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他强行逼他发泄,有时是腿交磨蹭,有时是将两人阳具拢在一起撸动......商猗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次数,在又一次阳具在他腿间发泄过后,商猗记得那个某人喝醉酒的雪夜,一只手从被子里牵住自己,别别扭扭地问“那你呢”。
身上那人打算如往常那样起身离去,而商猗则牵住了对方。
被牵住的那一瞬,那人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商猗究竟如何从铁镣中挣开双手,便被男人一把拉进怀中,受惊的他想要呼喊,却被男人用吻堵住了嘴,商猗的舌头尽情占有着失而复得,直到怀里青年快窒息才舍得分开,又不顾对方挣扎,强行把脸埋进对方脖颈处狠嗅数回,方心满意足的用沙哑嗓音在其耳边低语:“若要把我对你做过的一切都反着来一次......阿青,下次就轮到你主动骑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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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甚至意有所指地揉了揉对方挺翘的后臀,手指隔着布料点过紧皱的菊穴。
商猗一开始以为喻稚青会杀了自己,极坦然地准备面对死亡,然而喻稚青却没有那样做,不仅没杀他,反而主动与他发生了情事。
喻稚青并不是强取豪夺的个性,此举几乎等同于异动,好在男人早将喻稚青那点睚眦必报的小性子了解透彻,随着每一次情事的不同,他很快意识到对方是在效仿当初的自己,那时他对他做了什么,他此刻便要如此“报复”回来。
商猗没说谎,从他跟苍擎出走那次开始到最后一次少年醉酒,若喻稚青还要继续下去,便只剩他们分别那次。
那次他可是一屁股把喻稚青阴茎坐了进去,若小殿下不介怀,他也不介意喻稚青自己坐上来。
哦,对了,现在已不能叫他小殿下了。
商猗摘下眼罩,但眼前依旧一片漆黑,原来蜡烛早就熄灭了,只有月华还肯理他,往房间撒入一片朦胧的薄纱,令他可以看清眼前之人模糊的身影。
大概是真被气急了,青年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力气,竟真的挣出男人怀抱,气咻咻地往屋外走,他听着阔别多年的脚步声由近到远。
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年,他们分开的那一晚,喻稚青曾不顾一切地想要站起来追他,那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和摔倒声曾让商猗在无数个夜里难以入眠。
还好,如今的脚步声是那样生气勃勃,像活泼的小兔满地乱蹦尽管喻稚青要是知道商猗这样比喻自己,恐怕又会气得够呛。
强行灌下的鲜血,那是当时的他能为喻稚青做的最后几件事。
自从被抓后,男人倒是睡得很好,只是那夜他说了那话后,夜里再也没人造访,手上的束缚被重新加固,商猗知道,他又惹心上人生气了。
或许是他已认出喻稚青的缘故,眼上的黑布也跟着免了,他被关那么多日,总算有机会打量房间,发现陈设简朴,似乎是在一间普通的客栈。
他心中其实还存有许多疑惑,本该在朝中理政的喻稚青为何突然会在这江南小镇现身,举国百姓都关心着这位宛若神明的陛下,民间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再见侍卫们易服打扮的低调风格,似乎是在微服私访,那如今朝中是谁理政,喻稚青又是为了什么要瞒着天下离开皇宫?
