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也躲不开,只能被动承受这种舔咬。
张锐的后腰在发麻,耳朵边只听见粘稠的水声。他觉得有什么东西烧的他快要沸腾了。
另一只兽似乎不甘示弱,爪子按在了他的大腿上,尾巴缠住了他的脚踝。
张锐终于没忍住,梦里他使出来全身的力气想赶紧从床上起来,或者说些什么好叫荆和棘听话别再闹了,但他没能成功,他挣扎了好久,也只能翻个身,把自己变成趴下的姿势,然后他就怎么也动不了了。
肚子和大腿处的爪子都下去了,可某只兽的鼻尖却蹭上了他的后背。
那柔软的舌头像一阵火焰,扫过他的后脖颈,激起一片酥麻。他后脖子上还有很淡的伤口,是春如意咬的,冬天穿衣服衣领会遮住牙印,但梦里的兽发现了他脖子上的伤口。
白色的兽低低地吼了一声,牙齿轻轻啃咬在张锐的后脖子上。一开始,还是轻咬,后来动作粗暴起来,弄得他越来越痛,直到张锐梦见自己被狠狠咬了一口。
他被痛醒来了。
他的呼吸仍然紊乱,汗水浸湿了背脊,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没有新鲜的伤口,可那种被啃咬的触感却如此地清晰。张锐想,或许是因为自己今天见到了荆和棘变成兽的模样,又真的被咬了一口,才会做一个这样奇怪的梦。
张锐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被荆和棘挤在被窝中间,荆搂着他的腰把脑袋贴在他的胸口,棘抓着他的手把腿架在他的大腿上,张锐被紧紧贴着。
难怪梦里他热得要死出了一身的汗,而且一直动不了。
那两只妖年纪本就不大,失忆后显得愈发幼稚起来,晚上睡觉非要和张锐挤着睡在一起,一只妖睡一边,把张锐围在中间。张锐其实很不习惯。
但前几天因为结契邀请的事情他总对两只妖有愧疚,加之今天张锐被咬了一口,张锐后来问荆和棘是谁咬的自己,每只妖都不承认是自己,张锐其实没有想要追究的打算,只是想弄清楚自己有没有猜对,可看两小孩的反应,似乎很担心张锐会因此讨厌自己,张锐好好解释一番后没有继续再追问,但他想着要是这时候再说不同意和小孩一起睡,小孩肯定又要多想,所以张锐就同意了。
两个小孩蜷缩在张锐的身侧睡得很安稳,金色的长发散落下来,漂亮得不像话。张锐微微动了动身体,把荆和棘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腿拿下来,床有些小,大概三个人睡空间小了点,所以荆和棘才总挤着他,张锐决定以后去买个大床回来。
作者的话:没有小孩车,荆和棘会一晃而过地长大
孟极兽可以入梦
无奖竞猜,感兴趣可以猜一猜张锐在现实和梦中是被双生子中的谁咬了,咬人是不是同一个
第三十三章
春如意一直没有找过来,最开始的时候,张锐天天都在盼着春如意赶紧来把双生子带走。但后来,张锐逐渐习惯了他们的存在。
他习惯双生子天天跟在他后头转悠,睡觉的时候躺在他身边,晚上迷迷糊糊会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手臂上。
张锐被搂得太紧有些不舒服,想把他们的手松一松,可他一动,棘立刻就睁开眼睛看了过来,他的模样是很乖巧的,看着张锐:“怎么了?”
张锐没有说棘把自己搂得太紧叫他不太好受,只低头问棘,为什么还不睡?
棘皱起眉,扭了扭身体,把张锐抱得更紧,用含糊的声音说:“我不舒服。”
张锐一听,立马把手覆在他额头上轻轻揉了一下。没发烧。张锐又问:“哪里不舒服?”
棘哼哼唧唧的,脑袋往张锐的胸口挤。
搭在腰上的另一只手也收紧了,把张锐往自己这边拢了拢,然后荆有些不满的声音在张锐背后响起:“别管他,他自己能忍。”
棘眼睛眨了眨,有些虚弱的模样,他搂紧张锐,在张锐怀里点点头,也跟着荆说:“我自己能忍的。哥哥不要动了,就这样抱着我睡吧,我睡着了就好了。”
张锐这时候意识到棘确实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睡意一下消失了,爬起来,一双手搂着棘的脑袋,又好好地问了一遍:“你哪里不舒服,是伤口疼了吗?”
荆皱着眉,也跟着爬起来,很不满地看了一眼棘。
棘有些心虚,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摇头:“没有,不疼,我没有不舒服,我们睡觉吧,我就想靠着你睡觉。”
他这样说着就爬过来,脑袋枕在张锐的膝盖上,又把张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从下往上看张锐,笑一下:“靠着哥哥没有那么疼了。”
张锐沉默着盯着棘看了几秒,然后就立马要去检查棘的伤口。
棘露出些许慌乱来,不肯给张锐看自己的伤口,张锐表情严肃起来:“你又去抓伤口了是不是?”
“我没有!”
双生子胸口的伤恢复得很好,这几天开始长肉了,可能是在长新的肉,所以很痒,双生子总爱用手去挠。张锐同荆和棘说了好多次不要因为痒就去抓,这样伤口好不了的。
张锐每次都说的语重心长,像长辈嘱托自己不听话的孩子一样表情严肃,荆和棘却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嘴上乖巧应着,衣服一穿好就凑近张锐,头枕在张锐的肩膀上,身体贴着张锐动来动去,想找个合适的姿势睡觉。
张锐想叫人好好听他讲话,可低头看见荆和棘眼角下的乌青,又没能说出口。荆和棘最近睡得不好,晚上睡着后手会无意识抓自己的胸口,应该是伤口难受。张锐问过几次,每次两只妖都说没什么。但再后来,荆和棘甚至开始拒绝张锐给自己的伤口换药了。
张锐早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之前荆和棘态度饭反常,张锐还想过是两只妖不好意思,于是也随着他们,但这次,张锐说什么都要去检查棘的伤口。
他摸棘的脑袋,叫棘早些睡觉,棘乖乖应着,放松了警惕,张锐的手摸到棘的背部,拍了几下,棘喉咙里发出咕噜声,正想躺下来,张锐一把掀开了棘的衣襟。
棘没来得及阻拦,叫了一声。
与此同时,张锐的眼睛猛然瞪大。
白皙的胸膛上纵横交错着一道道深红的抓痕,像是被野兽的利爪狠狠划过,每一条痕迹都嵌得极深,皮肉微微翻卷,触目惊心。
“你……”张锐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棘。
棘立马往后退,他看张锐一眼,很快就挪开视线低下头不敢看张锐,过了很久,又抬起头,很小声开口:“对不起,但实在忍不了……”
张锐的呼吸变得浅薄又急促,喉咙紧绷刺痒,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刺在扎。
他停顿了片刻,立马反应过来一样,撇过头看向了荆。
荆与他对视,表情平静。
他要去检查荆的伤口,荆很顺从,甚至还主动配合着张锐解开了衣服。
并不意外,和棘一样,荆白皙的胸膛上满是新鲜的交错抓痕,痕迹触目惊心。