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果然还是逃不掉么……
这是她闭眼前的最后的想法。她真的好想好想逃出这个恶魔的掌控,可惜她不是小说中的某个能掌握住自己命运的主角,甚至她只是个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悲情女主角。等待她的除了被无尽的折磨与囚禁外,就是还要面临他那变态般的婚姻家庭游戏,更是要以男性灵魂去承受女性身体所带来独有的生育恐惧...
第39章 新的枷锁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简直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她恨,恨透了自己的软弱无能,恨自己连最基本的命运都掌控不了,像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当意识重新聚拢时,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间熟悉的囚室。只是这次,冰冷的铁链不仅铐住了她的手腕,还缠上了脚踝。锁链碰撞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显然,楚临渊那个恶魔这次动了真怒。
她下意识地摸索身下卫生巾还在。这个发现让她长舒一口气,至少那个变态还没碰她。这小小的护垫此刻竟成了她最后的护身符,多么可笑又可悲。
但随即,一个更可怕的疑问浮上心头:刚才为什么会突然晕倒?总不可能是被吓晕的吧?
记忆的碎片逐渐拼凑那枚诡异的铜钱,刺目的朱砂符文...是玄术?还是...迷药?
"醒了?"
楚临渊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他坐在阴影处的扶手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遥控器。柳如烟注意到他西装外套已经脱下,领带也松开了,整个人看起来比在花房时放松许多。
她刚下意识确认卫生巾的动作,完全映入楚临渊的眼中。让他不自觉的一声轻笑:"放心,我说过还不会碰你。"楚临渊站起身,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过你今天的表现,确实需要一些...反思的空间。"
柳如烟咬紧下唇。记忆有些模糊,她只记得在花房突然感到头晕目眩,然后就失去了意识。现在想来,总不可能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的吧?,反而非常有可能是...她不敢再往下想。
"你对我用了药?"她试探性地问,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楚临渊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小瓶:"只是普通的迷药,让你冷静下来。"瓶身上贴着医院标签,"医生说你有轻度贫血,加上经期,情绪波动很正常。"
柳如烟盯着那个药瓶,理智告诉她这很合理,但心底仍有个声音在尖叫:他在骗你!这个念头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前世的她明明是个相信科学的普通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疑神疑鬼?
"为什么要加锁链?"她抖了抖脚踝上的新镣铐,金属碰撞声在房间里格外刺耳。
楚临渊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为你试图逃跑。"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在花房,你抓起碎瓷片对着自己的脖子。"手指轻轻点了点她颈侧,"幸好药效发作得及时。"
柳如烟瞪大眼睛。这段记忆完全空白,但她确实记得自己捡起了碎瓷片...难道真的在极度恐慌下做出了过激行为?
"我...我不记得了..."
"创伤性失忆。"楚临渊从床头柜拿出一个病历本,"医生的诊断。你最近压力太大,产生了被害妄想。"他翻开其中一页,"建议适当约束,防止自伤。"
柳如烟看着病历上熟悉的医院标志,突然不确定起来。那些关于符咒、降头的可怕想象,难道真的只是自己精神崩溃的产物?可花房里那些诡异的感受又那么真实...
楚临渊突然伸手抚上她的额头,这个动作让她浑身僵硬。"还在发烧。"他叹了口气,"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好好谈谈。"转身时又补充道,"锁链是暂时的,医生说这是为了保护你。"
门关上后,柳如烟瘫在床上。理智和猜疑在脑中激烈交战。窗外的雨声渐渐大了,雨滴拍打玻璃的节奏像某种密码。她盯着天花板,突然很希望这一切真的只是场噩梦无论是囚禁、楚临渊,还是这个越来越不像自己的"柳如烟"。
手腕上的镣铐随着翻身发出轻响。这次的内衬是真丝材质,比之前的柔软许多,却让柳如烟感到更深的绝望。最可怕的不是粗暴的束缚,而是这种"为你好"的温柔禁锢,让人连反抗都显得不识好歹。
她蜷缩起来,听着雨声中隐约传来的直升机轰鸣。那个声音越来越远,就像她正在消失的、前世作为普通打工人的记忆。也许医生是对的,也许她真的病了...这个念头比任何玄学幻想都更令人恐惧
第40章 说服自己
柳如烟第一次开始认真审视自己的处境既然逃不掉,为何还要徒劳挣扎?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自由?为了早已支离破碎的尊严?还是为了回到那个浑浑噩噩、在公司里消磨青春的宅男生活?
