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1 / 1)

今日天阴沉沉的,仿佛酝酿着一场大雨,房里暗得像傍晚、像凌晨,像所有值得亲近的时刻,本该是无比静谧,而男人的吻却犹如要将喻稚青吞吃入腹的模样,舌尖蛮横地抵开牙关,卷着软舌同自己缠绵,甚至去抵舌根的软肉,随后又狠狠一吮,变着花样的将那双唇亲得红润发肿。

待喻稚青彻底回过神时,已经被商猗压在榻上,被子和枕间全是男人的气息,手掌隔着衣衫抚摸青年身躯,指尖正要勾开腰带时,微凉的掌心蓦地按住了男人手掌。

小陛下眼中仿佛汪着一潭清澈池水,水润润的,映着男人的身影,呼吸有些不匀地说道:“你别动。”

商猗知晓,喻稚青只要没醉,对于情事向来是抗拒的,正想出言安抚几句,然而喻稚青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竟当真从男人身下钻出,商猗以为他会下床逃跑,可喻稚青坐到床边,却是脱下锦靴,自己爬回商猗面前,把男人一把按回床上,满脸严肃地又强调了一次:“别动!你腿上有伤,不能乱动。”

商猗没想到小陛下在意的竟是这个,床帘早在先前激烈的接吻中落下,隔绝出一个近乎黑暗的小空间,商猗卧在榻上,仰视着朦胧中模糊的身影,心中涌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怀中抱了一只胖乎乎毛绒绒的小兔,抱得他心也软了。

这小院过去是给幼年的喻稚青居住,装潢清贵,独独床榻小了一些,供喻稚青小时候睡是很足够了,但如今床上蓦地挤了两个成年人,偏又都是手长脚长的主儿,难免有些拥挤,不是腰贴着腰,腿抵着腿,总是肢体交缠着。

而喻稚青似乎真的只是担心商猗会碰到伤口,见对方安分躺下之后,他也不再乱挣,像个野小子一样盘腿坐在榻里面,没说什么好话,但也没说要走。

在这个隐蔽的小空间中,只剩下低低交谈声和交错的吐息,商猗摸到小陛下的手,握在怀里摩挲,粗糙指腹揉过骨节和掌心,最后手指慢慢扣住喻稚青手掌,乃是个标准的十指紧扣,用掌心传达着身体的热意。这回喻稚青没有挣扎,只是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是说不要乱动了么?”

“阿青,这不算乱动。”商猗一本正经地回答,“况且伤口已好得差不多了。”

喻稚青之前一直给商猗包扎换药,但前几日忙得厉害,未见到商猗身上情形,其实男人大多数都是刀剑伤,最严重的就属右臂被肋骨刺穿和大腿那两处,此时话题便转移到伤口恢复上,商猗很大方地褪去衣衫让小陛下检查手臂伤势,早晨新换上的纱布也被解下,床上太黑,喻稚青只看见男人模模糊糊的轮廓,忍不住伸手去触,果然在男人手臂处摸到一层薄薄的、有些嶙峋的伤痂。

喻稚青还记得商猗刚被送回来时手臂血肉模糊的模样,没想到如今便以结痂,惊叹恢复速度的同时忍不住凑近多摸了几下,而男人的呼吸却莫名开始沉重起来。

伤口长合时的本就发痒,柔软微凉的指尖如一支白羽,轻轻滑过皮肉,除了痒之外,又带了一点细微的痛意,这种痒和痛从皮肉渗透到骨髓,衍生出无尽的渴望,他并非色中饿鬼,但喻稚青显然很有让他神魂颠倒的本事,两人仿佛调转过来,商猗抓住那只轻抚伤痂的手,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还看腿上的伤口么?”

喻稚青仿佛被男人掌心的热意吓到,后知后觉意识到商猗的焦躁,也明白对方是在给自己拒绝的机会。

意识到小陛下的沉默,商猗未再多言,反倒主动拉开床帘,替他整理衣衫,又拾起地上的靴子想替喻稚青穿上,喻稚青看着男人这样,心里颇不是滋味。

商猗虽然很爱胡闹,但真到了最后一刻,其实还是很尊重喻稚青的意愿,不然当年在破庙之中商猗大概早就强迫他了。不知为何,若是商猗蛮横霸道,那喻稚青倒是可以毫不犹豫地拒绝对方,但男人若是摆出这幅可怜兮兮的听话模样,便会让喻稚青想到被人遗弃的小狗小猫当然,这两个物种与大块头的商猗形象的确相差甚远,但小陛下就是莫名有些不忍心,横竖都做了那么多次了,小陛下将心一横,犹如赴死一般,嘴上却低声埋怨道:“不是说过不要乱动了么。”

商猗果然不动了,以为喻稚青打算离去,可小陛下雪白的指尖慢慢向下,落在男人腰腹之间。

男人呼吸蓦地沉重起来,一颗心被欢喜占满。

胯间的布料已被顶出一个小小的帐篷,以往总是男人主动,喻稚青永远是在半推半就间完成情事,此时竟有些无措,慌乱地扫了一眼商猗,撞上男人带着浓浓情欲的目光时,羞得更加厉害,像被烫到一般将手撤回,微抿着嫣红的唇。

商猗适时地逗他:“阿青知道要怎么做吗?”

