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1)

男人那物着实太大,喻稚青又没商猗那么好的体力,替他撸了一会儿便嫌手酸:“混账...怎么还不射......”

商猗此时也有些气喘,闭目吞了吞喉咙,把气喘匀了方开口:“它也喜欢你。”

喻稚青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意识到商猗是在说荤话,气不打一处来,恨恨想要抽回手:“不做了,我后悔了!”

自己就不该头脑一热去碰他的玩意儿,现在骑虎难下,如何不后悔?

商猗按着他的手不让他松开,耐心用吻安抚着对方,两人唇齿缠绵,商猗轻轻含住对方柔软的嘴唇,同时加快了动作,两人身躯紧贴,汗水贴在湿滑的肌肤之上,下身的燥热几乎让人遗忘还处于严冬,终于,两人共同到达欲望的巅峰,喻稚青喷射的阳精悉数洒在商猗的腹肌之上,而男人虽然未脱亵裤,但射出的精液依旧粘得小殿下一手黏腻。

情事刚过,小殿下无力地趴在商猗怀中,男人的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对方汗湿的脊背,或许是喻稚青的那句后悔让他联想起更多,他忽然对着眼前的虚空启唇问道:“你后悔了么?”

分明尚在黑暗之中,喻稚青却敏锐察觉到男人言语间藏的落寞,他不解地想去点燃床案的烛台,看清男人神情,可商猗却死死抱着他,不准他乱动。

喻稚青拿他无法,忽然想起商猗过去也曾问过类似问题,不知为何,他甚至头一次从这个素来冷峻地男人身上感觉出畏惧和不安的情绪。

他摸了摸商猗停在他腰间的手掌,嘴上却不饶人:“你又发什么疯?”

黑暗中的男人似乎苦笑了一声,却是答非所问道:“你当时不该来找我,不过是穿条裙子,我没什么的。”

喻稚青不理解商猗所言为何,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原来对方是在指他们初见之时,自己无意间替他解了围的事。

他问他后不后悔,原来是指这件事。

那年午后,若他没有误入那处,以他们天差地别的身份,大抵一辈子都不可能认识,至多不过在哪年宫宴上匆匆一瞥,不会刻骨铭心,无从痛彻心扉。

这样想来,他的确理应后悔当年相识。

怀中的人不再乱挣,也没有言语,无声所代表的回答已昭然若揭,商猗其实早已知晓答案,可真正面对时,心中依旧像被人捅开了一个大口,所有的凉风冷意都往那一处灌,苦涩得令他的喉咙都发痛,明明身体那样亲密,可心却是如此的疏远。

替怀里的少年拉好被子,男人无言地坐起身,打算下床替喻稚青擦洗。

“我很讨厌你。”

身后的小殿下忽然开口,始终是毫无新意的那几句:“你兄长害死我爹娘,害死那么多无辜百姓你也不好,动不动就发疯,喜欢吓唬我,我不喜欢你用那玩意蹭我,你还老是那样做,从不肯听我的话......还有,该说话的时候从不出声,不该开口的时 ⑧`9 妻 妻 9 妻 妻 妻 ⑶【澜00-07-46生】候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真是恨死你们了。”

静静听完小殿下略带稚气的抱怨,商猗有些想笑,可心中实在苦涩,他努力调动唇角,最终只做出一个古怪的神情。

他第一次不想再听喻稚青的言语,生怕从少年口中听到更加残酷的言论,刚要起身,却被一只微凉的手给牵住。

“......我恨你,可是,我从未后悔过。”

小殿下轻声说着,牵着商猗的手悄然用力攥了攥,就如他们还是两小无猜的幼时那样。

作者的话:好久不见了友友们!

对不起咕了那么久,最近几周都去忙一个很重要的考试去了,所幸这个考试目前有了一个比较好的结果嘿嘿嘿

所以恢复更新啦!以后如果还有这种长时间不更的情况,我会尽量提前告知大家的

为了补偿大家,我给大家剧透一个情节吧:后期的青青会有一段时间一直被迫穿女装(不过应该是在很后期了,大家可以试着期待一下,顺便猜一下原因喔

(本来是想剧透他们什么时候真正do的,但是那个太透露剧情了所以就先不说了hhhh

四十四章

喻稚青最终还是没能瞧出他们家兔子到底食不食肉。

商猗把小兔抱进帐篷,又予了一块白水煮过的肉给喻稚青,小殿下饶有兴味地拎着熟肉逗了兔子半天,然而那白兔大抵是刚吃饱菜叶,对肉没多大兴致,单是抱着自个儿的长耳朵一通乱舔,一心只在乎个兔卫生。

喻稚青不满地戳了戳小兔毛绒绒的肥屁股,正要嫌弃几句,无意间瞟到一旁静静陪伴的商猗,两人视线撞上,男人眼眸深邃而沉静,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样,喻稚青一心玩乐,而他鲜少参与,从来都是静静地守候在一旁,如同一尊雕塑,但目光始终落在喻稚青身上。

