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小陛下完全勃起,男人才将含得水光淋漓的阳物吐出,一只手托起青年白皙大腿,细腻腿肉与男人握惯刀剑的手掌形成鲜明对比,他侧首啄吻着那片柔软,而另一只手则往他自己身后探去。
他如今已很清楚男人手往后探意味着什么,喻稚青长睫慌乱眨动,想要制止,可商猗在他开口前一瞬吻住青年的唇。
商猗英眉微皱,汗水顺着鬓角下趟,随着手上动作,就连呼吸声也跟着粗重许多,小陛下竟诡异地从男人这幅模样中品出一丝从未见过的脆弱感。
喻稚青喉咙有些发紧,却舍不得从男人身上移开视线。
雪白的腿根很快便被吻出点点红痕,除了商猗,从没人敢在这具尊贵的身体上留下痕迹,男人似乎也想到这一点,冲喻稚青扬了扬唇角,气得小陛下咬牙切齿。
没有润滑之物,男人扩张起来有些困难,干涩的穴道不适应手指入侵,紧紧绞着指尖。后穴的疼痛是商猗永远无法适应的,但如其他痛楚一样,他甘愿为喻稚青承受,待约莫能容下四指之后,商猗便移臀跪在喻稚青腰腹间因知晓自己份量,他不敢直接坐在喻稚青身上,怕自己把青年压坏。
刚被手指拓张完的穴口尚未完全闭合,商猗缓缓下坐,后穴刚好吮住喻稚青龟头顶端,穴口被那炙热阳物烫得不由一缩,反倒像是在主动吞吐阳物,将硕大龟头纳入更深。
喻稚青忽然很不可忍受地喘出口粗气,双手微微抬起,也不知是想将其推开还是按住男人腰肢狠狠贯穿,可到了最后,小陛下只是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将缎子被面拧出许多折痕。
商猗其实也疼得厉害,喻稚青阳物太大,而自己的后穴又太久没经情事,在那片痛楚中,他想起两人真正交合的那日,自己也是紧得几乎要将喻稚青绞出泪来。
那时他以为两人即将永别,即便再痛也想继续,动作难免粗暴,可如今的他一心只愿予心上人欢愉,看着身下又有些双眼通红的小陛下,商猗仿佛是拿其没办法,无奈又温柔地叹了口气,却是俯下身子。
男人后穴还浅浅含着青年的性器,这样的动作使进去小半截的阳物在体内变换了角度,惹得喻稚青又发出一声低吟,氤氲着水汽的双眸狠狠瞪视商猗,自少时喻稚青就爱这样,总以为自己瞪人极具威慑,但在男人眼中,却只感受到惹人心痒的脆弱。
商猗开始极尽所能的挑逗喻稚青,隔着衣衫躬身舔吻青年胸口的乳珠,朱红衣衫凌乱散开,这又令他想起两人在蒙獗时,他曾仗着喻稚青不通习俗,悄悄让其换上一袭红衣,而自己衣着白衫,恰是塞北婚姻时的穿着。
思至此处,商猗心中更是一片柔软,他吻上少年眉睫,手指却不舍放过已被他舔舐敏感的胸前,粗糙指腹继续隔了衣衫逗弄。
小巧的乳尖渐渐挺立,而小陛下的喘息也愈发急促发颤,喻稚青似乎不愿直视眼前淫靡放纵的景象,掩耳盗铃般闭上双眼,可下身的感觉却更加强烈,男人在抚摸他的同时,后臀一直在小幅度地摆动,慢慢将喻稚青的硕大纳入其中,如今性器已进入大半,湿滑紧致的肠道绞着巨物不放,而就在商猗准备完全将阳物纳入时,喻稚青似有所感,睁开摄人心魄的双眸,恰望进男人眼中。
商猗向来一丝不苟的发丝早散了,被他一把捋至脑后,剑眉星目下是化不开的柔情,他吻了吻青年唇角,低语道:“阿青,别怕。”
喻稚青不甘地想回嘴,但挺翘厚实的臀肉下落,甬道被完全撑开,小陛下短促地惊叫了一声,亏得他压低了声儿,没令守在外头的卫潇察觉。
这个姿势每次都进的极深,商猗跪坐在喻稚青身上,极力放松自己去适应体内的巨物,下坐时体内某个小点似乎被龟头无意碰到,那种体内过电的感觉不禁使他腰上也有些发软。
而喻稚青虽然被后穴完全吞入的那一瞬感受到了灭顶快感,但很快便循着本能想要渴求更多,可惜男人太沉,他根本没法随心顶弄,两人的体力差距简直让喻稚青有些恼羞成怒,一直折腾被面的双手总算舍得放过,转而抚上男人跪在身旁的大腿,蜉蝣撼树般掐着结实有力的肌肉,同时堪称恶声恶气地威胁道:“你...你快动!”
