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色快亮的时候,两人才一前一后地回到偏殿。

殿外传来巡夜的梆子声,李真真揉了揉手腕,走到案前倒了杯茶。

茶水已冷,她只抿了一口就放下。

灯汐枝盯着她放下的茶杯,杯沿还留着一点水痕,眼底微微暗了暗。

李真真只抬头看了灯汐枝一眼,便目不忍视地移开视线,自暴自弃地又喝了一杯。

只要把男主这一身近乎被玩坏了的痕迹放出去。

哪怕她现在在什么问心台上,拿神魂发毒誓,应该都没有人会相信,她是真的没有s癖好。

天地良心!

欲到浓时,玩一点小情趣是正常的。

但是她现在做的事情一点都不正常。

鬼知道为什么一沾上男主的事情,她就会变成这样。

而且他堂堂三界之主,也接受太良好了吧。

灯汐枝在她对面坐下。

他衣襟还未来得及整理,上面倒是没有什么血迹了,但是有环的那一侧明显被她吃得肿了起来,连颜色都比另一侧嫣红。

李真真:“”

战术性喝水。

灯汐枝从案几下取出一个酒壶。

“茶冷无味,来点酒吗。”他问,指尖在壶身上轻叩。

李真真刚刚再次面对自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性虐狂,还像从小没喝过奶一样 ,一边用手揉着,一边对男主做出了那么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的事情,正是想逃离银河系的时候,也不在乎冷水冷酒的,接过酒壶,仰头饮了一口。

酒液滚过喉咙,灼烧感一路蔓延到胃里,驱散了些许寒意。

然后她眼睛亮了。

“你酿的?”她问,指腹摩挲着壶身的花纹。

“嗯。”灯汐枝看她喜欢,眼底溢出一丝笑意:“用后山的梅花。”

李真真又喝了一口。

这次慢了些,任由酒香在唇齿间流连。

灯汐枝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落雪,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

“怎么鼻尖被冻红了,还冷吗?”他轻声问。

李真真摇头。

灯汐枝单手支着下巴,盯着她被水泽湿润的唇,刚刚被他强行压下去的玉念,又有些冒头。

但是她今日已经许多次了,受不住再弄一次。

虽然比刚开始好些,她这具身体还是太容易疲惫。

他每每还没开始得趣,她便受不了了。

灯汐枝视线慢慢从她的唇,移动到她的手,又看向她的脚喉结微微滚动,忽而含笑道:“世有秘法,神可分而形可衍,不藉灵元便可斩魂为偶,偶身即我,衍身即本,本我皆为我。”

李真真文言文get不到一点,晃了晃酒壶,听着里面所剩无几的酒液晃动的声音,仰头一饮而尽:“什么意思?”

灯汐枝语气清冷圣洁,如高山覆雪,不疾不徐道:“我的意思是,下次要不要试试两个人?都是我。”

李真真一口酒喷了出来。

[97]第七十一个人

李真真抹去脸上的水。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刚想否决。

但她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原本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仙尊好懂。”李真真指尖摩挲着酒盏,打量着男主:“可以啊。”

灯汐枝执壶的手倏然收紧。

瓷器釉面在掌心发出细微的崩裂声。

他不过试探一下,她便同意得如此轻易。

到底是那个芥子空间中的女子,都能这么快接受如此出格的想法。

还是只因为她经历丰富,根本不当一回事?

灯汐枝垂眸盯着案上酒渍,看着它慢慢晕开。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知晓她过往经历丰富,这个认知依旧像根淬毒的针,狠狠扎进他的肺腑。

灯汐枝平静地坐在那里,眼底的笑意没有丝毫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