商猗脑中隐隐有个答案,可惜无从求正。
当然,想问的还不止那一件,譬如喻稚青即将定亲一事,他其实也颇想干预。
比起一年多前被商狄囚禁时的不甘和警惕,商猗如今作为阶下囚的日子可谓相当“舒适”,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把脸皮薄的那位气得够呛,商猗甚至巴不得喻稚青学学当时的商狄,隔三差五来找一回茬。
宫中侍卫训练有素,不像当初的歧军爱在门口闲谈,他没从他们口中偷听到什么消息,只是某日清晨,一个剑眉星目的侍卫进到关押他的房中,似在侍卫中颇受尊重,看守的侍卫都向他行了礼。
商猗想起来,抓捕他那日喻稚青刚掀开帘子,那个立刻凑到马车旁听命的近卫便是眼前之人。
那人目不斜视,只是吩咐侍卫们快些准备,公子要启程了。
公子。
商猗将这个称呼在心里默念几遍,看来喻稚青真是在微服出巡。
那人很快离去,侍卫们自作主张地给商猗新上了脚镣和木枷,厉声交代商猗出去后不准轻举妄动,若有路人问起,他们自会回答。
脚镣倒还好,最折磨人的是肩上三十多斤的木枷,这群御前侍卫一向自诩不凡,上次却在商猗面前丢了面子,有心刁难对方,戴上那玩意儿有多折辱且先不提,单说常人戴上那刑枷,身子弱些的,不出半日肩膀便能废了。
商猗锁骨曾有被商狄弄出的两道旧伤,遇上这刑枷,正是最伤身的,可男人却一直沉默不语,堪称配合的让侍卫给自己戴上了刑具。
身为罪人,他自然走到最后,周围还围了一圈侍卫防止他逃跑,客栈店家哪见过这阵仗,怯怯问他们是怎么回事,这帮侍卫倒也会胡诌,说他们是扬州的客商,遇到他这个手脚不干净的贼人,打算到下个镇子就送去官府。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店家看他的眼神便成了厌恶。
商猗从不在意旁人眼光,只是肩膀旧疾果然因刑枷而隐隐犯痛,他用手托着下端,尽量分担一些重量,同时看向队伍中间的那辆朴素的马车,无端有些怀念他记得他带着喻稚青北上时,也是买了一辆小小的马车。
当年是怕引起歧军注意,他才故意买了一辆其貌不扬的马车,如今喻稚青已贵为天子,又为何如此低调?
心中答案越发得到印证,商猗无视身旁的恶言恶语,静静等待喻稚青出现。一别数年,他还没好好看过他的小殿下如今是什么模样,上次强行把他抱进怀中,份量似乎比以前健康了一些。
江南的春总是这样,没缘由的又飘起朦胧细雨,众人已准备妥当,一张油纸伞撑在前头,又是那个眼熟的侍卫护着喻稚青走了出来。
那人和油纸伞挡去喻稚青大半身形,饶是商猗再如何目光如炬,也无法看清青年如今模样,但就在对方即将登上马车的前一瞬,喻稚青忽然心有感应一般,那双眼下意识地越过人群,正好望进商猗眼中。
这场对视显然超乎彼此意料,喻稚青见到商猗刑具加身的打扮,愣了片刻,旋即想起什么,皱过眉不愿看他,扶着那侍卫的手气咻咻坐进马车。
他身旁那个侍卫倒是细心得很,待喻稚青坐稳后又把马车细细检查过一遍,才下令前进。
其实喻稚青恨他也是应该的。
商猗想起那一晚,虽然不后悔,但自己也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疯”过了头,还好最后残余一丝理智,没做出伤害喻稚青身体的事来。
在细雨中走了一段路程,雨水将木枷浸湿,加重商猗肩上负担,侍卫们有心看他笑话,可商猗一直无声跟着队伍行进,身姿倒比他们还挺拔几分。
没过多久,队伍突然停了下来,那个一直随侍在马车旁的侍卫突然往他们后方大步走来,道:“公子说他这模样太打眼,把刑具撤了。”
侍卫们听到是皇令,自然唯诺照做:“卫大人,是属下考虑不周。”
卫潇叹了口气,低声提醒道:“你们也是,咱们本就是伪装成南方客商,你们见过哪个客商押送犯人的?脚镣也撤了,给他留副手铐便是。还有,说多少次了,不要在外头叫我大人。”
“您当时不在,不了解详情。”有个侍卫故意装委屈,“这小子下手特别狠,要不是我们厉害,说不定要折损多少兄弟呢。”
商猗垂下眼,暗想他在交手最初便感觉这些招式好像来自宫里,故而没下死手,若自己当初真按全力对抗,这些人恐怕
“我不管,公子既已下令,一切便按他的意思来。”卫潇也打断了那人的卖苦,同时望向商猗警告道,“若敢胡来,我自不轻饶。”
商猗不卑不亢地扫了他一眼,这样的态度似乎让卫潇隐隐有些不悦,但也未找商猗麻烦,反是那帮侍卫又啰嗦了几句,最后还是卫潇道:“不必饶舌,快到公子喝药的时辰了,我得去备药......公子安危乃天下头一等大事,你们后头的都警醒点儿!”
待卫潇走远,一直沉默的商猗才哑声问道:“那人是陛下近卫?”
正忙着给商猗解木枷的侍卫立刻答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告诉你,卫大人他武艺高强,实力远在你之上,别以为自己会些拳脚就多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