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楚临渊把她放在床上,拿过吹风机替她吹头发。
暖风拂过发间,他的手指轻轻梳理着打结的发丝,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柳如烟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忽然抓住他的手腕,“还没分出胜负呢……”
“嗯,”他应得爽快,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如果你想,那我们就继续。”
吹风机的嗡鸣里,柳如烟渐渐舒服到闭上了眼。
楚临渊把她抱上床时,发现她还皱着眉,像是还在琢磨着怎么“拿捏”他。
他失笑着替她抚平眉心,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
他低头笑了笑,俯身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其实……早就被你拿捏住了。”
楚临渊那句带着三分纵容、七分认真的低语还未在空气里散尽,床上的柳如烟忽然睫毛一颤,那双本应被睡意蒙住的眼猛地睁开了。
眼底还浮着层醉酒后的水汽,像蒙了层薄雾的琉璃,却偏生透着股狡黠的亮。
她没说话,只微微抬了抬下巴,手指在他衣服第三颗纽扣上轻轻一勾,那动作算不上多用力,却带着种不容抗拒的拉扯感。
楚临渊本就离床边极近,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一带,竟真的踉跄着向前倒去。
“唔”的一声闷响,他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还没来得及撑起身子,柳如烟已经像只敏捷的小兽翻了个身,膝盖抵着床垫一用力,竟稳稳地骑在了他腰腹间,将他牢牢压在身下。
发丝垂落几缕,扫过楚临渊的颈侧,带着刚洗过的清香,混着若有似无的酒气,挠得人心里发痒。
她低头看着他,嘴角勾起抹古怪的笑,那笑声里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沙哑,像偷到糖的小狐狸在磨牙:
“桀桀桀~”
这笑声实在算不上动听,甚至有点滑稽,楚临渊却忍不住挑了挑眉,任由她将冰凉的指尖戳在自己胸口,听她用那含混又得意的语气问:
“我可爱的霸总老公,想要么?!”
她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要紧事,手指在他衣服领口处胡乱扯了扯,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又很快被狡黠盖过:
“想要进洞的话,就求我啊……”
话音刚落,她忽然皱起眉,像是在认真思索什么深奥的问题,喃喃自语道:
“而且,今天居然没有准备药?这不科学!”
楚临渊被她这话逗得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到柳如烟掌心。
他其实只用稍一用力,就能轻松将这只张牙舞爪的小醉猫掀翻在床,可看着她此刻的模样,脸颊泛着酒后的红晕,眼神里一半是醉意的迷蒙,一半是故作凶狠的狡黠,连说话都带着点颠三倒四的憨气,倒比平日里那害怕时的样子有趣多了。
他索性放松下来,双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哦?那你觉得,该有药才对?”
“那是自然!”
柳如烟理直气壮地拍了拍他的胸膛,掌心下的肌肉紧实温热,让她指尖微微发烫。
她忽然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吐气如兰的气息里带着酒香:
“楚小弟~”
这声“楚小弟”喊得又娇又拽,尾音还故意拖得长长的,像根羽毛在他心尖上扫过。
她的小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指尖带着点凉,顺着他衣服的纽扣一路向下,轻轻划着圈,像是在丈量什么:
“我看你能忍耐到几时……”
楚临渊的呼吸微微一滞。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微凉的指尖划过皮肤时的触感,带着种不自知的撩拨。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明明还蒙着层酒雾,却偏要装作掌控一切的模样,笨拙又勇敢。
他忽然抬手,轻轻握住她作乱的手腕。她的手腕纤细,被他宽大的手掌一握,竟显得格外小巧。
柳如烟挣了挣,没挣开,便瞪圆了眼睛看他,像是在控诉他的犯规。
楚临渊却没说话,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细链,那冰凉的触感此刻竟像是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渐渐沉淀下来,化作一片深邃的温柔,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弦音:
“不用忍。”
他顿了顿,看着她瞬间愣住的表情,嘴角扬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因为,心甘情愿。”
第263章 叫姐姐
酒精像团不断膨胀的暖雾,将柳如烟的理智彻底裹缠、消融。平日里那些被现实压在心底的顾虑,关于意外怀孕的隐忧,关于这场名为“囚禁”的关系里暗藏的窒息感,此刻都被一股汹涌的热流冲得七零八落。
她的大脑像是被某种原始的本能接管,雌性激素在血管里横冲直撞,烧得她浑身发烫,眼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扳回一城,将这个总是掌控一切的男人,牢牢攥在自己掌心。
或许这是她被困在这座金丝笼里,第一次如此不管不顾地“上头”。
作为一个意外变成这个落魄千金的她来说,她似乎总在被动承受,体会过每月如期而至的痛经,疼得蜷在床上冒冷汗;试过踩着不合脚的高跟鞋出席那些无聊的场所,磨得脚后跟都十分不舒服;却唯独没真正尝过作为女人的快乐。
那些该有的缱绻、纵容,甚至是占有的感觉,于她而言竟像是遥远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