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兴许是疼,他只直着腰不动,待到后来缓过了痛劲儿才慢慢找回状态。他浑身都颤,小腹和腿根儿哆嗦得尤为厉害,就连底下那口湿热的小穴也一瑟一缩地跟着绞缠起来,肠肉蠕动着,裹住穴中挺立的异物,贪婪地舔过其上每一道显明的沟壑与皱褶,像张怎么都喂不饱的小嘴儿,含着、吮着、不停地求着,将那孽根吃得深些、再深些……
性爱催生出的快感总是迅猛且尖锐的,爽意自下腹而起,不给人丁点儿喘息的时间,窜上脊梁、直击大脑,冲垮云雨旖旎仅需一刹,辛泽后腰一麻,爽得嗓都哑了,不禁骂道:“哈……妈的,怎么回事儿、好紧……”
他是舒服得要死,周朝云鼻子眼睛都快疼一堆儿去了,喑摩挲着掌下痉挛的软肉抿了抿唇,心中忧虑更甚,不由得出言提醒道:“……少主,他沾了风寒,有些发热。”
言下之意,是“轻点儿”。
可辛泽正在兴头上,哪听得出什么言下之意,只一昧抽着气,牛头不对马嘴地连声叹道:“热好、热好……烫鸡巴,哦肏、好爽……”
……对牛弹琴。
喑脸色忽沉,气氛明显窒闷了不少,辛泽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只顾自己爽。反正他也没说错
热的当然好。
怀中这具身体被他开发得透彻,太适合拿来当一件儿清晨时分濯污扬清的噱头。比昨夜紧一些、比往时热一些,松软湿滑,鲜活肥美,只消用性器轻轻捅上一捅,便得以窥见这口熟洞藏在曲径幽深处急待采撷的秘密……辛泽体会着身下销魂的滋味爽昏了头,扣在周朝云腰上的指头攥了又攥,终是没忍住,挺身又是朝上狠狠一顶。
“……唔!”
这回,一直安安静静窝在他怀里装死那位可是再装不下去了,熟到溢浆的穴肉受不住乾元如此凶戾的顶弄,不过几次肏干下来,周朝云却像遭人奸坏了似的,红着眼尾、咬着下唇,昂起小脸儿可怜兮兮咽了声哭,两腿间被人揉得殷红的肉茎抬了抬头,瑟瑟吐出两股清液……
辛泽一看乐了,不由分说钳了他那根漂亮的小东西,攥在手心儿里极有技巧地上下套弄起来,周朝云唇瓣颤颤,短促而惊慌地“啊”了一声,立刻伸了双手去推,辛泽颇为不爽,朝定在周朝云身后迟迟不肯动作的喑皱了皱眉,“啧,别光看着,把他手抓牢……肏他、快,紧着呢。”
喑暗叹一声,只好领命去逮周朝云挡在胯间的手。
这大概不算偷袭与战壕紧紧相贴,再从后向前围进,很轻易便能将他箍牢在怀里,小坤泽失声惊叫,错手将指甲刺进他早已收好力道的虎口,而他不觉得痛,也体谅小家伙这份耳目昏花的艰辛。没有威迫,没有抑遏,他用拥抱代替掠夺、信香代替自白,等到周朝云不再那么怕了,才轻缓地吻上他后颈处细嫩的伤疤,引着他不住乱挠的双手离开战地,与他交握着。
他给了他足够充裕的时间思考,因此热意挤进股缝时,周朝云只僵了僵,却没挣扎。
都是又摸又抱,怎么待遇还搞得天差地远的?辛泽瞅他俩那样儿就来气,停下顶干掀了掀眼皮儿,酸溜溜道:“……他还蛮亲你。”
“……少主这又是什么话?”喑这会儿正在给周朝云捏合谷穴定痛,闻言头都没抬一下,好像早就猜出来辛泽要说什么了似的,见怪不怪道:“他还小,胆子也小,不抗吓的。您总欺负他,难为他……他也并非亲近臣下什么,只是太怕您了。”
他顿了顿,又道:“少主,臣想着,您也是时候该学学‘如何善待心仪之物’了,一样东西,再喜欢也不该像您这般糟践……何况他是个人。”
辛泽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腾”地坐起身急道:“心仪?就他?什么喜欢?谁同你讲的‘我喜欢他’?”
“兴趣,既足称‘仪’之矣……”喑低下头,用唇珠在周朝云浮着薄汗的颈肉上磨了磨,见坤泽呜咽着扭头躲开,他便没再纠缠,而是不偏不倚地、迎着辛泽愤懑的目光抬了眼,“臣也没说别的,少主,您急什么。”
他看着他,没做什么表情,“这天下,都该向您心之所仪才是。”
辛泽被他看得发毛,“……没有。”
“没有什么?”
