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分,因撕不开男人衣裳,又被看穿心事,小殿下像只鸵鸟,掩耳盗铃般地只顾把脸埋进对方怀中,不知要如何与商猗争论到底谁去娶谁的无聊问题,过了良久,好不容易等到小殿下涨红着脸,别别扭扭想要辩解一二时,才发现抱着自己的这混账不知何时已然睡去。
商猗为人板正,就连睡眠时也相当冷淡,磨牙打呼等恶习是一概没有的,可要说他睡相规矩吧,他偏又非要一双手把喻稚青箍在怀里,双手停在小殿下腰间,无论喻稚青抗议多少次,都雷打不动地要将人护住。
见人睡熟,喻稚青万没想到商猗还能这般没心没肺,下意识又想咬上几口把人叫醒,可就在这时,少年突然发现男人紧闭双目下泛着的淡淡青影。
他前些日子重病,时常陷入昏迷,难得清醒的时刻,都能看见男人守在自己身边,无声无息地照顾着自己,待到病愈,商猗又一直早出晚归,他以为他又去外面和别人有什么纠葛,谁知是为他打猎,去寻易入口的吃食。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不止这回,出宫这么多年,又有哪次不是商猗在照顾他的呢。
小殿下对着男人安静的睡颜迟疑片刻,先是想要拉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可是商猗即便睡着了也是力大无穷,喻稚青拉扯一番,不仅没能把自己从男人的束缚中解救出来,反倒被商猗越抱越紧。
睡梦中的男人因怀中的动静眉头微皱,霸道地用足了力气,喻稚青没有办法,只得姿势别扭地从一旁拉过被子盖在彼此身上,气咻咻地继续窝回男人怀中,自己也跟着稀里糊涂地睡了一觉。
在天色渐晚的此刻,商猗自然也意识到是喻稚青为自己盖了被子,心里像被蜜蜂蛰了一下,又痒又麻。男人深吸一口气,强将那股悸动压下,将被子往少年身上扯了扯,自己却坐起身:“饿不饿?”
喻稚青其实也是刚睡醒不久,并没什么胃口,本能地摇了摇头,忽然想起男人看不到自己动作,刚要开口,男人却心领神会一般应了声好,旋即与喻稚青一同躺回被中,熟练地再度将人抱到怀中。
“喂!”男人胯间那物似乎又有些勃起之势,半硬地抵在小殿下腿侧,喻稚青脸红不已,外强中干地斥他,“懒货!不准再睡了!”
喻稚青想把人踹开,可惜双腿没多少力气,说是踢人,倒不如说是不轻不重地用腿蹭对方一下,好似撩拨,只会更增添男人性致。
果然,男人胯间那物又硬了几分,偏商猗口上应得十分正经:“不睡,只是再躺一会儿。”
你躺你的,拉我一块儿做什么?
喻稚青简直有苦难言,然而轮椅又不在床边,即便他能从商猗怀里挣脱,也无法离开床榻。面对男人的无赖,小殿下此时颇有狗急跳墙之感,将心一横,不管不顾地说道:“放开!你那玩意儿抵着我了!”
此话一出,喻稚青忽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又想起要不是因为男人这段时间频频晨勃,他又怎会误以为商猗出去胡来,从而丢了面子,现下对男人那物的怨言如泄了闸的洪水:“哪有常人成天硬着的?我看你该去找喻崖瞧瞧,或许有什么病症,直接切了才算好!”
小殿下一气儿说完,心中痛快不少,着实很有亲自阉了商猗的想法,结果男人面对这蛮不讲理的抱怨,却是耐心至极,相当诚实地解释道:“抱着心爱之人睡,起反应也属人之常情。”
喻稚青被那句心爱之人堵得说不出话来,甚至开始后悔三年前东宫大火怎么不把商猗给直接熏哑,好半晌才结结巴巴接道:“谁、谁是你心爱之人了...我准你喜欢了么......”
黑暗中,两人都看不清彼此模样,但商猗已能猜到小殿下此时面红耳赤的神情,慢慢将头凑了过去,两人鼻尖贴着鼻尖,已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没有吻下去,而是感受对方温热生动、且越来越急促的吐息,享尽将吻未落之前的暧昧。
“无妨,殿下可以继续恨我。”
“我......”
话音未落,男人如蛰伏已久的野兽,猛地噙住喻稚青的双唇,按住其后颈,舌尖不容拒绝地探进对方温软的口腔,纠住不安的唇舌与之共舞。
从商猗蓦地靠近时,喻稚青便有所提防,可真正迎上男人的亲吻后,依旧对男人那种满是占有,永远是恨不能将他吞吃入腹的蛮硬无从招架,更何况商猗半勃的阳物还抵在自己腿根,昂扬且炙热,毫不掩饰欲望的渴求。
小殿下被吻得脑袋发胀,双手拼命想将商猗推开,结果却被商猗抱起,臀部落到男人有力的大腿之上,又变成彼此对坐的姿势,无力的双腿乖顺地垂在两侧。
商猗轻咬着喻稚青耳垂,像是要给他咬出个耳洞似的,以尖锐的犬齿叼住耳朵那片嫩而薄的软肉,并不用力,只予他一点微末的痛意,一只手放在喻稚青腰间,防止小殿下坐不稳当,另一只手则于周身游移,感受少年躯体的美好。
此时天已全黑了,喻稚青只能勉强看清男人健硕的身形,他没法抵挡商猗胡来的动作,唯有尽可能地挪动自己臀部,使自己与对方分开一些谁懂小殿下的忧心?既怕商猗起兴把他给那什么了,又怕自己禁不住商猗拿屁股蹭的诱惑,把商猗给那什么了。
以两人如今的立场,不管是谁那什么谁,都是不要发生为好。
在小殿下纯粹地心中,爱与欲是不可分开的,如果他与他发生了关系,那一定要基于爱的前提。
他自幼受父母影响,帝王专情,注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于是也跟着把情爱当成世上一顶一珍重的事情,一旦决定去喜欢,就要把自己的全部奉献出去,这样的大无畏精神,若是奉献给与自己有国仇家恨的商猗,自然是很不恰当的。
男人已经解了他的衣衫,两人肌肤相贴,传递着热意,喻稚青奋力按住商猗要解他裤子的手,很有心思要与对方开诚布公地讲讲自己脑中的道理,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欲言又止道:“不行的...我和你......”
