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厮磨着白袖的耳廓,暧昧的吐息缠绕他绯红的耳尖:“乖乖,这段时间军营事务繁杂,便没来及回府,以后再不会了。”

哄人的话虽这样说,其实军营的事务并没有很繁杂,郁北渊拖着没回府,很大程度是因为那晚白袖说恨他。

两个人都需要些时间来冷静,等冷静下来或许能平心静气地谈谈,毕竟他们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可是还没等到郁北渊回府,白袖就先来军营跟他解释清楚,这段时间这小孩是终于想清楚了,终于愿意重新接受他了?

心里的雀跃按捺不住,郁北渊箍在白袖腰间的手臂越搂越紧,他拥着小美人往后一倒,白袖脚步不迭当就踉跄着抵上了墙壁。

距离近得有点不像话,郁北渊甚至闻得到小孩肩颈的淡淡药香,幽邃的深眸温柔缱绻,直往白袖嫣红漂亮的唇瓣上盯。

这两片薄唇的味道他许久没有尝过,凭着心意稍微凑近,郁北渊试探着缓缓伸出舌尖,轻轻卷过白袖的唇梢。

湿软的触感刺激得白袖麻了一瞬,难耐地吐出口喘息,泛红的眼眸里顿时蒸腾起水雾,他的头微微往后仰抵到墙壁,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见此情状,郁北渊的喉咙间含了声轻笑,动情地亲了亲白袖的眼睛,才再次照着诱人的唇瓣吻过去。

他等这刻已经等得太久了,以往的亲吻白袖或是被逼无奈,或是昏迷不醒,像现在这样乖乖闭好眼睛等人亲的时候着实不多。

沾着柔情蜜意的吻格外撩人,郁北渊扣住白袖的后脑,舌尖划过齿间吻得愈发地深,白袖被烫得喘息不得,眼尾禁不住染上抹绯色。

情到深处,郁北渊将人地按得更紧,恶劣地探进去咬他的唇舌,力道不轻,其中不乏吃味惩罚的意思。

虽然相信阿袖没和陆祺做那事,但两个人在船舱里缠绵地亲吻,郁北渊也是实在看见的,此时不免想在这唇舌的战争中讨回来。

“阿袖,乖乖,张嘴……”

怀里乖软的小美人太甜,甜到郁北渊沉沦其中昏了头,根本没察觉到怀里抱着的这副身体从头到尾都是僵直的。

绵长湿热的吻结束,那件月白色鹤裳松垮地勉强挂在臂弯,白袖的腰带不知何时被抽出来,前襟也已经扯得露出胸膛。

边亲吻边不易察觉地给人脱衣裳,这种事情郁北渊做起来很熟练,情正到浓时他自然而然托住白袖的臀肉抱人去了床榻。

军营的床榻为行军打仗携带方便,做得简易又狭窄,若是并肩躺两个人就会很逼仄。

不过郁北渊也没打算让白袖平躺着,而是直接按住他的腰和四肢,让他背对自己趴好。

这时候木头似的白袖终于回过神,转身对着郁北渊摇摇头:“不要。”

“乖乖,没事的。”

只听身后郁北渊窸窸窣窣地解开腰带褪掉衣衫,俯身细细吻他的后脖颈,“不要怕,我不动你……”

此时刚是傍晚过一点,天色将将暗下来,营帐外还有将士在不断地走动交谈。

然而,仅一帐之隔,可怜的床板吱嘎吱嘎的发出有节奏的响,刺激又暧昧。

瘦长的手指透着惹人怜爱的粉色,此刻因过度用力被捏得发白,后背那对漂亮的蝴蝶骨已经泛起层细密的汗珠。

“阿袖……”

温柔低沉的嗓音哄着浑身紧绷的小孩,郁北渊很是克制,也时刻留意着白袖的反应,生怕他的阿袖会生出半点抗拒的情绪。

但是白袖异常安静,仿佛没有感觉。就像以前痴傻的时候那样听话,让做什么就乖乖做什么,嘴唇咬破见血也不肯松口喊出声。

腰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白袖紧紧阖着眼睛,汗珠滴落,泪珠也滴落。

这个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营帐外面的将士陆陆续续离开,案上的灯芯被烛花泪淹灭,郁北渊松开手,终于放过他。

感觉到异样的触感离开,白袖往前爬了爬,慢腾腾地坐起身,就想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裤子穿。

“阿袖稍等。”

郁北渊帮他把裤子拾到床上,转而从小柜里拿出瓶药膏,阿袖的腿?根被磨得红肿,不涂药会很痛。

白袖依然没拒绝,任由郁北渊给他涂抹药,涂药的时候郁北渊屡次故意碰到他,他也权当没察觉。

狭窄的床榻,两人各占一半,棉被下两副薄汗未褪的身体紧紧贴着,郁北渊从背后拥抱白袖,埋在他的颈窝里轻嗅药香。

半晌沉默,郁北渊忽然道:“阿袖,以后有事情我们敞开来说,无论如何都不要瞒着对方好不好?”

白袖闻言轻轻睁开眼睛,那双清眸里浮着沉沉的暗光,“好。”

给乖乖忍痛的奖励

山麓的早晨透着凉意,白袖是被外面阵阵的操练声吵醒的,睁眼枕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昨晚刚进营帐没说两句话,就被郁北渊亲吻着抱上了床榻,当时灯影也晦暗不明,现在他才得以好好看看这座营帐。

进帐对着的是主将桌案,桌面摞着厚厚的军册和信封,笔墨纸砚远没有王府的讲究,说是粗糙也不为过。

床榻后桁架随意挂着几件家常旧衣,明光铠甲单独悬挂,门侧的小案边有净手的水盆,再就是两三条巾帕和茶壶茶盏。

这地方简陋得可怜,白袖半边脸埋在枕头里懒懒地乱想,像郁北渊那样自小养尊处优,矜贵又挑剔的人居然能待得下去。

白袖没有早晨赖床的习惯,睁眼后稍缓片刻便穿衣裳起身,这床榻也是简陋得很,随便动动都要吱嘎吱嘎响好一阵。

坐起身来拾衣裳的时候,白袖突然发觉身上多搭了条棉被。

山麓的夜晚很冷,昨夜郁北渊抱着他也怎么都暖不起来,这条棉被显然不知是从哪位将士的营帐里暂时挪借来的。

此次来军营,没有带薛桥或其他伺候的,白袖起身后便自行净手擦脸。

走路的时候腿根还是有些痛,那处被磨出来的红肿虽然涂抹过药,但还没有完全消褪,此时两腿擦着就有些微微刺痛。

简单擦洗后,白袖穿好挡风的鹤裳,就推开营帐简陋的木头门出去了。

冷风呼呼地吹,将士们的操练还在继续,白袖隔着那边很远的距离,便真切感受到了东原骁骑军的压迫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