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1 / 1)

男人声音一如既往地沙哑,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犹有千钧重量,像一口巨大的洪钟,将每个字撞入小陛下的心神,分明是凉爽的夏夜,喻稚青却无端有些面热:“真会说大话......等你老了,难道还抱得起我......”

喻稚青话未说完,自己先意识到不对,什么叫等商猗老了,难道他潜意识里已经默认自己会和商猗一起变老?

抱着他的男人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眼中泛着几分欢喜,小陛下又暗暗唾弃商猗是小人得志,可心底又忍不住觉得商猗笑起来的模样还挺好看,比总是冷着脸好得多。

男人正要开口,忽然又是一个波浪袭来,船身微晃,商猗下意识地抱紧身前的小陛下,两人四目相对,连彼此有几根睫毛都能数清。

夜色下,青年的脸反而越发红艳,喻稚青想问商猗这画舫稳在何处,并且下意识想往后退,但男人却突然吻了上去。

自从喻稚青受了箭伤,商猗虽然时常抱着他乱窜,可一直未有太过逾矩的举动,今日之吻却并非往昔浅尝辄止的蜻蜓点水,反而有越吻越深的趋势,揽住青年窄腰的手也缓缓向下滑动。

为方便养伤,喻稚青依旧穿了女子服饰,但这也方便男人从他裙摆探手,长有旧茧的手掌径直贴上喻稚青白皙腿肉,缓缓抚至小陛下敏感的大腿内侧。

像是给喻稚青一个反悔的机会,男人的手停在那处,随后不断地在小陛下颊边颈处落下碎吻,像只撒娇的大犬,蹭着主人不肯走。

喻稚青何尝不明白商猗的意思,但他心中仍有犹豫,一方面认为自己依旧不能就这样轻易饶了当年曾选择独自赴死的商猗,可另一方面脑中却总浮现自己箭伤之后商猗说的那些话,小陛下本就不算十分坚定的心灵此时便如此时的画舫,波浪一拂,便要摇摆得厉害。

而就在此时,商猗吻住了喻稚青的唇,舌尖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抵开牙关,仿佛怕吓到喻稚青一般,先是轻轻舔着上颚敏感的软肉,直至小陛下嘴里发痒,忍不住想用舌头将男人抵开之时,商猗把握时机,紧紧缠住喻稚青软舌不放,加深了吻,逼迫对方与自己一同缠绵。

一切发生得都是那样自然,喻稚青被吻得气息不稳,肿着红润润的双唇定定看了商猗一会儿,被男人那双剑眉星目看得心神大乱,最终唯有匆忙移开视线,长翘的睫毛在月下眨了又眨:“船要是翻了......”

男人知晓喻稚青这是应允的意思,忍不住又啄了一口青年的软唇,这画舫本就是秦楼楚馆用于接客的,恐怕最能承受的便是这些动静,可这些扫兴的话没必要讲给小陛下听,于是商猗只是沙哑着安慰道:“不会。”

男人一边吻着怀中的少年,一边解下自己外衫铺在船尾,旋即将小陛下放在上面,喻稚青大惊,忍不住想要挣扎:“商猗,这里是外面”

“湖面无人。”

“那也不能幕天席地做这种事。”或许是真不好意思了,喻稚青说话时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商猗却似笑非笑地俯下身,贴着青年耳根说道:“顺带赏月。”

话毕,男人不顾小陛下的反对,大掌扶着裙摆往上捋,露出两条光洁细腻的长腿,月光下,喻稚青肌肤仿佛泛着一层莹莹的光泽,像块上好的羊脂玉。

商猗定定看着身下艳景,呼吸越发沉重,除去小陛下鞋袜,抬起青年未受伤的右腿,一路从脚背吻着腿间,由最普通的啄吻逐渐变成最情色的舔弄,分明知晓喻稚青大腿内侧敏感,却故意轻咬腿肉,吮出一个又一个红痕。

最终男人灵巧的舌头落在小陛下胯间,隔着薄薄的布料舔吻尚在沉寂的阳物,雪白的布料被唾液浸湿,勾勒出阳物的形状。

喻稚青气息彻底乱了,断断续续地骂道:“混账......这、这算哪门子赏月?”

青年无力地仰卧在船板上,明月高悬,如今他倒是被迫赏月了,但那个打着赏月为由胡来的家伙却一直低头忙着乱亲乱舔,根本头都没抬起来过!

商猗似乎也察觉小陛下正注视着天上那轮圆月,他从喻稚青胯间抬起身子,先是在小陛下锁骨上又落下一吻,随后挡住了那白玉盘,阴影下,男人的眉目格外俊朗灼目,仿佛有星光闪烁:“阿青,你比月亮好看。”

喻稚青心跳快得快要跳出胸膛,仿佛受不住男人那种视线,抬臂遮去双眼,小陛下低低骂道:“......花言巧语。”

黑暗中,喻稚青没有再听见男人“放肆”的胡话,反倒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青年不解地放下手臂,睁开眼,才发现商猗不知何时已将衣物除去,赤着身体伏在小陛下胯前。

月光为商猗劲瘦精悍的身躯沐浴出一道银边,每一个动作都会显出明显的肌肉线条,身上的伤痕更是衬托出男人久经沙场的强悍。

喻稚青呼吸一滞,感觉周身血液尽数往下涌去,他极艰难地咽了咽喉咙,干巴巴说道:“商猗,我......”

