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这时,我的注意力已经被逐渐放大的异声所控制。又是乱七八糟的咚咚咚,它犹吐着蛇信的蛇游入我的血管,疼痛难忍,脖子仿佛被勒死,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使我的眼球瞪圆生痛,似是真有人拿什么东西绞勒我。

“达木”

我死死抓住达木的手,如同唯一的浮木,竭力喊他:“我、呼吸快”

是谁

重重帷幔交叠,我的下体被某种力道撞着,酸麻仿若虫蚁啃噬,身后人抓着我摆动,我推不开他,还有人跪在我的面前,捧起我的下巴舔弄,滑腻的舌迫压我睁不开眼。

啊哈我难抑地仰头,下身积攒的快感简直要发疯了。我的手不知被谁扣着,胳膊抻直,头垂着,嘴里含住的物件好热,他就这般站着,十指相扣地吊住我的双臂,喉管涨得快爆炸了。

被央措吉拍醒后,我几经咽下,可还是没忍住,急忙推开他,几次干呕,却呕不出什么。

“喂,你!”他端着的水洒了一身,气得跳起来,面显恼意,“敢吐我身上,我就掐死你!”

我咳到打抖,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地淌流。央措吉咬碎牙,走前憋出一句“你少装模作样,我可不是来服侍你的。”

太太真实了,我颤着手捂住双眼,不管怎样,我要走,要离开这里,我必须先去医院,挂精神科,检查我的脑子是不是摔坏了。

大家中午好(鞠躬)

12

这是我在萨仁图的第五天,五天里,我历经了人生近三十余年不敢想象的事。十岁被自行车刮蹭,十六岁翻墙逃课上网,二十六岁辞职去大山支教一年,这种种已是我自认为做过最惊世骇俗的事了,但与短短几日相比,我的经历未免显得太过清水了。

休息一日,我见到了那位塔金老叔。老叔有着茂密的络腮胡,不太会说汉语,央措吉立于一旁充当翻译,面色不虞,从不正眼看我。

得知又是莫名其妙昏迷,我干笑两声,认为真有必要去医院检查。塔金老叔替我重新包扎好腿伤,并在我的请求下,顺带看了看是否存在脑震荡的问题。

央措吉撇了撇嘴,没好气道:“老叔说,你的头没有明显伤口,意识清醒,能说话能吃饭,没问题。”

我忙说:“那有没有可能是别的问题,我一直有幻听,而且看见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他们对视一眼,塔金老叔爽朗大笑,对着我比划。央措吉神情微妙,张了张嘴,“你是外乡人,萨仁图对你会有排斥,等时间久了,自然不会有这些症状了。”

我困惑地看着他们,塔金老叔扭头对央措吉说些什么,央措吉抱臂点头,可瞧得出他的不耐烦。

“知道了。”他推着老叔出门,“我会给他按时煮药,放心吧老叔。”

我泄气,烂泥般躺回床上。

“喂。”

央措吉倚在门沿上,歪头旁睐,说:“你最好早点离开萨仁图,说实话,这里并不欢迎你。”

我喃喃回应:“谁不想走啊你看我这样能走吗?”

他沉吟片刻,缓声道:“我好心劝你,趁最后的仪式没有结束,你还有机会。”

少年漫不经心地拨弄耳边碎发,日光斜斜地沉在他的脸上,浮光跃金般,“作为你们的介契人,到时候被折磨哭了,可别向我求情。”

“什么人?”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三四句话并未完整入耳,问他,他却怎么也不肯重复一遍。

央措吉的长相稚幼,猫似的眼型总携着一种不可忽视的骄纵,他至少比我小十岁,我对他实在分不出心,同对待小孩一样待他。

他冷哼:“好心当做驴肝肺,怕你以后哭都没地哭。”

我扯过被角盖住头,只想着什么时候跟达木开口才好。

祀黎会告一段落,我却连着两天没有见到达木婪雀二人,问央措吉,他毫不在意,一句“说了你也听不懂”应付了事,随后我们各自陷入沉思。

一次晚饭结束,我终于受不了,抓住去煮药的央措吉开问:“他们在忙什么?连觉都不用睡,家也不要回了吗?”

微。博。里。里。玻。璃。卡。整。理

央措吉一愣,我比他高出小半个头,想必压迫感很强。我掰正他的肩,喋喋不休,“你说我听不懂,那总能告诉我吧,天天让我待在这里,和囚犯有什么区别?”

“路还没修好吗?我知道你年龄小,做不了主,你把达木或者婪雀叫过来总行吧。”

“我和他们说几句话的空闲都没有吗?”

我说完,平复一下愈加激动的心情,继而说:“央措吉,我不是故意为难,但你也想我离开不是么,算我拜托你,让达木和我见个面,行吗?”

央措吉旋即垂下眼帘,挣开我,淡淡回答:“他们晚些便回来,不用拜托我,还有,你说话就好好说,不要随便碰我。”

他绕开我独自出去。

我心下一喜,坐在案几旁边打腹稿。首先肯定要感谢达木他们的帮助,我回去后必然不忘恩情,钱什么都是小事,如果不收只好掏存款,看能不能给寨子捐点什么;其次是拜托他们带我离寨,不需要走多远,把我放在附近的县城即可,剩下的事便好办多了;最后则是再三感谢达木和婪雀,他们善良又大方,以后保持联系,说不定哪日还能带父母小妹来萨仁图旅游

拟好接下来要说的,我竟有些等不及,绕屋子走几圈,雀跃之情呼之欲出。

央措吉说得不错,达木等人确实回来晚,不等我起身迎接,达木身后还跟着几人,一男一女。女人看见我时展露笑颜,面容与达木几分相似,“你就是阿蔺吧?”68.5057;969蹲;全玟裙

她婉柔浅笑,对身侧的男人说道:“很英俊呢,还以为是小朋友,饶是我看到第一眼也会喜欢。”

男人嗯了一声,眼窝深邃,一看便知达木的眼鼻随谁。

“够了,阿母。”达木牵起女人的手,笑吟吟地说,“你们也看到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女人捂着嘴笑:“你个滑小子,你阿父都还没说什么,着急赶我们走呀。”

男人颔首:“珂丸这几日不方便,无须再见他,等正式成契时他会出席。”

达木点头:“知道了,我不会去打扰阿舅。”

看着他们一群人来,又目送他们一群人走。我半天没反应,达木送完他们后掩上门,望向我,“哥怎么还没休息?”

我可算回过神,指着门,问:“他们是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