“你别小瞧人!”

仿佛被挑衅到了某种男性的尊严,小陛下一时忘记了羞,打算效仿商猗扒他衣服那般一口气把男人衣服统统扒光,可真正解开男人衣衫时,才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替别人脱衣,而层层衣衫下商猗的躯体又是那样的结实丰满,肌肉沟壑分明、弹而有力,指尖在裤腰处停了一瞬,随后灵巧地解开,刚往下拉,那硕大阳具便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撞到小陛下手背,那份热意几乎要将人灼伤,顶端似乎也已吐出透明的清液,当真是快要憋坏的模样,见状,喻稚青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般,虚虚攥住握住那物撸动几下。

其实当真只是轻轻帮商猗撸了几下,但喻稚青的一切都对商猗极富刺激性,男人躺在床上,随着喻稚青动作挺腰,呼吸越发沉重,伸手解了喻稚青的发髻,柔顺的青丝就此垂下,指尖牵了一缕过去,放在唇边吻了吻。

喻稚青看见男人的动作,心跳漏了一拍,下身也跟着硬起,隔着衣料抵在男人腿根,商猗感受到那份欲望,颇为促狭地故意用腿肉蹭过小陛下胯间,然而喻稚青却只当商猗是情难自禁地乱动,没好气地又提醒对方要小心腿伤,男人不由失笑,自家媳妇永远纯粹如白纸,他时常担心喻稚青会被人欺负,但其实自己也忍不住欺负这样可爱的小陛下。

下身早已坚硬如铁,在喻稚青柔软掌心的侍弄下,更是青筋盘旋,犹如烙铁一般,喻稚青一只手几乎难以握住,在黑暗中瞪了商猗一眼嫌商猗那玩意儿生得太大,简直累手。

仿佛察觉到小陛下那隐隐约约的埋怨,商猗忽然拉过喻稚青空着的那只手,喻稚青以为商猗又想与他十指紧扣,然而男人却将那犹如白玉雕刻的手拉至唇边,先是落下一吻,随后含住食中二指,灵巧的舌慢慢裹住指尖舔弄。

喻稚青下腹的火越烧越旺,舔手指几乎成为两人情事的一种暗号,而商猗舌尖的舔法不像是单纯的为方便扩张而湿润,更像是将喻稚青藕尖般的手指当成阳具一般,十分挑逗地侍弄,舌苔蹭过细嫩指腹,犹如过电一般,细微的痒意从指尖传到小腹,连灵魂仿佛都要为之颤栗,而男人的口腔湿润温热,也像极了身下的小穴,喻稚青这回明明意思到了商猗的小心思,却又舍不得抽开手。

待两根白皙手指完全湿润以后,商猗又牵着喻稚青的手往自己身下送,指尖触到商猗后穴的褶皱,他原来也曾摸过两人交合时的后穴,那时惊叹男人的容纳,而此时则讶异此处的窄小,喻稚青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紧致的后穴到底是如何将自己那话儿完全吞纳进去。

此时的他无须商猗再教,出于本能地探进一根手指,虽然入口有些艰涩,但小穴还是容纳了他,里面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亲热地吸附侵入者的到来,又滑又热,乃是比男人口腔更诱人的存在,喻稚青也是第一次碰男人这处,他以为自己会嫌脏,结果却只想换成自己的阳物更加深入。

于是他试着阑貹送进第二根手指,然而却比放进第一根要艰难许多,男人的穴口太紧,即便商猗极力放松,喻稚青依旧难以进入,商猗倒是不怕受伤,让喻稚青直接硬来他给自己扩张时,向来都是这样,然而小陛下却不答应,此时便如陷入僵持一般,喻稚青忽然想起什么,已经伸进的那根手指在湿窄的甬道里摸索,凭着记忆寻到了男人体内有一处略微凸起的地方,故意用指腹抵着那处碾磨,果然商猗有了反应,不仅前方吐出更多清液,而且更是难以自抑地发出几声低哑的喘息。

小陛下寻到窍门,一边替男人撸动阴茎,一边抵着体内的敏感点一阵按压,随着身体的适应和情欲麻痹,渐渐的,第二根、第三根手指随之放入,在男人体内抽插旋转,努力开阔着穴口的紧致。

商猗感觉适应得差不多了,曲起的双腿微微夹住青年窄腰,他哑声说道:“阿青,进来。”

“不行......”天色比先前亮了一些,喻稚青看着紧紧含住自己三根手指的泛红后穴,“你会痛。”

商猗勉强支起上身没动腿,不算违背小陛下的命令他撑起身子,亲了亲喻稚青唇边,贴着对方耳垂含混道:“可是你给的痛,我也很喜欢。”

“商猗!”喻稚青下身硬得发痛,本就是极力忍耐,结果男人还这样逗他,“我说过不许再说荤话!”

