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柳如烟最后的防线。她发狠般用额头撞向对方胸膛,却在接触到体温的瞬间僵住这个疯子居然在笑!她清晰地感受到胸腔传来的震动,那闷笑像毒蛇顺着脊椎爬上来。

"哭够了吗?"带着薄茧的拇指碾过她红肿的眼睑,"还是说..."突然控制住她后颈迫使她抬头,"你在用眼泪求饶?"

柳如烟瞳孔骤缩。透过泪帘,她看见恶魔眼底翻涌的暗潮那是对猎物崩溃瞬间的饥渴,是对她灵魂裂缝的精准刺探。这个认知比任何实质性的惩罚都更令她毛骨悚然。

水晶吊灯在泪眼中碎成无数光斑,柳如烟蜷缩在床角,终于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她不过是他花钱买过来的玩偶,甚至按他所说父亲为了讨好楚家,甚至不惜下药,也要亲手将女儿包装成礼物送给他。这个认知比镣铐更冰冷地勒进心脏,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玩偶..."她无声地蠕动嘴唇,这个词像玻璃渣在舌尖滚动。是啊,从她被送进楚宅那天起,灵魂就被抽走了。现在困在这具美丽皮囊里的,不过是个提线木偶,连眼泪都是取悦主人的表演。

楚临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西装裤线笔直得像审判之剑。他为什么不现在就开始折磨?柳如烟突然毛骨悚然地意识到这个恶魔在等待更甜美的果实。要么等到她心智彻底崩溃,像宠物狗般摇尾乞怜;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