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奉星如下定心丸:“我已经再跟军部争取,明天后天能提老二出来军部自己审――尽量让他回趟家,在家里,总不至于还受什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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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们,小鸡微博被禁言了(原因不明),今天第四天,什么时候解禁也不知道,好想你们啊

今天就是太想跟你们聊天了所以水了一点点,老公不中用呜呜呜

86 待补全

柏闲璋领在前,柏千乐在奉星如身后落下一阶。匆匆几句话事,柏千乐眉间的阴翳重得煞人,像水波上低空掠走的冷风,奉星如不免回头,多看看他。柏千乐似有所感,在进门之前,他沉默地停在奉星如身后,这是一种等待的恭顺。柳絮飘落在涟漪上,奉星如拍了拍他的臂膀:“我知道时候艰难,但是,千乐,你现在像把拉满的弓,太紧了。”

柏千乐嘴边努了努,他似乎不太认同,但无可辩解,他只好苦笑,连苦涩都很浮动。奉星如不再多言,他捡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离柏千乐不近,离那个男人更远。柏闲璋为他们都斟上茶,看着奉星如一路入内到落座,心里漫开些讽刺。言语或许矫饰,肢体的表达一向比言辞忠诚。

“千乐,你把见到老二的情形,从头说。”

柏千乐叙述不久,楼下传来急促的喇叭声,杂乱的脚步、叱骂、顶撞、劝和声骤然高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柏闲璋抬腕,捞起袖笼看了看表,了然:“是五。他今天回军部。”

他抓起电话,听筒靠在耳边,吩咐:“说给五爷,就说我们在西边的小书房。”

佣人很老练,他的听筒挂下不久,便有人端来加蒸的点心,连茶水都换新。柏淑美人影未至,已听得他在墙外吩咐这那。

“五爷,准备晚饭吗?”

“可以,传菜单上来,这些都撤走。现下厨房预备了多少?”

他们等了一等,等柏淑美敲定了要什么汤,什么饭,是鸡是鸭是鱼还是羊,糖水药膳种种零碎之后,门外话音方才停定。

“怎么不换件衫先?”

柏淑美一身军装未脱,金扣胸章领花……该有的一样不缺,巴掌宽的武装带勒出腰身,他那?g很出格的长发也用黑色发绳束得规规矩矩。这身行头在外面亮相那是很威风的,但放在家里,确实拘束他自己,他们平日到家,都是先换衣服的。是以柏闲璋有此一问。

柏淑美挥了挥手,“老二要紧,我不差这几分钟。现在怎么样?”

柏千乐简略概括,他听到柏兰冈受了刑讯一节,眉心微微翕动,是对暴力的隐忍克制――果然如柏闲璋所言,他久浸于此道,已经成惯常了。奉星如别开眼,垂向茶水――他不知道,柏淑美捕捉到他目光陡然后撤,视线立刻向他追来。

在柏闲璋察觉有异之前,他不动声色收回了审视。他或许能猜测奉星如此刻的心态:他们当中,有谁能未卜先知,他们这一对旧爱,一个奔赴过血与恨的死生绝境,一个与暴力妥协,最终在世间最阴暗的角落里沦陷,磨碎自己,泯灭自己,自我的人格再生根的时候,彼此最初的模样早已在相隔迢迢的岁月里漫漶不清。

或许唯一算得上共通的地方,便是他们都在漫长的地狱里见过最丑陋、扭曲、疯狂的人性。见过人性深处纯粹的恶,他们都不再信奉善良。

因此,他们的思路倒是不意外的一致――同样的话,由不同人来说,效果是不一样的。奉星如深知人心势利,从前在柏家因为这势利受了许多漠视和冷眼,虽然如今柏家人对他的态度尊重了许多,但他已经习惯敏缄默讷言。

该说柏淑美业务纯熟吗?当柏千乐的陈述结束,他便点出了关窍――如拨云见雾,那些人用了某某手段,是哪个地方哪个出身最爱用的;也间接表明了一天追索的线路,上峰是谁,下属是谁,逆流追溯,这又是相承的哪一个山头派系。还有应对的办法――恐怕全军找不出几个高级干部比柏淑美更能掌控刑狱,虽则系统有别,但他们未必就要自缚手脚。他告诉柏千乐,柏千乐明日便会带着他的计策再去探视柏兰冈。

楼下摆好饭时,奉星如与柏千乐来到餐厅,发觉身后脚步迟迟,他回身稍稍展眼,只见柏淑美跟柏闲璋一个在台阶上,一个半下台阶,他们都向对方扭转身体角度,是一个交谈过的姿态。但他们没人说话,且脸色都十分凝重。