她比谁都清楚,从穿越成柳如烟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这样吧..."她望着腕间的锁链出神,"反正都是苟活,不如..."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打了个寒颤她竟然在考虑顺从那个恶魔。可转念一想,若是顺从他,至少能活得体面些。等他玩腻了,说不定就会像丢弃玩偶一样把她扔出这个囚笼。
但紧接着,更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即便重获自由,前世的她不过是个靠父母和亲戚帮忙的废柴,如今的她又能做什么?乞讨?打工?还是...学那些妓女般出卖这具漂亮的肉体?
"龙游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更何况她现在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落魄千金。前世尚有父母亲戚可以依靠,而现在...她颤抖着环顾四周,除了那个恶魔,她真的一无所有。
铁链的寒意渗入骨髓,却让她前所未有地清醒这,就是她必须面对的现实。
柳如烟蜷缩在雕花窗边,阳光将她的影子投在波斯地毯上,像一只折断翅膀的蝴蝶。她盯着自己手腕上淡去的锁链痕迹,忽然觉得可笑原来最可怕的禁锢从来不是物理的囚笼,而是彻底摧毁一个人对自由的渴望。
"认命吧..."她对着玻璃呵出一口白雾,指尖在上面无意识地画着圈。前世那个996到猝死的社畜,和现在锦衣玉食的金丝雀,究竟哪种活法更可悲?至少在这里,她不必为下个月的房贷发愁,不必忍受领导的责罚与辱骂,更不用在流水线上机械地重复同一个动作直到手指变形。
窗外传来喷泉的水声。柳如烟看见倒影里的自己勾起一抹惨笑。多讽刺啊,曾经最厌恶玛丽苏小说的她,现在居然在认真考虑"从了霸道总裁"这个选项。但现实不是小说楚临渊不会突然良心发现,而她,也等不来骑着白马的救赎。
"就当是...另类职场生存吧。"她抚平白裙上的褶皱。前世不也为了五斗米折腰吗?现在不过是换了个更精致的牢笼,更变态的上司。至少楚临渊给的"薪资待遇"远超前世,那些奢侈品随便一件都抵得上她当年半年工资。
指尖触到梳妆台上的钻石项链,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面试时人事经理推来的劳动合同。都是卖身契,只不过一个用法律包装,一个用蕾丝缎带装饰。柳如烟突然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就有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原来人在彻底放弃抵抗时,真的会感到一种扭曲的轻松。
床头的铃铛突然轻响,预示着主人即将到来。柳如烟对着镜子练习微笑,这次她没有擦去锁骨上的吻痕。既然注定要当宠物,那就做最乖顺的那只吧。把利爪收进肉垫,将尖牙藏于红唇,用温顺的皮毛包裹住腐烂的自尊直到某天他腻味为止。
"至少...要活着看到那天。"她轻声对自己说。镜中少女的眼眸像两潭死水,再映不出半点星光。当楚临渊推门而入时,柳如烟已经摆好自认为他最爱的姿势跪坐在床沿,白色睡裙下露出恰到好处的脆弱感。
"主人。"她仰起脸,声音甜得像浸过蜜糖。阳光照在她刻意低垂的睫毛上,完美掩去了眼底最后一丝挣扎。从今天起,柳如烟决定把这场囚禁当作另类职场而她要做的,就是成为最无可挑剔的"员工",直到契约到期的那天。
至于自由?那种奢侈品,早在她重生为柳如烟的那一刻,就注定与她无缘了。
第41章 服软
面对眼前这个娇媚可人的人儿突然喊出的"主人",楚临渊警惕地挑了挑眉。
"雪儿,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他声音里带着危险的试探。
柳如烟缓缓跪伏在地,长发垂落遮住她死灰般的眼神:"主人,您赢了...我认输。从今往后,我愿意做您最温顺的玩偶,只求您...放过我弟弟。"
说这话时,她感觉自己正在亲手埋葬什么无论是前世那个碌碌无为的宅男,还是今生这个徒劳挣扎的柳如烟。但至少,在彻底沉沦前,她还能用这副残破的身躯救下那个和她一样可怜的少年。
"哦?这是承认爱上我了?"楚临渊用鞋尖挑起她的下巴。
柳如烟顺从地仰起脸,露出仿佛练习过无数次的谄媚笑容:"是的,主人。我爱您,就像..."她顿了顿,声音甜得发腻,"就像老鼠爱大米。"
楚临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甜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