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黑手有病吧！晚饭时间杀什么人，他都不吃晚饭的吗？

但是这声提醒，让她蓦地清醒过来。

因情绪杀人，是最下乘的动机。

失误了，就应该把这个失误直接抛下往前走，而不是不停为它买单，甚至连复盘都是浪费时间。

情绪无法带来任何经济效益，只会裹挟她的判断力。

但是方才那一瞬，她被情绪带偏了。

毕竟她现在不得不像个驴一样，每天按时配种，都是托沈确的福。

成天晚上没法睡觉，被人按在床上拉开腿做。

人困的时候，难免杀意也会浓一些。

可抛开情绪，现在确实不是杀沈确的时候。

沈确是鬼主军的首领。

她至少得把他身上的信息榨干了再杀。

李真真后退了一步。

然后在沈确定定的目光下，礼貌地帮他关上了门。

沈确：“”

他指节骤然发白，床沿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合上的门缝映着他眼底猩红的血丝。

他太清楚兰月间给沈止下的什么毒，自然也能掐算出，什么时候沈止耐不住，什么时候李真真会来拿解药。

沈止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一具侥幸被她从尸车上刨出来的腐尸。

想必亲手将堕入泥淖的人洗净的感觉很爽吧？

看着沈止重获新生时，眼中只映着自己一人的影子这般救赎的快感，或许在她眼里，比情爱更令人沉溺。

沈止不过是命好，恰好成了她心血来潮时捡回家的狗。

如今却妄想反客为主。

可是他也想被救啊。

她也救过他，如今为什么不能再救一次。

沈确垂眸看着自己掌心，那里不知何时已被指甲掐出四道月牙形的血痕。

那几个肮脏的男人还在拉扯着他的衣服，甚至妄图凑过来吻他。

为了逼真，他是真的给自己下了药，也是真的忍着恶心去勾引了这些令人作呕的下贱之人。

半晌，他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沈确抬起温润的眼，看向身前的男人：“你们真是死不足惜。”

“啊啊啊，你做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是你主动勾引的我，我家里还有婆娘，我又没做错什么啊啊”

“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错了，我给你磕头，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没有了”

浓厚的血水顺着门底的缝隙流出。

随着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很快恢复了安静。

李真真在屋后的厨房里找到了老鸨。

她拔出身后的柴刀，还没有来得及用刑，老鸨已经将一个小瓶子放在桌上。

“身不由己之人，我这满院子都是，比他出身更高，比他摔的更惨的也有，姑娘为何独独看中了谢恩？”

李真真：“好的店面，这一条街都是，你为什么独独选中了生意最差的这个？”

老鸨扎心了，片刻叹了一口气，把解药递给她，没再说什么。

李真真也没有再折回去看沈确完事了没有。

开玩笑，五个人呢。

那是一时半会儿能完的事吗。

李真真回到小木屋，将药拿给了谢恩。

出门时又看到了张雷思。

“怎么不睡？”

“太早了。”张雷思痛苦地说：“恢复了现代记忆以后，作息也变成了现代作息，没有凌晨两三点根本睡不着。”

李真真就没有固定作息。

她像野兽一样，在需要的时候醒来，在不需要的时候睡觉，理解不了张雷思的感受。

“你的系统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