“这天下,”辛泽别开头,“是没有我心之所仪的。”
漆金龙椅扎了根,岿然立于厅堂之上,静默蔓延在这座除了富丽堂皇什么都不剩的空殿里,许久没人先动。卯时晨光熹微,更衬殿内黑沉,有清风不远万里而来,打碎岑寂、破开槛窗,只为遣送一缕金纱与龙椅扶手上雕刻着的那条抖擞金蛇相会,天亮了,太和殿中也亮起来,喑垂下眼睑,静静看向辛泽。
而辛泽在看周朝云。
“会有的。”
他说:“不是今日,也会是来日。总有一天。”
可是来日方长。
他们没在这个话题上争辩太久,至少现在没有意义。
辛泽变脸比翻书还快,对不过几句话,又话锋一转,催着喑快些开肏了。
喑一手把着周朝云的腰,任周朝云紧张兮兮将掌心叠在自己手背上要挠不挠的,像只猫儿,看着好可爱另一只手则向下摸,先在他湿泞的股间探了条好路,再扶着性器缓缓行进深巷小径里去。周朝云忍痛咬了下唇,口中含含混混挤出来一丝哼声,嗔怪似的鼻音既软且黏,轻轻浅浅的,拐着弯儿地往人心坎儿里钻。
叫得太绵,像在勾人吃他的嘴。
洞就那么窄,再怎么扩也塞不进棒槌,没入不到一半,周朝云便疼得有些喘不上气儿了,同时接纳两个乾元这种事情,不管经历过多少次,对他来说还是太强人所难,他汗如雨下,颤抖也哭咛,边小口小口倒着呼吸,边急不择途地拧身往外爬去。喑本就时刻注意着他,听见怀中断续的呜声更是心头一紧,他怕周朝云挣着挣着真从龙椅上跌下去,只好停了身下挺入的势头,而拦腰将他塞进怀里
“……唔!”
不但没跑成,还被人强压着又往下坐了几寸,周朝云眼前一花,腹内痛似拧绳,只觉那两根塞在穴里作乱的玩意儿不是肉生的棍,而是杀人的刀。
刀刀见血,摧肠划肚,架在这东西上受刑还不如直接把他给捅死……
喑也知道自己这一拽十有八九是扯疼周朝云了,他心中有愧,听着怀里细弱的喘声不敢再动。
……是哭了吗?
他迟疑着,摸上周朝云疼得血色全无的脸蛋儿,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汗还是泪。
辛泽好整以暇仰在椅背上,看笑话似的嗤了一声,“干嘛呀?我看着呢……没哭,又不是吃不下,你别太娇惯他。”
喑沉吟片刻,只道:“……等他缓缓罢。”
他揽着他,悄悄替他揉腰,许是累得不行了,周朝云反抗得并不激烈,他软成滩水,既不大声哭叫,也不踢人挠人,浑身上下还彰明着不肯倒戈的,也只剩下两只颤抖着摸向身侧的手,“嗯、嗯……”
和带着哭腔的、梦呓般微弱的哼吟。
他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这双手上,徒劳地抓着、挠着,寻找着一切可以攀附的东西胳膊、肩膀、碎衣裳,和龙椅上腾云弄水的九头蛇纹……摸了几圈儿,最终又落回辛泽手里。
“别怜香惜玉了行不行?能不能快点儿?”辛泽玩味地挑了挑眉,钳着周朝云两条手腕笑嘻嘻道:“喑大人,您别光可怜他呀,也可怜可怜我吧?您救救我吧,我真受不了了,您动动、动动试试,我可硬了,能顶到吗?哎唷……我鸡巴疼,痒死了快……”
他一面碎着嘴巴胡侃,一面状似难耐地耸动下身,两根性器被肠壁紧紧包裹着,冠头抵着冠头,茎身贴着茎身,任何一次轻微的抽动都像是在分享体感。辛泽的笑里带着些孩子气的残忍,混淆了恶行与玩笑的界限,他急不可待,不停用胯下昂扬的性器去磨喑的那根,喑屏息扣着周朝云的腰,面上不为所动,再开口时却哑了嗓音,“……少主,臣进不去了,您动轻些。”
“你只管往里顶,不用管别的,骚货不都是这样练出来的?”辛泽嘴巴一撇,话说得倒是坦荡,“你想想,长痛不如短痛,你要真那么心疼他,与其这样拖着,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肏一顿,给他肏麻了,他不就不疼了?”
喑如此点评:“歪门邪道。”
辛泽嘁道:“快肏。你自己算算,多少次了?我也无非是想宠一宠他、同他亲近亲近罢了,被你搅和多少次了?我告诉你,再怎么磨蹭也没用,今天这个屄、我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