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搓了搓小姑娘的脸，“小白想学就学，没有什么应当。”

绿目不转睛地看着希瓦，黄金瞳一眨不眨。

红拍了下绿的肩膀，吊儿郎当地倚在椅背上，“太明显了，收着点。”

“她不会明白的。”绿长叹一口气，"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红上下打量绿一番，真诚提议：“要不要出去走走，你看上去才像要死的那个。”

霁雨初晴，花园湿漉漉的，植物生机勃勃。

“咱家都要成你龙巢了。”红碰了下玫瑰的新叶，嫩绿的叶片缓缓回避，这是他们已经有意识的标志，“天，已经是了。真怕它沁出毒汁。”

“我想过延长她的寿命。那么多生物执着于长生，她却选择死亡。她已经是神选，长生对她并不困难。我有时候想，是不是她知道了。然后这样惩罚我。”

“……你记不记得那个只剩一个头的双头巨人，母亲对那种智力低下的东西都如此仁慈。你是他的长子，你当初要是听我的，亲她一口，还至于现在这样半死不活？她爱你，什么都会包容，哪怕是你想……操她。”红在绿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依然顶着压力把话说完，“别这样看着我，你难道不想？我们都是龙，哪怕品种不同。你正值青年！”

“她信仰洛山达，我信仰她。我不能做那样的事。”

红呆了呆，一把扯下叶子，捏碎，“母亲的驯化很成功，哪里有我们这样纯良的邪恶龙。”

“我不能违背她。她今天让我活的久一点，我不会死的，至少不是现在。我会活得够久，让她看看在她选的未来里，我过的一塌糊涂，来报复她。”

红惊呆了。

第0004章 爱与玫瑰

今天是希瓦的生日。

垄断与巨人王庭的交易使得美第奇日益繁盛，众人纷纷猜测，这位传奇圣武士会不会加入城主联盟。她表现得不像别的冒险者一样不热衷于权势，深水城的明珠，野心勃勃。

“唔，我不记得今天是妈妈的生日，黑！黑！怎么办？”白厉声尖叫。

蓝揉了揉耳朵，不无讥讽地说：“你活着妈妈就开心。”

黑不知道从哪里翻出白的卷子，破破烂烂的纸张上有一个非常少见的B，“拿好，别弄丢了，晚上给妈妈看。”

白环顾四周，金银财宝几乎要填满仓库，蓝正在登记礼单，黑在清点数量，“卷子一点也不闪耀。绿说他从前全是A，我最好的成绩只有B。”

“……说真的，”蓝从礼单上抬头，“你能读写已经天赋异禀，你是白龙中的天才。”

白不安地抓着卷子，走来走去，如果重新做一套卷子，让黑给我打一个A……

奋笔疾书的蓝长眉一拧，“卡莉安娜，一箱苹果？哈诺，一只受伤的小狗，备注：急需治疗。克莱纳，一幅自画像，备注：希望得到美第奇大公的垂怜。这都是什么？”

黑说：“我先把那只狗找出来，孤儿院的孩子们会喜欢。”

蓝气笑了，“好了，白，你的成绩单没有什么拿不出手的。这些猪猡成天给我们找麻烦，借着母亲生日的机会，全聚一起了。哼。”他随手翻了翻另一堆礼单，“哇哦，那个精灵也送东西来了，是什么哈哈，鲜花饼。他是个王子！不是农夫！”

“什么王子？”绿探头。

蓝、黑、白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绿穿的比满库的财宝加起来还要璀璨。

蓝揉了揉眼睛，感叹：“外面的母龙一定会为你的交配权打的不可开交。”

“今天是母亲的生日，大家都应该穿的隆重些。”绿理了理自己的衣摆，“来了很多人，你们不要给美第奇丢脸。”绿环顾四周，“红呢？”

“他最近迷恋提夫林，估计在哪位提夫林美人的床上没下来。”蓝伸了个懒，“天哪，你从前就这样自己一个人打理这些？所有？”

“当然。同时还另外学习了三门语言，所有科目都是A。”

蓝摆手：“够了，够了，我不想看你开屏。快出去吧。等等，你给母亲准备了什么？我是说，礼物。”

“一束玫瑰和一个承诺。”

“哈？”

听到绿的话，白一下有了信心，“我准备了我的卷子！B呢！”

绿朝白打了个响指，“很棒。”

黑和蓝面面相觑。

“他今天心情真好。”

“……像个热恋期的愣头青。”说完，蓝自己也呆住了。

绿在庄园外招待不算熟悉的来客，一位平民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许久，迟迟没有上前。

在餐台上拿起一个面包，绿径直走到青年面前，“先生，好好享受，这是来自我母亲的馈赠。”

“哦，哦，当然，”青年缩着脑袋连连答道，“额，我不是来白吃的的，我，那个，”青年摊开手，粗糙的掌心，一枚金币指静静躺着，“我是来还这个的，好心的希瓦小姐施舍的她宝石救了我们一家，我攒不出这么多钱，这是，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绿接过那枚金币，在脑海中搜寻他的面容，“我记得你，拉尔夫，你离深水城那么远。”

绿随和的态度让拉尔夫放松不少，“大人，您居然记得我的名字。我们，希瓦小姐说，去深水城吧，起码那里有活到晚年的机会。感谢希瓦小姐，感谢洛山达。大人，我不记得见过您，是希瓦小姐提到过我们么？”他充满希冀地问。

“啊哈，”绿的俊美的脸突然变成了狰狞的绿龙龙头，仅仅一秒，又变成了令万千少女着迷的脸庞，“我是那只，邪恶的绿龙。”

拉尔夫一下就笑不出来了，缩着头想走，绿拦住了他。

“多带些面包回去，你永远是美第奇的朋友。”绿倒了两杯葡萄酒，“敬生命和友谊。”一饮而尽。

红衣衫不整，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出来，他总是这样神出鬼没，“你对他做过什么？”

绿又倒了一杯葡萄酒，“朝他们家一周的口粮一块面包，吐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