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云被插没了魂儿,灵肉合一所带来的欢愉远胜于以往任何一次受尽屈辱的交欢,他哭吟着应出来一声颤颤悠悠的“好”,任由隗欢扣紧他的腰,在他身体里做起狠急的冲刺。

阴茎挤开穴肉,顶着肠壁一次次肏过敏感点,气血上涌蒙了耳孔,周朝云哭叫抖颤泄了精,不自觉绷紧小腹还夹紧了穴,他于尖锐的耳鸣震响中听见乾元性器抽插在肠穴内肏出的阵阵水声,和隗欢吻着他耳垂、轻声传达着的一声声爱意。

这一次放纵的欢爱里,隗欢道了太多次“我爱你”,多到令周朝云心尖儿泛着酸,止不住地想哭。

他本不该指望有人爱他的。

隗欢掰着周朝云乱颤的腿,射着精也没耽误肏穴,抽送冲撞依然密实有力,偾张的阴茎每次肏到肠肉深处了,都跳动着将几股热精溅进紧致的穴里,周朝云被又射又干折腾得好不爽快,硬生生被插上了顶,他挺起腰腹打着颤,明明是到了,疲软的性器却怎么都喷不出精,只能颤颤巍巍抖出点尿水。

他还没来得及匀出来口气,便感觉到一阵极为猛烈的热流奔腾着涌进肠道内。

隗欢用性器堵着他穴眼儿,出完了精还不够,拿他当尿壶似的冠头顶着壶嘴儿,毫不收敛地往里放着尿,那龟头硕大的阴茎顶着内馅儿,将尿液和精水都插进穴里,再搅着浑浊的体液拔出几寸……周朝云惊叫一声,嗅见那腥臊的味儿红了脸,“干什么!嗯涨……拔、拔出去!”

他推着隗欢掐在腰上的胳膊,挣扎着想叫他停下这没羞没臊的行径,隗欢却一反先前乖顺老实的模样,偏偏在这事儿上犯了倔,他边挺着还没疲软的性器继续肏他,边喘着粗气将尿水灌进他身子里,“犬妖常用尿液标记领地……我忍不住,阿朝哥哥……”

“不行……别唔!”周朝云还想斥他,可话才倒了一半便被隗欢俯身堵了嘴,他压着他吻得急迫又凶悍,性器朝肠肉深处狠插了几下,又往他穴里滋了好大一股滚烫的尿水儿……

尿液撑开肠壁细软的皱褶,冲刷每一寸性器难以触及的狭小缝隙,滚烫又汹涌地,卷着精液和淫水,朝肠道深处气势汹汹地浇灌进去,周朝云被尿液冲得头皮发麻,竟隐隐生出几丝高潮似的快感,尿液撑饱了紧咬的肠穴,挤压着脆弱的膀胱,他缩在隗欢怀里又哭又喘,小腹酸麻胀痛,险些又漏出尿来。

隗欢在他肚子里将尿排干净了,才堪堪饶了他半口气,松开周朝云胡乱哼叫说不清话的嘴巴,他直起身,缓缓摸上周朝云填满了尿液而鼓胀的小腹。

他带着雀跃呢喃道:“阿朝哥哥这儿……像怀了我的孩子。”

周朝云又羞又恼,厉色斥他:“……拔出去!”

“再留一会儿……”隗欢似乎格外钟情于给他灌尿,黏黏糊糊耍着赖,又用阴茎顶了顶他,“一会儿我帮你清理。”

“涨”周朝云扯着粘软的嗓音好似在撒娇,他缩回来一只白嫩的脚丫,推了推隗欢精壮的腰,刚想再斥他拔出去,却听见门轴吱呀声响

寒潮裹挟着雪花骤然间冲散情意绸缪,周朝云心头咯噔一下打了个抖,偏过身子,隐约在隗欢身后门口那处瞧见一抹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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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撞见什么好事。”

望舒圣人神色淡淡地,从两人交缠的身体看到周朝云猛然睁大的眼,厢房内缠绕着栀子花香的乾元信香有几分熟悉,他眼睫轻颤了颤,良久,竟朝周朝云露出一张恬和笑脸来,“朝云,你真是……带给我太多惊喜。”

周朝云登时肝胆皆寒

他从没见过望舒圣人笑。

第38章 第三十七章 沃灌濯

相传,三圣皆由寰宇所化,虽有日月星辰之别,却无你我畛域之分,因此要从道义伦常上来讲,圣人三个异体同心、一脉同源,也算亲兄弟。

周朝云只见过望舒圣人与扶光圣人,诚然如传言所述,这二人皆是面冠如玉、眉眼如画,生得谦谦君子面貌,乍一眼看过去基本挑不出差,着实生得有八九分相像。

可像归像,两人脾性可是截然不同,极好分辨,周朝云早便摸了个清楚。

认出自己的师尊实在太容易

望舒圣人不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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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时隔半月,周朝云没想过再见望舒圣人会是这等情形。

谁能料到望舒圣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别说他,连黎暮生都有一阵子没来厢房了,更何况就算是来,这二人也从不在周朝云这儿过夜,向来是说完话办完事儿便提了裤子各回各家,逗留再迟也没迟过黄昏。早些日子隗欢夜深赶来,周朝云还时常紧张兮兮,躲躲藏藏好似做贼,后来摸清了规律,便也对隗欢越待越久的痴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偷会偷得是心安理得,渐松了警惕。

隗欢今日来得虽早,可也没比以往早出太多,个儿把时辰而已,耳鬓厮磨中说过便过去了,周朝云怕捅篓子,进门前分明还留意过天色,当时正值日暮,他二人交缠许久,此刻眼见窗外天色昏黑已入了夜,搁到以往,隗欢早绕进庭院找他来了。

此前从未有过差错的,眼下竟也生了变数。

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周朝云倒吸口凉气,方才还泛着情红的小脸儿霎时间没了血色,缠在隗欢肩上腰上的手脚也不知该往哪儿摆了,虚软着往回缩了缩,看上去倒像是想将隗欢搂得更紧……他头脑一片空白,只觉全身血液都凝住了似的,四肢百骸僵得厉害,寒森森泛着麻。

隗欢所带给他的慰藉一直是兼具美好与风险的,周朝云很清楚,他本该将一切都阻截于山下那不清不楚的一夜,只是隗欢的好太令他成瘾,太难以拒绝,使他不由得忘了那点儿行险侥幸的坏,选择了闭目塞听。

他既然偏要顶着压力与隗欢纠缠,便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真相败露的一天。

尽管他竭力避免,也还是发生了。

望舒圣人卷着习习寒风与周朝云笑对,这一笑太过温和而尤显诡怖,厚重得像将时光折叠了千年百年,冬雪带着刺骨的凉意越过他,纷纷扑向周朝云赤裸汗湿的身体,周朝云受危机感驱使,缩在隗欢怀里骇然打着抖,恨自己不能返老还童钻回蛋壳儿里。

这厢房太小,旖旎温存只被风一吹便消散干净。

他只剩不堪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