他虽然答应了男人的亲近,但其实还没有做好今日和商猗交欢的心理准备当然,就算不算过去那些胡闹,两人也真正做过两回,这段时间亦是一直相拥而眠,可或许是受父亲的影响,小陛下就是莫名对那种事极其郑重。

而商猗仿佛看出青年的纠结,低声道:“放心,你腿上有伤,今日不会做到最后。”

然而还不等喻稚青松口气,男人忽然埋下身子,先是用牙齿将喻稚青已经半勃的阳物从裤子里释放出来,随后直接进入主题,将那硕大性器含入口中做了几次深喉。

之前商猗也为他口交数次,喻稚青担心会让男人的喉疾加重,匆忙起身想要制止,但商猗却赶在他开口前将阳物吐出。

随后,男人往前挪了挪身子,做出了喻稚青从未想象过的事情商猗竟然用两只手拥着结实饱满的胸肌,把他那根阳具紧紧包裹在两块胸乳之间!

男人胸肌明显,小陛下过去就知晓商猗胸挺大,可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性器会被那两块胸肌夹在中间摩擦,结实丰满的乳肉虽不能将喻稚青的巨物完全裹住,但也埋进大半,男人慢慢挪动身体,让小陛下的阴茎在乳沟的窄道中类似交合般抽插。

不用力时,那胸肌虽然结实,但也柔软,这让喻稚青想起进入男人后穴时的感受,阳具也彻底昂扬起来,他一面忍不住为眼前的淫靡之景产生负罪感,一面却又忍不住沉沦于欲望当中。

而不同于后臀的则是商猗胸前的几道伤疤,虽然早已重新长出白肉,但依旧使肌肤有些凹凸不平,那种别样的感觉摩挲着柱身,喻稚青小腹发酸,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也被欲望覆盖,不由倒在船舱,发出浅浅的喘息。

圆润的龟头渐渐渗出前液,使得喻稚青在胸肌间进出的动作更加顺滑,无意间从男人挤出的奶沟中滑出,恰撞上男人胸前挺立的乳尖,刚好抵上喻稚青敏感的马眼,两人身体皆是克制不住的一颤,商猗索性时而让喻稚青于他胸肌间摩擦,时而握着那硬挺的阳物戳着自己奶尖抵弄,将那肉色的奶粒戳入胸前乳晕。

商猗下身在这样的逗弄下也早就硬得发疼,一手负责继续拥着胸肌供小陛下抽插,另一只手则探去下身,将即将憋坏的紫红阳物释放出来快速撸动。

“商猗......”

小陛下轻声唤着,向来冷峻的男人竟为他做着这等事,喻稚青满脸涨红地看着自己阳物在男人麦色胸肌间磨蹭,不自觉地想要索求更多,指尖轻轻拂过男人的剑眉星目,喻稚青自己都没意识到当时的眼神有多缠绵缱绻。

“阿青,我在。”

男人哑声答道,他们就如水中的画舫一般,随着欲浪起伏,随着本能律动,高潮在男人边为他乳交边试图吐舌舔弄龟头前端的那一刻到来,喻稚青身体猛然抽动几下,白浊的精液悉数落在男人鼓胀的胸肌之上。

男人也跟着很快射出,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商猗射在了喻稚青脚背,浓稠的精液顺着淡粉的脚趾缓缓下滑。

薄汗未消,两人在船尾相拥而卧,小陛下难得找回几分清明,打量周遭,才发现画舫随波逐流,已偏离了原本航线,他们被一片莲叶荷花包围。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有几片芙蕖花瓣落在两人身上,思绪漫无目的地发散,快要睡着的喻稚青枕着这一池荷香,感觉有人正温柔地为自己擦拭身体。

小陛下迷迷糊糊地想:若是真能这样一直与商猗白头到老,似乎也不算太糟。

一百零五章

水路环绕复杂,其实并不比骑马赶路方便许多,但胜在安全稳妥。喻稚青和商猗起初选择乘船也的确是为逃出镇上围捕所做的无奈之举,不过这一路顺流而下,他们已不再是向镇国公所在的领地赶去求援,反而愈发深入江南。

原因无他,这段水上之旅除了使小陛下彻底看腻江南水乡的风光外,也使喻稚青得以查明更多关于喻崖的真相每隔两三日,商猗便会将画舫停靠在沿岸的村落小镇,办一些琐事,诸如采购物资、给卫潇等人留下记号、开一间客房供喻稚青仔细沐浴等,借此机会顺带为小陛下继续探听喻崖的虚实,没想到当真查出些眉目。

喻稚青原本一直想不通喻崖一个长在塞北的蒙獗人究竟是如何在帝京和江南官僚勾搭到一处的,直至他们从一个偏远小镇的卖花老叟口中听闻了一桩旧事。

去年帝京有位皇族王爷为救苍生南下采药,途径他们这个小镇,官衙有心讨好,不惜劳民伤财地大为招待了一番,而这对于以采莲为生的偏远小镇来说,实在是难承之负,害得他们除了忙于荷田外还需另寻卖花的法子填补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