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1)

这一刻,商猗彻底地心如死灰,明明浴桶中的水还滚烫,但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热意,但曾受过伤的喉咙却在此时作痛,仿佛还在那个亡国的夜里,被熊熊烈火灼烧着。

“可要是没有你,我早死在大火里了。”

“好与不好根本无从谈起,所以不要再说什么我没有你会过得更好那种蠢话。”

见男人向来古井无波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怔忪的神情,喻稚青有些想要笑话对方,可最终只是像摸一只大型野兽般的,轻轻抚了抚男人的后脑勺。

“我与歧国的世仇,已在商狄身上报完,而至于你的恩情,我想那些封赏也足以还清。太傅问我到底是想报恩还是报仇之时,我告诉他......我对你既不想报恩,也不想报仇。”

“我曾答应过你,待大仇得报,回到帝京之时,我便能够以自小相识的立场来答复你。我只是......也想要你对我笑,想为你上药,想你同我牵手,想我能一直保护你。”

小陛下似乎被男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湿润润的手掌盖住男人眼睛,在一片漆黑之中,商猗听见他的阿青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

“蠢货,我不爱你,还能去爱谁啊?”

一百五十二章

男人似是未反应过来,久久没有动作,但掌心下的那双睫毛却不停轻颤,小陛下感觉到从来冷峻的眸中似乎涌出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讶异地想要查看,可刚一揭手,男人便握住他手腕吻了上去。

细碎的吻从掌心落到指尖,男人如对待珍宝一般,细细吻过手掌每寸,喻稚青呼吸乱了一瞬,不清楚商猗到底哭还是没哭,但那双垂下的眸的确有些发红。

一贯腼腆的小陛下忽然鼓足勇气,主动凑上去吻了吻商猗通红的眼眸,随后如他们第一次在庙中那样,将男人拥入自己怀中,轻声问道:“你...你是不是想哭?”

原本在听到喻稚青告白后便一直发紧的心脏,此时更是紧到快要生生粉碎,又酸又涩,又苦又甜,百般滋味萦绕心头,不知为何,商猗现在真想抱着他的阿青痛哭一场。

他忽地意识到,虽然喻稚青个性别扭,但在每一个紧要的关头,其实他的阿青都是坚定地抱紧了自己,选择了自己。

“阿青。”商猗将脸埋进青年脖颈处,哑声呢喃道,“有你在,我不会哭。”

也不知是谁刚才红着眼睛,小陛下气哼哼地腹诽,可嫌弃的话终究没有出口,青年只是静静回抱住对方,也很享受这样静谧的时刻。

然而抱着抱着,浴桶里的水还未凉,商猗停在陛下腰间的手却又不安分起来。

浸满水的衣衫被扔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声响,万幸院里的奴仆和侍卫都被遣退,没人听见房中动静,然而男人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明明将喻稚青厚实的一身都解下了,却故意留了最贴身的那件雪白里衣,丝绸被水浸湿,几乎半透地紧紧贴在肌肤之上,勾勒出青年身形轮廓。

胸前淡粉的两点也被里衣裹住,在带了剑茧的指腹揉捏之下,怯生生将湿衣挺出两个点,小陛下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反抗或挣扎,有些羞赧地看着对方,却是主动问道:“要做吗?”

以往情事时,喻稚青总是半推半就,而如今的那双眼中并未出现抗拒或者厌恶,反倒是一种几近于懵懂的情欲,看得商猗难得的乱了分寸,心脏被欢喜填得快要炸开,甚至顾不上回答,再度吻上喻稚青湿润的唇,像恢复本性的野兽,在对方身上胡乱揉捏,简直失控。

小陛下被他揉搓得有些发疼,身上亦在不知不觉间添了许多痕迹,感觉到那双手游移到自己后臀,几乎要顺着臀缝往里探时,喻稚青终于忍不住挣扎道:“商猗!”

肩膀处传来男人闷闷的笑声,让人心里发痒,粗糙的手掌仿佛舍不得似得,又拢住两瓣雪臀揉了揉,方松开手,却是拉着喻稚青的手往自己身后送去。

指尖触到臀缝中那一圈褶皱,无论多少次,喻稚青都会讶异这样小的穴口究竟是如何将自己容纳进去。小陛下大概今日是下定决心要主动一些,不必男人多言,他自己便试探着送入一根手指,紧致潮湿的穴道立刻殷勤地吸附上来,紧紧绞着喻稚青指尖不放。

若是换成自己的性器......