他自以为凶恶至极,却不知在商猗眼中小陛下的恐吓几乎与撒娇无异。
男人试着动臀,但直接侵入的痛楚着实有些难以消化,商猗虽然面不改色,但额上已生出冷汗。
他牵住小陛下的手,略显强硬将其拉至自己挺拔的阳具前,喘出一口粗气,眼看那葱白指尖与自己的狰狞阳物接触。
“碰一碰...阿青,你碰一碰。”
不知为何,向来冰凉而沙哑的嗓音此时听起来竟有几分恳求的可怜,喻稚青本想抽手拒绝,却注意到男人因痛楚生出细汗,最吃软不吃硬的小陛下默了片刻,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替男人撸动起来。
喻稚青的手活乃是相当生疏,但商猗光是被喻稚青触碰就很能获得快感,阳具越发昂扬,小陛下一只手几乎有些握不住,而商猗也在前端的快感下慢慢适应了后穴的肿胀,尽管还有些疼痛,但他已款动精瘦窄腰,丰满臀肉吞吐着浅粉色的硕大器官。
屋里响起暧昧的水声和颇有节奏的拍击声,男人的后穴已完全适应抽插,而喻稚青那物顶过体内敏感点时,向来沉默的男人也会发出几声类似呻吟的喘息,喻稚青见状,则像有意报复般,总对着商猗那处顶弄,害得男人不得不轻轻拍着青年臀侧让他听话些。
一切都渐入佳境,商猗看身下的小陛下面若桃花,目光迷离,不由哑声唤道:“阿青...阿青......”
他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仿佛在确认心爱之人的存在,直到此时,喻稚青似乎才捕捉到几分男人对于这两年分别的不安。
“你别......别一直叫我名字。”喻稚青本就因这场交合心慌意乱,听男人老是唤他,更是心快得快要跳出胸膛。
商猗又有些想笑,忽然俯下身轻咬小陛下耳垂:“这两年想你的时候,我会......”
“你这混账!”
余下的话被男人用低低的气音送进喻稚青耳中,而小陛下从没听过商猗讲这样直白的荤话,几乎恼羞成怒,拼命想要捂住男人嘴巴,结果反被商猗捉住手腕,从手心直接吻至指尖。
由于喻稚青的乱挣,一场情事又好似打斗当然,只有气急败坏的喻稚青一人认为这是场“恶战”而在商猗眼中,喻稚青的小小挣扎不过是一场玩闹。
然而两人闹归闹,身体却一直相接,抽插动作不断,喻稚青快要泄出时,不愿射在男人体内,结果商猗却对喻稚青射在体内一事颇为执着,竟直接将小陛下双手并在一起,以一种束缚姿势将喻稚青压在身下,加快了后臀起伏,沙哑嗓音喘息道:“阿青,射在里面。”
喻稚青挣扎不开,再不情愿,最终也在男人湿热甬道的吸吮下宣泄出来,而商猗在喻稚青射后,紧跟着在小陛下掌心一泄如注,射了他一手的白浊。
男人拿自己的衣衫替他擦拭了一番,两人就着相连的姿势相拥了会儿,或许是自幼身体不好的缘故,喻稚青做完这档子事后很容易犯困,何况今日又醉了酒,此时不情不愿地趴在男人怀里,竟也有些昏昏欲睡。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商猗终于慢慢起身让喻稚青那物退出,又去找小炉替他烧了热水擦洗身子,将人彻底收拾利索后才将人塞进被里,自己也穿好衣衫,他揉了揉被中青年柔软的发顶。
“睡吧,我去跟卫潇说你已审讯完了。”
喻稚青没答话,反像睡熟了一般将大半张脸埋进被中,商猗也没恼,说是要走,其实还是静静伴了喻稚青一会儿,方不舍离去。
而就在商猗即将推门的前一瞬,榻上的被子团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好不容易才沐一回浴,又要去马厩睡一身泥么。”
商猗愣了一瞬,明白喻稚青别扭之语下的他仿若置身暖阳。
喻稚青本来就有些懊恼自己下意识脱口而出的挽留,正把头埋进被窝中要和自己较劲,谁知下一瞬男人便掀被睡了进来,旋即落进一个温暖的怀里,睡时的拥抱同样久违,小陛下暗中腹诽,没想到这混账脱衣服还挺快。
可最终喻稚青也只是哼了一声,就着相拥的姿势下意识攥住男人亵衣领口,异常安心地睡了过去。
九十四章
早晨下了场大雨,雨连成线,夹在风中拍击窗棂,锵锵之声犹如鼓鸣,空气中隐约能够嗅到大雨时特有的草木腥气,县城到底比官道热闹许多,偶尔能听见楼下商贩的吆喝,与外头的人间烟火相比,昏暗的屋内则显得寂静太多。
男人浅浅的呼吸洒在额头,有些发痒,喻稚青看着商猗眼下的乌青,才发觉这些日子商猗其实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镇定自若。
商猗总从喻稚青一些小不足处感知他鲜活的一面,而小陛下则是从男人冷漠外表下无意间展露出的脆弱明白他并非无所不能,或许从当时他在牢中硬逼着商猗说疼时,便隐隐意识到了这一点。
熟睡中的男人似乎察觉到小陛下视线,忽然动了动,喻稚青还以为男人醒了,连忙闭眼装睡他才不是怕他!他...他就是有些不知怎么面对商猗,重新相逢后他总是一副要找商猗寻仇的架势,可自从听了书生严旻和商猗的解释后,他才明白商猗并非分开后故意不来找自己,而是因各种事绊住,虽还是气愤商猗当时丢下他独自离去,但喻稚青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听过男人解释后舒心许多。
何况他们昨夜还......
想到这里他更是来气,凭什么别人醉酒就能把所有发生的事忘光,偏他记得昨夜所有,就连商猗那句放肆的荤话都记得一清二楚。
然而商猗大概是当真累极,并未苏醒,只是将怀中的小陛下拥紧了些,又睡熟过去。至于陷在懊悔中闭眼装睡的喻稚青,窝在熟悉怀中,也跟着稀里糊涂地睡着,在这大雨淅沥的清晨与商猗相拥着补了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