商猗心里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并不能归到荤话那一类,但也不愿浪费大好时光用于和小陛下争执这种无谓的事情,微微扬了扬唇,全心全意地宠溺着心上人,同时握惯刀剑的手掌握住小陛下阳具,先是撸动了几下,随后引着那物到自己已经湿润柔软的穴口,他慢慢往后送臀,龟头浅浅地贴上翕张的穴口,但是这样的接触,就已经使两人意乱情迷。

喻稚青终于忍耐不住,缓缓挺腰,用自己的性器在男人体内开辟出一条道路,他亲眼看见那紧窄的小穴慢慢被他龟头顶开,一寸寸将阳具容纳进去,或许是自己太过巨大,尽管商猗努力克制,但还是忍不住夹紧后穴,吸得喻稚青快要泄出,而抽出之时,穴口媚红的肠肉会随着阴茎微微外翻,随后又被顶回,眼前的一切都是淫靡的,使对情欲本能抗拒的小陛下产生了浓烈的负罪感,可他只是俯下身,主动寻到商猗的唇,交换了一个吻。

他慢慢抽插了几回,待后穴渐渐放松之后,才彻底开始在男人身上驰骋,囊袋拍击着臀肉,发出啪啪响声,穴口交合的地方有黏液滑出,不知是他的前液还是商猗肠道分泌的液体,但刚刚流出,又被喻稚青的深顶送回体内,渐渐的,那些体液被碾磨成白沫,挂在穴口褶皱,打湿了彼此胯间的耻毛。

喻稚青对所有事都学得很快,就连情事亦是如此,他知道顶商猗体内的那个点会与其莫大快感,有时疯狂对着那处凸起顶弄折磨,有时偏又故意错开那处,吊着商猗胃口,故意去看商猗情事时汗湿面红的脸颊。

即便是欢好时,喻稚青依旧漂亮得不可方物,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将其完全吞吃入腹,做到中途,商猗忍不住想把喻稚青压在身下骑乘索取,但小陛下却以商猗腿伤为由坚决不肯,商猗何尝不知晓小陛下是故意作怪,可是对于自家媳妇,他一贯是宠溺纵容,唯独闹得狠了,才会不轻不重地打一下喻稚青柔软的臀部以作提醒。

喻稚青的衣衫也早就乱了,男人的手探了进去,从腰腹一路流连至乳尖,粗糙指腹轻轻捻着那颗粉色小珠,另一只手则抚摸着喻稚青大腿内侧细腻的腿肉,小陛下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这两处,几乎被商猗折磨得快要泄身,气愤之余展开“报复”,也有样学样地按上男人胸肌,抓到满手乳肉,在这种微妙的较量下,情事变得势均力敌,反而更加合拍。

两人忘情地接吻、缠绵,恨不得将彼此融进自己的血肉之中,而高潮来临之时,商猗依旧坚持小陛下射在他体内,而他则射了好几股,落在喻稚青身上,有一股格外射得远,竟落在青年乳尖,倒像是那浅粉奶尖泌出的乳汁。

两人身上全是汗水和彼此的体液,喻稚青从男人体内抽身,商猗张开双臂,十分习惯地将喻稚青拥进怀中,小陛下则慢慢挪着脑袋,在男人颈窝寻了个舒适位置睡好。

而一直悬在云层中的那场大雨,也终于酣畅淋漓、倾盆而下。

一百二十九章

雨声大得犹如雷鸣,房间内却静得只余彼此的呼吸声。

商猗轻轻抚着青年汗湿的脊背,他看喻稚青,永远是百般的好,所以不时便要在白皙面颊上落下细碎的吻,喻稚青嫌商猗腻歪,但男人吻上他的唇时,他会不自觉地迎合对方,张开嘴任商猗所求。

于是第二次情事很快到来,比起先前的急迫,这一回却是细水长流的余裕,男人微微分开双腿,引着硕大性器往自己身下送,让小陛下就着面对面相拥的姿势慢慢深入,近得连彼此睫毛都能数清,喻稚青添了新的爱好,很爱看商猗被顶到敏感点时微微皱眉的神情。

紫黑性器在两人身体间摩擦,蹭过喻稚青腹肌,商猗手也不肯闲着,顺着窄腰一路往后,揉上青年方才被他打至微红的肉臀其实他是真没用力,然而小陛下皮肤太嫩,天生就容易留痕。大掌揉着那两瓣软臀,几乎爱不释手,带着一些亵玩之意,喻稚青见状,冲着敏感点狠顶几下,男人何尝不知晓小陛下的促狭,但拿心上人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唯是凑近脑袋,吻上小陛下浓密的睫毛。

高潮之时,商猗低声唤着“阿青”,用力拥紧喻稚青身体,再一次共同达到欲望的顶峰,最后犹嫌不够一般,坏心眼地挪动后穴,让喻稚青射精后半软的阳物又松松抽插几下,带出许多精液,堆积在交合处。

小陛下羞得面红耳赤,慌忙起身,抽身之时下体交合处竟发出淫靡水声,在安静的房间格外清晰,他低下头,发现男人穴口已经一片泥泞,被过度开垦的小穴变成艳丽的媚红色,肛口肿了一圈,尚不能完全闭合,精液自指甲盖大小的穴口中缓缓流出,打湿了身下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