小陛下咽了咽喉咙,指尖逐渐深入,试图用手指去摸商猗体内那个凸起的小点,果然引得男人身体僵了一瞬,身前的阳具也更加坚硬如铁,抵在喻稚青小腹,热水中,男人将两人阳物拢握在一起撸动,而喻稚青则用修长的手指慢慢抵着那处磨弄,待小穴略放松一些后又送入一指,小陛下的动作同他的为人一样慢条斯理,却又格外仔细,比起狂风骤雨,这样细碎的触碰仿佛别有磨人之处商猗会作为承受方,其实只是因为舍不得让喻稚青受痛,但和小陛下交合那么多次以后,后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此时甚至感觉到几分空虚,迫不及待地想要青年将自己完全填满。

紧致的穴道在扩张下已能容纳四指,灵巧而微凉的手指仍旧不断往里动作,商猗不由将脑袋搭在小陛下肩头,重重喘息着。

在又一次按压体内敏感点的刺激之下,男人终是忍耐不住,吻上小陛下嘴唇的同时,握着那物抵上自己穴口,后穴极力放松,慢慢容了进去,有了水的润滑,倒是比之前几次更容易一些,猛地就进到最深处,浴桶中的两人都不由有些呼吸急促。

两人定定看着彼此,忽然开始缠绵的亲吻,而男人也十分配合,尽可能地放松身体,任由小陛下的驰骋,浴桶的水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溅出许多,就算情事结束,商猗也不肯让小陛下退出去,非要慢慢动臀,后穴紧紧收缩着,引得喻稚青再次勃起。

这一夜,两人直闹到浴桶里的水洒出去大半,又完全凉透之后才算罢休这还是商猗怕喻稚青着凉,才舍得把小陛下松开,从浴桶出来时,精液从男人臀尖隐秘的小穴缓缓流出,男人视若无睹,只是忙着将喻稚青擦干身上的水送回被中,他轻轻抚着小陛下额头,哑声道:“睡吧,我等会儿抱你回去。”

男人知道小陛下最要面子,又补充了一句:“我会避开侍卫的。”

喻稚青声音中藏着几分困倦:“无妨,我今晚住在这里。”

“可是......”

小陛下将脸埋进被窝中,像是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却蓦地又补了一句:“太傅不会再说什么了。”

商猗其实不愿让喻稚青为难,听了这话,便想问问他今日到底同太傅如何说的,但小陛下显然已经困极,窝在被子里昏昏欲睡,眼皮直打架,商猗看到小陛下这般模样,也不舍得再打扰他,只是继续抚着青年,直至喻稚青完全睡熟才得空收拾自己。

商猗决定收回之前的那句话。

虽然他希望喻稚青的眼眸永远明媚,但偶尔这样眼睛泛红湿润润的望向自己说已经够了的时候,感觉倒也不错。

大概夜里当真是闹得狠了,喻稚青翌日竟有些起低烧,不过精神头还不错,一直清醒着,然而商猗却十分自责,一直守在喻稚青床边陪伴。

至于昨日还在镇国公那儿用晚膳的陛下为何突然生病生到商猗那里去了,府里是众说纷纭,不过目前还没有人往那方面去想,太傅听见奴才们私下议论,知晓照两人这样的趋势下去,被旁人看破是迟早的事情。

太傅连续几日独自留在房中,不许任何人打扰,听下人说连送去的饭菜都用得极少,卫潇得知后不敢马上报给喻稚青,怕养病中的小陛下听了着急,原想着先去看看,结果到了太傅居所才听下人们说太傅出门往商猗的小院探病去了。

其实喻稚青烧早就退了,只是太医让他多休养几日,镇国公紧张他的身体,不让他总是忙于政务,小陛下刚好浮生偷闲,正在榻上看书,而商猗则静静坐在喻稚青身边,充当人肉靠垫的同时保养着他那把从不离身的长剑。

听人通传时,商猗默默站到一旁,而榻上的喻稚青也有些讶异,连忙让人请太傅进来。

“老师,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任尧摇首,先是问过陛下病情,见喻稚青的确没什么大碍之后,才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商猗,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却是问道:“陛下如今还下不得床么?”

他是看向商猗说的,仿佛是在问对方,可就当男人想要开口时,喻稚青却帮商猗解围道:“外面天寒,是我懒怠动而已。”

太傅抿了抿唇,不再看向商猗,而是躬身道:“臣有话想与陛下说。”

不等小陛下开口,商猗已自觉离开房间,虽然对方临走时没给天子行礼之事让太傅略有微词,但商猗知晓分寸、懂得回避朝政之事的态度又还算不错,功过相抵,太傅在心中冷哼一声,倒是没再为难对方。

男人以为他们会是一番长谈,正想去看看喻稚青的汤药,可没过多久太傅便躬身退了出来,两人擦肩而过时,商猗拱手行礼,太傅客气地还了礼,却仍旧是冷脸一张。

喻稚青的确是病得不重,太傅来过的第二日便马上又去书房忙他的政务,仿佛极力在证明自己身强力壮商猗那天回房时,见喻稚青脸色微妙,尤其是看见他之后,脸上更是染了一层红晕,也不知太傅到底同他说了什么。

商猗直觉哪里不对,然而还不等他想明,却是说镇国公又请他过去一趟。

商猗有些惊讶,他昨日不知何处言语有失,惹老爷子变了脸色,本还想今日主动去道歉,没想到镇国公竟还会唤他过去,同小陛下说了一声后便独自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