因为这份严肃的沉重,显出按捺不住的惶恐来――大灾之前,蝼蚁燕雀和地鼠之流,必定也是感到了这股恐怖,才舍得弃穴奔逃。

他们没有驻留过久,走过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掩饰了刚刚的凝重,状若太平,变脸的速度之迅疾,倒像是奉星如眼花而生了错觉。若不是场合不对,他几乎要表示钦佩了。

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隐秘,奉星如无意窥破,此刻也只能佯装不知。从前他游离在这名利场之外,如今终于被这名利场里的千万双手拉扯入局,卷在蜂拥的浪潮里,身不由己。

他不是柏闲璋那样的掌舵者,也不是柏淑美,一把刀,握在谁人手里,也仗着锋利反架在谁人项上;他甚至不是柏千乐――今非昔比,在外头俨然是柏家一切尊荣的化身,柏闲璋是他,柏兰冈是他,柏淑美恐怕也是他。

而奉星如依然是奉星如。他看不懂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谋划,但他揣测,或许近来的飘摇,是柏闲璋他们也在寻找一块坚定的磐石。旋即他想到,他也必须找到属于自己的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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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下班回来现抠的,只有一点点(比划)

明天要找一个不用花钱就有桌子有椅子有wifi有插座可以给电脑充电有水有厕所小鸡还不会迷路的地方激情抠键盘,还不用跟别人抢位置――那么这种地方,当然是单位了。

老婆们,我这个微博号好像有点不妙,打过新浪的客服电话三次没人接,也一直禁言,感觉解禁遥遥无期了。淘宝我看了买不到号了,我也只有一个手机卡,已经注册过了,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可以搞小号的办法捏?

86

饭后柏闲璋同柏淑美一道回楼上,密谈许久。未必是奉星如专登留意,只不过晚间管家捧来座机找柏千乐,他正叉着腰站在窗前讲什么电话,有点训斥的意思,声调不高,但责备的意味却令管家犹疑。他向奉星如求助,捂着收音孔,做了个嘴型“大少爷”,同时手指往天花板一指。奉星如点了点头,他们等了一等,柏千乐的电话还未停,奉星如只好接起座机,男人在那边仿佛有些迟疑:“千乐在你这里?”

奉星如答是,随后柏闲璋没有别的话,只说,要千乐上去找他。信号截断得短促,管家退了之后,奉星如渐渐觉出其中的乖张舛错来:柏闲璋那句反问不知是有心抑或无意,话里仿佛夹着不能深究的狐疑。

柏千乐这厢留意到他们的异状,掐断通话,带着股盛气来,奉星如将座机交还管家,递了杯茶与他:“喝两啖消消气,刚才大少爷找你。”

柏千乐牛饮一番,抹了嘴,自去了。

却说这厢柏淑美,他眼见柏闲璋归回听筒,便撩了外套起身,柏闲璋留他,问,不待千乐一道听听?他摇了摇手背,他在人前向来逞强,这时才现出倦容黯淡。

他的脚步消散之后,又有交错而上的声响,是柏千乐:

“大伯。”

柏闲璋站起来,自己换了水,为他续杯,“坐,我跟你五爷商量了,千乐,现在是你当家,我们都认为,这件事该告诉你。老二那边,有办法了。”

柏千乐从前在他这里、在柏淑美手里、亦在柏兰冈那领受过许多任命,他聆听过许多自上而下的教诲,那时,他是下,是小,是无权置喙无能左右的随扈。他们与他推心置腹,但他自知,他并不能与叔伯们平起平坐。而这一刻,曾经无数次发生过的情景,却头一回让他领教到全然不同的含义――现在,他似乎终于登上了那层遥不可及的台阶,那层无形而天堑般的隔膜,不知不觉地消融了。

他思路千回百转,但也只是柏闲璋手里的两杯茶罢了。柏闲璋放下锡壶,银光扭曲地倒映着他们的面容:“我跟五爷兵分两路――他在军部斡旋,我要去琼岛一趟。家里,就交给你了。”

柏千乐眉心一拧,柏闲璋便知道他疑惑――“想问我,无端端的,去琼岛做什么对吧?”

“我先问你,最近要开什么会,有什么动向,你清不清楚?”

他这样点播,柏千乐便将近来的新闻都滤过一遍,琼岛,他猛地抬眼――琼岛,环亚太地区经济合作会议,中央常委里从顶头一号到末号,喊得出名姓的政治巨擘泰半都会出席。

柏闲璋点点头,“经合会。我想办法请x副国委见个面,你带人把家里账面盘点出来。所有房地产、信托、保险、生意、车子、债务、古玩珠宝字画……”

他声量逐渐低微,最后的话音仿佛没入那一池红龙里,涟漪之后,再不存一丝痕迹。只剩接受了耳语的柏千乐,微微张开唇,惊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