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怀里的人立刻像被抽走了骨头,身子一软,差点从他腿上滑下去。

“我的好雪儿,”他凑到她耳边,声音放得又柔又哑,“回房间,什么都给你,嗯?”

腰侧的酥麻顺着神经窜遍全身,柳如烟浑身一颤,刚才那点嚣张气焰瞬间散了大半,只剩下软绵的渴求。

她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声音轻得像叹息:

“好……可是……”

她顿了顿,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却还是仰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迷离的期待:

“我想……来点那个药……那样……会更有感觉……”

楚临渊的动作猛地一顿,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药?她居然主动提出要吃这个?

他盯着她泛红的脸颊,试图从她眼里找出几分玩笑的意味,可那双湿漉漉的眸子里,只有纯粹的渴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难不成……她吃了几次之后有点上头了?还是说,醉成这样,连脑子都不清醒了?

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有被她大胆提议惊到的诧异,有担心她乱来的蹙眉,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隐秘的期待。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声音沉了几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第262章 逆推霸总(加更)

酒液在喉咙里灼烧出的暖意,此刻正顺着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成了最烈的助燃剂。

柳如烟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那点平日里被理智死死按捺住的火焰,此刻像是被狂风卷过的枯草堆,轰地一下便烧得轰轰烈烈,连带着眼底都染上了层迷离的红。

她晕乎乎地晃了晃脑袋,视线落在楚临渊身上时,那点酒意像是给想象力插上了翅膀,满脑子里竟不受控制地开始盘旋起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

比如待会儿该怎么趁他不备,先下手为强地占个上风;又比如怎么装作不经意地靠过去,看他耳根泛起红潮的模样;甚至连该用什么样的眼神勾他,该说句什么话逗他,都在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转着圈。

可偏偏嘴上没把门,那些旖旎心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却先冒出了句三国杀里的经典台词,声音又娇又傲,带着点酒后的含糊:

“看我待会浴火重生!凤雏……凤雏岂能消亡?!”

说着,还觉得不够尽兴,两只白皙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像是在模仿卡牌甩出的动作,手腕上的细链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倒像是在为她这突如其来的“宣战”伴奏。

楚临渊看着她这副眼尾泛红、脸颊滚烫,却偏要装作气势汹汹的模样,眼底早已漾开了化不开的温柔。

他往前一步,轻轻松松便将人揽进了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低沉又耐心,带着安抚的意味:

“好好好,知道你厉害。不过先乖一点,等会儿我们去洗个澡,洗干净了再浴火重生,好不好?”

他的怀抱温暖又坚实,带着清冽的雪松香气,本是能让人安心的味道,此刻却像是给柳如烟的勇气又添了把柴。

她在他怀里挣了挣,抬起头时,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抹坏笑,故意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

“洗澡?洗什么澡!”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楚临渊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柳如烟见状,更是得寸进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声音里满是戏谑:

“我看啊,你这霸总老公,该不会是怂了吧?”

楚临渊低头时,鼻尖恰好蹭过她发烫的脸颊,轻轻捏了捏她鼓起来的腮帮子,声音里裹着点被逗笑的哑意:

“怂?”

他忽然俯身,将人打横抱起。柳如烟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手腕上的细链恰好落在他锁骨处,冰凉的触感让他喉间又滚过一声低笑。

浴室里早就被他提前放好了热水,氤氲的雾气漫出来,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把窗外的月光都晕成了一片朦胧的白。

“放我下来!”柳如烟在他怀里扭了扭,脚尖踢到他坚实的小腿,却被他箍得更紧,

“楚临渊你耍赖!说好要浴火重生……唔!”

话没说完就被他按在花洒下。温水兜头浇下来,打湿了她的发梢,也冲散了几分酒意。

楚临渊拿过沐浴球,沾了泡沫轻轻揉在她胳膊上,指腹划过她细腻的皮肤时,带起一阵战栗。柳如烟缩了缩手,却被他攥住指尖,十指相扣按在瓷砖上。

“现在算不算浴火?”他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混着水声漫进耳道,“还是说,要换个更热的地方?”

热水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滑落,滴在她锁骨窝里,烫得她心尖发颤。

柳如烟眨了眨眼,忽然笑出声,反手推他一把,却没推动分毫,反倒被他顺势按在怀里。

泡沫沾了两人一身,她的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声音软得像浸了水的棉花:

“你……这是青梅煮酒,还是……想用温水煮青蛙?”

“是煮你。”

楚临渊低头吻她,泡沫的甜香混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在唇齿间漫开。

他的吻从轻柔渐至深沉,直到柳如烟喘不过气来,才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指腹摩挲着她被吻得发红的唇瓣。

“不过……”

他忽然抬手关掉花洒,拿过浴巾将人裹住,抱着走向卧室。

被温水泡得发软的身子裹在毛茸茸的浴巾里,柳如烟像只偷喝了酒的猫,懒洋洋地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忽然觉得眼皮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