“我知道。”商猗又一次抢在喻稚青开口前回答,略用了些力地回握住对方,像两人青梅竹马的幼时,是两人特有的默契。
小时候,喻稚青极爱拉着商猗到处乱跑,每次有了什么“坏点子”,表面还能对着大人们装出乖巧知礼的模样,背地牵着商猗的那只手却会悄悄用力,暗示对方一会儿跟自己走。
商猗如今做出孩童时默契的动作,使喻稚青顿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当然,更多的却是五味杂陈,原来对方什么都知道,就连那些藏在心底的顾虑都一清二楚。
喻稚青没再言语,商猗只当他仍在担忧,哑声安抚道:“别怕,你不答应,我不会真正做什么。”
男人沙哑的声音落在耳边,似乎的确只是想单方面的予喻稚青快意,伸手握住小殿下尚未勃起的阳物,熟练地撸动起来。
他太清楚喻稚青的敏感之处,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顶端最稚嫩的软肉,要把那物欺负出“眼泪”才算罢休,便用大掌攥着生机勃勃的那物,性器违背矜持好面的主人,逐渐挺立起来。
喻稚青死咬着下唇,不肯泄出半分呻吟,腰却已经软了下来,全然靠男人的手掌支撑才不至于跌倒,他想要将人推开,却不小心碰到商猗胯间男人的阳具原来业已完全硬了,大咧咧的将裤子撑出好大一团,小殿下迅速抽回手,像被那话儿烫着一般。
男人也因喻稚青无意间的触碰动作微滞,呼吸都比先前粗重了许多,不过并未言语,稍稍一顿后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甚至还记着喻稚青对情欲的害怕和抵触,轻声安抚着,告诉对方一切都是人之常情,让他放下顾虑。
小殿下脑袋埋进男人怀中,无力去应他,呵出的喘息几乎使商猗肌肤凝出水雾,他如一株无力的藤蔓,只能依附在男人宽厚的肩脊之上,一团乱麻的脑中难得抽出丁点理智去思考商猗的言语这家伙,嘴上劝别人要放下顾虑,自己却放着勃起的那物不管,单是每日硬着吓唬他。
商猗撸动的动作越来越快,喻稚青已开始不自觉的挺腰迎合,男人偏头凑过来要吻,他也不再抵抗,柔顺地张开口任他索取,男人藏在裤裆里的巨物不时蹭到小腹,喻稚青知晓,对方其实也忍得很不好受。
他那玩意的确长得奇怪,小殿下迷迷糊糊地想。他虽未曾见过旁人的阳物,两人性器分量也差不了多少,可商猗的那物生得紫黑粗硕,狰狞的好似野兽性器,也不知其他男子是否也都长他这样......
小殿下忽然皱起眉,一想到若是那物托生到其余男子身上,顿觉丑陋异常,开始不适,可那根紫黑大棒长在商猗身上时,至多觉得模样奇特,倒也没什么恶心之感。
男人不知黑暗中少年的所思所想,怜爱地舔吻着对方喉结,满是剑茧的右手尽心尽力地想给他快感,而原本扶在腰间的手逐渐下滑,揉弄着少年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臀瓣。
大概当真是被欲望烧昏了头,不知怎么,喻稚青鬼使神差般忽然伸出手,隔着裤子握住男人的阳物,效仿着商猗的动作,不轻不重地替他撸了一下。
“嗯......”
男人大概也没想到喻稚青会突然触碰,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而小殿下也如惊醒一般,匆忙地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做了何等荒唐大胆的举动,急急想要将手撤回,却被商猗强行按住,无法抽离,手掌结结实实地握住了男人的阳具。
热意涌上脸颊,喻稚青臊得连声音都不稳:“放手!”
“再碰一碰......”商猗声音哑得厉害,不住吻着对方脖颈锁骨,落下无数吻痕,喻稚青明显感觉到隔着布料的那物在他手中又胀大了几分。
小殿下最是喜洁,如今乍然握住男人性器,其实倒也没觉得有多脏,只是仍过不了心中那关,多年来的自矜守礼令他感到羞耻异常,那物在掌心突突跳着,仿佛是个活物,自己稍移手掌,男人的身体便会不自觉的随动作轻颤,便好似为他所掌控了一般,渴求着他予他的一切动作,这让他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此时,商猗再度抚弄起他的性器,男人低沉的喘息令他几乎发狂,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蛊惑之下,小殿下咬了咬牙,动作笨拙地也替男人抚慰起来。
商猗虽然没说什么,但从他不断落下的吻,以及逐渐大力的动作,都能感觉出他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激动和兴奋,甚至在喻稚青那样笨拙的手活之下,阴茎前端也逐渐渗出前液,将布料沾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