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估计还在为男主失身的事发疯。”

“你们真是太厉害了，我们男女主都没见上面呢，你们女主都把男主睡了。”

张雷思崇敬道：“虽然这个肉戏不在剧本里，但起码感情线到位了啊，这考核回去不得B+，年终奖都能多发两千块呢。”

李真真被两千块的年终奖干沉默了。

片刻才说：“两千块应该也拿不到吧。”

张雷思：“过分的谦虚就虚伪了。”

“真没有。”李真真说：“我们女主刚开头就被男主杀了。”

“绝了，女主刚开头就被杀了，大佬不愧是大佬什么，女主被男主杀了？！”

张雷思流畅地奉承了两句后，忽然明白了李真真在说什么，死鱼眼露出震惊。

“那现在是谁夺取了男主的守宫砂？？？”

李真真：“不知道啊。”

张雷思懵了好一会儿：“那你们这任务是怎么做到现在还没被判定失败的呢？”

李真真：“哦，我找了个男的代替女主。”

张雷思张雷思ICU烧了。

李真真只说了十个字，他偏偏一个字都理解不了。

“我看过你的职务，你是搞元数据的对吧？”李真真早就想问这个，苦养孩子后和张雷思找不到独处的时间：“元数据到底是什么？”

张雷思还沉浸在李真真用男的当女主的骚操作里，下意识道：“就是一种二阶抽象表征体系，构建对原生数据实体的自反性描述框架，然后通过结构化语法构建的离散属性集合，以拓扑映射”

李真真：“说点我能听懂的。”

张雷思：“就是用数字来表述事件，比如你拍了一张照片，这是一个事件，那么你拍摄的时间、GPS坐标、设备型号、每一次修改的存档，还有每一个像素的位置，都可以在二维坐标上体现出来，集合起来，就是这一张照片的元数据。”

李真真：“如果我想把一个人表述成元数据，可以做到吗？”

“这不是巧了吗，我大学就是研究这个的。”

张雷思终于有一种学有所用的感觉。

“这个原理可简单了，甚至都不用专门提取，我们DNA的构成方式本来就是代码式，只要有容量足够大的硬盘，直接复制就行。”

“但是因为争议太大，一直到我转行做任务者前，还没有研究所敢开这个项目。”

“你想想，一旦能修改生物元数据，那么喜欢喝橘子还是喜欢喝苹果汁，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想投票给哪个人做下一任执政官，都可以被控制，这里头的利润多大？”

“要不是元老院那群人怕自己被修改，早大规模应用了，奈何意识加密防火墙的理论还不够成熟，而且还有脑机接口伦理争议他们不敢批啊。”

李真真懂他的意思。

当基因公司比你自己更清楚你的大脑何时分泌内啡肽时。

你所谓的“自由意志”，不过是他们数据库里一行可修改的参数。

元老院那些人，也会怕自己的意志被控制。

可他们真的没有推广吗？

李真真想起霍程己的档案，里面明确备注了“任务者持续表现抵抗情绪，拒不服从安排，已强制执行人格重构协议，任务者核心元数据智慧参数5，灵敏度7，服从性指令强制锁定至10”。

哪里是不敢应用，他们早就用了。

他们每个任务者，脑子里应该都被安装了什么可以监控思想、修改意识的东西。

李真真斟酌了一下语气：“我这有个小情况想和你探讨一下。”

张雷思马上说：“大佬别客气。”

“是这样的，之前我的系统莫名其妙失踪，然后出现在女配婴璎的无虚海附近。”

“等他回来时，他对这一段记忆完全没有印象，黑匣子里也没有任何记录，但他说漏了一点嘴，提到自己元数据被修改了。”

李真真说：“这是不是说明，在这个小世界里，有人能攻破我们大脑里的意识加密防火墙？”

张雷思思索道：“那倒是不无可能等等，什么，我们脑子里有防火墙？？？”

李真真没有和张雷思聊多久就离开了。

主要是他受到的刺激太大。

李真真感觉要马上逼他从清澈的大脑里拿出一个解决办法，有点难度，也就懒得再浪费时间。

走在熙熙攘攘的夜市中时，她还在想，修改系统元数据的，到底是剩下的那十个任务者中的哪个。

会是鬼主吗。

又或者，修改系统元数据的人，根本就是张雷思自己。

他只是表演得这么震惊罢了。

为了提高税收，无患岛的夜市很晚才会关闭。

而且这里夜晚才是贵族出来交际的时间，李真真走在路上，觉得两边贩卖的货物档次都提高了。

白天只看见人卖牛卖羊卖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