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确实愣了一下。他低头看着环住自己脖颈的人,她的发丝垂落在他胸前,带着洗发水的清香,和酒气混在一起,竟有种奇异的蛊惑感。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地亲近,没有丝毫被迫的痕迹,反而像只大胆的小兽,主动跳进了他的领地。
看着他这副难得的怔忡模样,柳如烟心里竟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原来这高高在上的霸总也有愣住的时候?她伸手勾住他的领带,把他拉近了些,吐气如兰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酒意,却又透着点娇媚的诱惑:
“小正太,想不想让姐姐今晚好好疼你呀?”
楚临渊的呼吸微微一滞。他见过她被迫承欢时的隐忍,见过她强装镇定的倔强,却从未见过她这样,眼波流转间带着不自知的媚态,语气里的挑逗大胆又直白,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鲜活又诱人的女人味。
被动与主动之间,果然是天差地别。前者是驯服的顺从,后者却是勾人的蛊惑。
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想……”
“想的话,就要听姐姐的话哦,”柳如烟笑得更得意了,她微微侧头,温热的气息故意吹在他的耳廓上,带着点痒意。
“听话了,姐姐才会满足你呀,我的霸总老公~”
她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连呼吸都乱了半拍。这细微的反应让她心里的愉悦感像气泡一样不断往上冒,越鼓越大。
原来征服一个霸总的感觉是这样的。不是被迫臣服的屈辱,也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而是从心底涌上来的、带着掌控感的兴奋。
这种感觉让她暂时忘了身份的鸿沟,忘了那些纠结的过往,只觉得此刻被酒精点燃的心跳,和他同样加速的呼吸,在晚风中交织成了一首混乱却诱人的调子。
第260章 尴尬的苏悦儿
柳如烟醉眼迷离地倚在楚临渊怀里,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念叨着刚取的外号,那点平日里藏得严严实实的狡黠全借着酒劲冒了出来。
楚临渊垂眸看着她,眼底掠过一丝玩味,这丫头怕是早就憋着这些称呼了吧?先前要么是红着脸别别扭扭地喊他“楚总”,要么是在争执时气鼓鼓地连名带姓叫他“楚临渊”,哪有此刻这般胆大包天,敢把“小正太”“霸道老公”这种带着点撒娇又带点挑衅的词挂在嘴边。
怀里的人还在不安分地动着,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带着点啤酒的麦香和她身上惯有的栀子花香调。
楚临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这还是柳如烟头一回这样主动,柔软的身子像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腿上,裙摆随着动作微微掀起一角,露出截白皙纤细的小腿,比平日里那副拒人千里的模样诱人百倍。
他忽然觉得,古人说的“人靠衣装”果然不假,此刻穿着丝质睡裙的她,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裙摆下若隐若现的肌肤,竟比初见时那副全然暴露的模样更勾人,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翻涌着的、带着点报复欲的狡黠,像只蓄势待发的小兽,让他心头莫名一紧,喉咙也跟着泛起一阵干涩。
“若我是小正太,那你算什么?”
他故意拖慢了语调,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声音里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沙哑,
“我的乖雪儿?”
柳如烟被这声“乖雪儿”叫得浑身一酥,脑子里更晕了。她晃了晃脑袋,试图把那股天旋地转的感觉压下去,明明乌苏啤酒的酒精度数不高,怎么才喝了半罐就晕成这样?
可晕归晕,心里那点被他欺负了无数次的怨气却越发清晰,满脑子都是怎么把这人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打碎了看看。
“我是你的小宠物啊。”
她仰起脸,鼻尖几乎要蹭到他的下巴,声音又软又甜,尾音却带着点狡黠的钩子,
“不过是会咬人的那种~咬人猫哦。”
话音未落,她忽然偏过头,像只找准了目标的小兽,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那力道不重,带着点试探的轻啃,却精准地复刻了他前几日捉弄她时的模样,甚至还学着他当时的样子,往温热的耳廓里轻轻吹了口气。
楚临渊浑身猛地一颤,差点没稳住怀里的人。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耳朵会这么敏感,那点湿热的触感混着她的呼吸钻进来,像电流似的顺着脊椎窜下去,让他瞬间绷紧了背脊,连带着手臂都微微发颤,差点真的带着怀里的人儿一起栽倒在地毯上。
柳如烟瞧着他这副模样,顿时笑得眉眼弯弯。平日里这个说一不二的霸总,此刻耳廓泛着淡淡的红,连嘴角那抹惯常的冷漠都绷不住了,眼神里闪过的一丝慌乱几乎要藏不住。
她得意地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叉着腰笑开了,原来这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也有破功的时候,原来他的敏感点竟藏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这发现简直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柳如烟看着他微微绷紧的下颌线,心里的恶作剧因子越发活跃,干脆得寸进尺地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他泛红的耳垂:
“原来楚大总裁也有怕痒的时候啊?”
楚临渊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下那股窜遍全身的麻意。
他抬手捏住她不安分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眼底的温度却一点点升了起来:
“再闹,今晚可就别怪我了。”
可那语气里的纵容,却比任何话语都更让柳如烟心头发软。
她借着酒劲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抵着他的衬衫,闻着那股清冽的雪松香气,忽然觉得这酒好像也没那么难喝了。
柳如烟的脸颊泛着酒后的酡红,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小钩子,直勾勾地盯着楚临渊。
她抬手,指尖带着点不稳的力道,轻轻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声音里裹着酒气的慵懒,却又藏着针尖似的挑衅:
“今晚别怪你?楚临渊,你不就一直盼着我这样么?”
她故意顿了顿,视线慢悠悠扫过他微沉的眉眼,舌尖轻轻舔了舔唇角,笑得越发狡黠:
“怎么?我今晚好不容易入了你的‘状态’,你反倒……不行了?”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又轻又慢,带着点戏谑的尾音,像羽毛似的搔在楚临渊心尖上。
其实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酒意催得胆子大了,还是心底那股压抑许久的渴望突然决了堤,此刻浑身的血液都像在烧,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想要靠近他,甚至疯狂地想把这个一向掌控一切的男人按在掌心,尝尝反客为主的滋味。
楚临渊的眉峰几不可察地挑了挑,黑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被挑衅的愠怒,却更多的是被点燃的暗火。
他伸手攥住她不安分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危险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