如今也是,察觉到小殿下目光,商猗眼神依旧没有回避,坦荡的与其对视,倒是少年想起二人先前的孟浪,慌乱地移开视线。

小殿下看回桌面,小兔打理完自己的绒毛,总算有心思注意自家主子手上的肉了,翕动着嘴唇想要去咬,然而此时的喻稚青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忙着喂兔子的自己有多孩子气,心想自己怎么又在商猗面前丢了脸面,悻悻扔开肉块,不肯再喂了。

男人自然看出小殿下那点别扭心思,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取来帕子,俯下身替他揩手,男人粗厚的大掌托着少年纤细而白皙的手掌慢慢擦拭,吐息交错,擦着擦着,不知怎的又变成了十指交缠的姿势,两只全然不同的手牵在一处,却严丝合缝得如天生契合一般。

他慢慢贴近,眼中倒映出少年清俊的面容,小殿下慌乱地闭了眸子,眉心微皱兰生柠“檬,似是在忍受什么难以忍受的酷刑,却没有将人推开。

男人略略勾起唇角,先吻平少年皱起的眉峰,复又吻上对方柔软双唇。

桌上的小兔不解地看着莫名其妙又缠作一团的两位主人,又眼巴巴地望了望被少年掷在地上的肉块,不满地动动胡须,短腿一跺,翘屁一撅,继续抱着耳朵大舔特舔起来。

时间匆匆,蒙獗是难得晴了几日,还不待大雪消融,便又阴沉下来,而且比先前更加恶劣,天空像被扯开了一道大口,呼呼地灌出风雪,甚至前几天还落下了指甲盖大小的冰雹,砸在帐篷上,噼噼啪啪好大一通声响,翌日商猗抱着喻稚青看了眼帐篷外,眼见着一地的坑坑洼洼,雪地上俱是被冰雹砸出的窟窿。

好在商猗先前外出打猎了几遭,即便阿达遣人送来的吃食不合喻稚青胃口,单凭商猗的猎物也能在这极端天气下度些时日。

男人将狩猎打回的那几只稚鸡尾羽折下,送给喻稚青把玩,小殿下有了上次的经验,轻易不肯再露出孩子气的模样,放在一旁不去理会,倒是沈秋实来他们帐篷时瞧见了色泽亮丽的尾羽,向喻稚青讨了去,颇为臭美地别在裘帽帽檐,每日如孔雀开屏般顶着一大簇鸡毛乱跑,仿若一只巨大号的稚鸡精转世。

待天气略略回转一些,商猗还是时常外出打猎,仿佛将这当作了一桩事业,不过每次出门前都会连同归家时间一并告知喻稚青,小殿下口上嫌商猗啰嗦,可每当要到男人说好的时辰时,喻稚青却又开始有意无意地留意帐篷外的动静,握着毛笔的手凝在半空,直至听见那熟悉的马蹄声在外盘旋,血红的朱批方落在羊皮卷上。

商猗每次带回的猎物都种类不同,收获颇丰,至于那个扎着两根大麻花辫的少年,喻稚青却是再未见过了。

喻崖如今完全搬到了部落当中,大雪封山,他想回他雪山上的小屋也是不可能了,好在蒙獗是游牧民族,多搭个帐篷什么的,乃是相当方便。

喻崖起初提议把帐篷落在喻稚青帐篷边,若是有个疾病,也可立即诊断照料,然而喻稚青死要面子,多少有些讳疾忌医,并不愿喻崖常来关照自己的残腿,倒显得他多么残废一般,再者商猗时不时就要发一回疯,帐篷又无个阻拦,若是被喻崖瞧见两人亲近,那他只怕要做出什么弑亲的行径了,何况与岐国开战在即,出于为喻崖的安全考虑,便以阿达身体为由,建议他住到阿达周围。

喻崖听后倒也没多言什么,只说也好,阿达住在蒙獗族中,他住在一旁,族人们有个头疼脑热,他也方便看诊,如此的无私与体谅,反令喻稚青生出钦佩,先前对喻崖的一些误解和不适,也就跟着一同烟消云散了。

待一切都安置好,医者曾邀喻稚青去他帐篷里坐一坐,然而喻稚青仍有害怕外出的毛病,婉言谢绝了,再说了,帐篷千篇一律,其实也没什么特意去瞧的必要,喻崖最是善解人意,便没再相邀。

后来小殿下倒是从沈秋实口中窥探到喻崖帐篷的一点模样:阿达虽然看着五大三粗,但年纪上来后,着实是个心细的人,又知晓对方是为了自己才住回蒙獗,若非身子不便,当真是恨不得亲自去为对方搭出帐篷来,便一切都由他经手,搭了一个“一定会合喻崖心意”的帐篷。

喻稚青见沈秋实说这话时挤眉弄眼的,简直有点幸灾乐祸的模样,便问:“他那帐篷很好?”

沈秋实仍带着他的鸡毛裘帽,嗤笑一声:“当然好,部落里的牛羊都比他住的好些。”

对上小殿下不解的模样,沈秋实十分神气地说:“他们家就过不得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