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狠狠瞪了妻子一眼,抱着小沁一回主座,“吃饭,甭理他们,闲得慌。”

一勺勺吹凉了给小丫头喂饭,伺候的尽心尽力。

他没法当林雁面说别的,只能用实际行动去做,堵住文家河不安生的心。

刘萍答应严正港要帮文家河打官司,一整天都在忙这件事。

她把资料全看完,直接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联系对方。

庄如萱中场休息。

正跟刘杨在一旁喝水,商量什么样配合效果更好,手机嗡嗡响。

“谁啊?”刘杨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么。”

“当然得接了,万一是舞蹈团呢?”他们现在这个舞蹈社只是地方级,并不算最好的国家级别。

庄如萱野心大,一心向往最上面走,私底下一边练舞,一边拍视频,往上面投寄资料,就等有一天他们能录取。

兴高采烈接通电话,刘萍说:“你好,我是文家河先生的代理律师。是庄如萱女士吧?”

庄如萱一听文家河三个字就要挂电话:“不是,找错人了。”

“我给你打电话是协商离婚的事。”刘萍见过太多这种人,开门见山说,“那出轨主要原因在你,根据法律,我这边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你需要支付文家和先生精神损失费,以及你们女儿的抚养费和其他费用。关于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按文家河先生的说法,暂时不能判定分给谁。所以根据其他资料,他授权我来协商这件事。”

庄如萱神情冷漠:“文家河要和我离婚,你让他自己把协议给我。”

“很抱歉,为了避免纠纷,他不会和你有任何接触。”

“那就别谈了。”庄如萱看向不远处练功的一群白天鹅,“我告诉你,我现在忙着往上面升职,没时间跟他离婚,更没时间听你在这长篇大论。我确实出轨了,也有了新男朋友,但我不会给他一分钱。我已经给他们文家生了一个孩子,还差点因为身材走形毁掉我的事业,我为什么要向他支付精神损失费?应该他给我钱才对吧。”

刘萍听笑了:“庄女士,你作为成年人,结婚生子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选择。如果你非自愿,完全可以不做这件事,没必要把责任推在文先生头上。”

“不管你们怎么说,我不会给他钱。”庄如萱语气更冷,“房产证写的是我名,他已经带着文沁一滚蛋,你们不要再联系我了,很烦。”

电话嘟的挂断。

刘萍喂了几声,不可置信:“竟然还有这种女人?”

孙云杉接完水,懒着她肩膀看资料,围观:“什么事儿啊,好多年没见刘大律师这么生气了。”

“严哥朋友够倒霉的。”刘萍扶额,“这哪是娶老婆,分明是娶回去个夜叉;自家孩子都能不要,跟舞伴好上,妈的真行。”

“你甭说这人,咱这圈子里头跳舞的有好几个东西?”孙云杉似笑非笑,意有所指。

刘萍明白她说的是谁,摇摇头,脸上露出鄙夷:“哎哟,我是真闹不懂老爷子怎么想,放着名门千金不要,让严哥跟一跳国标舞的结婚听说在家里玩的热闹着呢,还给富太太们组局,请的私教都是一米八往上的帅哥老外,真能撒欢。”

“你说这事严律知道吗?”孙云杉问。

“知道能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刘萍嘲讽林雁,“她就是命好,摊上人家严律哦,不对,是摊上严律他爹,要不是被老爷子看上,这京圈严太太的名分能轮着她?”

两人笑了一阵,回工位各忙各的。

几十年风雨,她们跟严正港玩的都挺好,可对他妻子林雁,真是一点都看不上。

刘萍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庄如萱拒绝和谈,她直接起草完离婚文件,写清楚各项赔偿明细以及相关法约,直接叫了快送,文件送到舞团。

忙完一切,刘萍想给严正港打个电话汇报。

那头没人接,她就发成短信,然后下班走人。

严正港洗漱出来,林雁抱着胳膊坐在床上,看他一脸的不满。

两口子挺多年没吵过架。

严正港一直在外头忙,脚不沾地很少回家。

林雁摸不着人,也就吵不起来架。

这回辞了刑辩律师会秘书长职务,天天搁家,林雁想跟严正港好好过一过两口子世界,他又半路带回来一人。

“这么晚没睡,瞪着俩眼珠子看我,你要修仙呐?”

严正港擦干头发,毛巾往床柜上一扔,掀开被子坐床上去。

他今晚本来打算在客房睡,文家河昨晚弄回来,没他地方住,只能回主卧。

林雁没看手机,也没翻杂志。

严正港上了床,她就一直抱着胳膊斜瞪眼看他,话也不说一句,就等丈夫开口认错。

严正港知道林雁闹腾,压根没觉得有错,也没打算认。

他抬手要关灯。

林雁制止:“不准关。”

“这都几点了,明天不起床啊?”严正港把手收回来,看林雁,“白天当一天炮筒,还没闹够呢。”

“严正港,你心里在想什么?”林雁问。

“你这话说的,我还能想什么?”严正港咧嘴笑了,“我他妈现在只想睡觉。”

“你跟我把话说清楚。”林雁见他要躺下,扒拉住丈夫肩膀,“你什么时候让他俩走人?”

“让谁走人。”严正港装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