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他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廓,带着清冽的雪松香,瞬间驱散了几分酒气,却又勾起更深的痒意:
“雪儿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何止质疑。”
柳如烟偏过头,鼻尖几乎蹭到他的脸颊,眼神里的狡黠忽然掺了点委屈,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我还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
她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酒后的坦诚,那些藏在心底许久的抱怨,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你要是能温柔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说不定我早就被你给驯服了……”
后面的话没说完,却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楚临渊心头那层坚硬的壳。
他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忽然想起过去的种种,他总是习惯用强势掩饰在意,用命令代替关心,她闹别扭时他只会冷处理,她红着眼眶时他甚至还在说些硬邦邦的话。
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指尖转而抚上她泛红的脸颊,动作竟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柔:
“既然如此……”
他的声音放得很缓,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那就让雪儿体验一次,什么是温柔。”
话音未落,他便低头,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
没有以往的霸道掠夺,没有带着惩罚意味的啃咬,只是用唇瓣轻轻厮磨着她的,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可柳如烟哪里肯就这么“认输”。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反击,怎么能轻易被他的温柔招安?她心里那股“反调教”的念头正烧得旺,暗暗攥紧了拳头。
今晚说什么也要掌握主动权,就算是做这种事,她也要当那个居高临下的女王,而不是乖乖躺在他身下的软妹!
这么想着,她忽然抬手按住他的后颈,猛地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带着点酒气的霸道,主动撬开他的牙关,带着点报复性的急切,像是要把过去受的委屈全都讨回来。
楚临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扑弄得一怔,随即低笑一声,眼底的温柔里掺了点纵容的无奈,干脆松了力道,任由她在自己唇齿间“作乱”。
角落里的苏悦儿看得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当场把自己变成空气。
她本来也就离开了一会去给柳如烟拿醒酒汤,结果刚走到门口就撞见这一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抱着汤碗僵在原地。
柳如烟的娇嗔带着酒气,楚临渊的低笑裹着纵容,两人之间那股黏黏糊糊的张力几乎要溢出来,烫得她脸颊发烫。
这哪是撒狗粮,简直是把狗粮熬成了浓汤,一勺勺往她嘴里灌。
苏悦儿偷偷翻了个白眼,心里把这对别扭夫妻吐槽了八百遍,她一个小小的女仆,既不能插嘴,又不能跑路,只能站在这里当背景板,看自家老板和老板娘上演“霸总变忠犬”的戏码。
这感觉,别提多憋屈了。她偷偷抬眼瞄了瞄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忽然觉得自己活像个古代陪睡试婚的通房丫鬟,尴尬得脚趾都能在地毯上抠出个三室一厅。
“那个……”她忍不住在心里哀嚎,“要不我把汤放这儿,先退下?”
可这话在喉咙里滚了滚,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毕竟,谁知道打扰了老板的好事,会不会被当场发配到西伯利亚看仓库呢?
苏悦儿认命地低下头,继续当她的“人形背景板”,只是耳朵却忍不住悄悄竖了起来,没办法,这对夫妻的戏码实在太上头,想不听都难啊。
第261章 我要吃药
酒精像团暖烘烘的棉絮,把柳如烟的感官裹得愈发迟钝,苏悦儿那点细微的动静早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眼下她眼里心里只装着一个楚临渊,男人喉结滚动的弧度、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的锁骨、指尖擦过她腰侧时带起的战栗,每一处都像钩子似的勾着她的神经。
心底那股“反将一军”的念头烧得更旺了,她偏要看看这个一向掌控一切的男人,被人步步紧逼时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她仰着头,鼻尖蹭过他的下颌,呼吸里带着酒气的滚烫,手指甚至大胆地探进他衬衫纽扣的缝隙里,指尖描摹着他肌理的轮廓,像在宣告一场势在必得的征服。
楚临渊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笑,这还是头一回被柳如烟这样主动地“围攻”。
她的吻带着点生涩的急切,从唇角滑到颈侧,牙齿偶尔会轻轻啃咬一下,像只急于宣告领地的小兽;她的手也不安分,在他胸前背后胡乱摸索,带着点笨拙的热情,却比任何刻意的撩拨都更让人心头发紧。
一股燥热顺着脊椎直冲头顶,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想把她按在身下,沙滩上细软的沙子,头顶闪烁的星辰,还有她身上混着海风的栀子花香,这一切都像催化剂,让心底的火越烧越烈。
可理智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他瞥见不远处苏悦儿那副捂着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的模样,耳廓竟微微泛起了热。
关起房门在卧室里怎么折腾都成,可在这露天沙滩上,还有个活生生的“观众”在旁,饶是他脸皮再厚,也难免觉得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苏悦儿那眼神,分明写着“老板老板娘好奔放”,让他这张素来以冷静自持著称的脸都有些挂不住。
“雪儿,我们回房间再说。”
他攥住她在自己胸口作乱的手,声音里带着点压抑的沙哑,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指尖,试图用理智压下那股汹涌的欲望。
可怀里的人像块烧得滚烫的软玉,贴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肤的相触都在点火,那点自制力简直摇摇欲坠。
更让他心头发紧的是,他忽然想起之前有次柳如烟醉酒的模样,吐得他满身都是不说,第二天醒来还哭唧唧地耍赖,说他趁人之危。
这次要是真在沙滩上失控,保不齐明天她又要闹什么脾气。
可柳如烟显然已经彻底上头了,酒精彻底冲垮了她的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
她用力摇头,像个耍赖的孩子,手臂死死圈住他的脖子,连声音都带上了从未有过的娇嗲:
“不嘛!人家就要现在……”
那声“人家”出口,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却让楚临渊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湿漉漉的眼神像只讨食的小猫,心里那点坚持瞬间软了大半。
无奈之下,他只能学起哄小孩的招数,手掌缓缓滑到她腰侧那处他早已摸清的敏感点,用指腹轻轻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